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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寧總覺得章先生這模樣彷彿在哪裡見過。他想到了章修嚴討告別吻時的樣子，靈機一動，明白了！袁寧撒開腿跑了上去，用力抱住章先生，踮起腳努力在章先生額頭上親了一下：&ldo;父親！&rdo;章先生：&ldo;……&rdo;章修鳴最先跑出來，見袁寧抱著章先生親了一下，膽兒也大了，也跑上前往章先生臉上親。章先生：&ldo;……&rdo;章修文和章秀靈慢一些，看見袁寧和章修鳴膽大包天的舉動，都嚇了一跳，接著他們也跑了上去，站在一邊看著章先生。章先生抱了抱章修鳴，又抱了抱袁寧，接著轉向章修文和章秀靈，分別給了他們一個難得的擁抱。章先生說：&ldo;讓你們擔心了。&rdo;他雖然對章家大伯狗急跳牆的動作早有預料，卻沒想到對方動作那麼快，連讓他向家裡交代一聲的機會都沒有。薛女士站在飯廳門前，歡喜的眼淚無聲無息地滑落。章先生回來了，還破例和孩子們親近了一番！她緩步走上前，含著淚笑了：&ldo;你這回把寧寧他們都抱了一遍，就缺修嚴了，下次修嚴回來可要補上。&rdo;章先生：&ldo;……&rdo;章先生轉向袁寧：&ldo;下回你幫我抱大哥一下。&rdo;袁寧想象了一下章先生和章修嚴擁抱的畫面，也覺得有些奇妙。他拒絕：&ldo;不！要父親自己抱！&rdo;一家人都笑了起來。有華納他們在，袁寧沒來得及和章先生他們說起自己的打算。先生他們。章先生聽了，沒有反對。跳級這種事，章修嚴做過，章修文也做過。章修文比章秀靈小兩歲，但現在直接成了章秀靈的同桌，算是跳了兩級。袁寧這想法跨度雖然大了點，但也不算太離譜。章先生說：&ldo;去試試也可以，如果能考上就去唸，考不上家裡也不會給你開後門。凡事量力而行。&rdo;袁寧認真點頭。他自然是考慮過自己能不能跟上課程才決定的。當天傍晚郝小嵐爸爸不回家，袁寧邀宋星辰和她到家裡吃飯，順便一起準備模擬考。天氣很好，傍晚的風一點都不冷，反而吹得人心曠神怡。郝小嵐提議到花園的花架下看書，袁寧沒反對。花架上爬著的花藤已經長出青青的嫩芽，芽兒們隨著微風輕輕擺動著，叫人一下子知曉春天正要到來。袁寧三人坐在石桌上做題，姿勢都端正又認真。章先生和薛女士從樓上往下看，可以清楚地看見三個孩子在做什麼。章先生和薛女士提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ldo;聽說這兩個孩子的爸爸都為我說了話。&rdo;章先生指的自然是宋星辰和郝小嵐的爸爸。宋星辰爸爸是實幹型的，郝小嵐爸爸則以清直聞名，和他根本扯不上關係，甚至不太喜歡他這樣的人。可是這一次他們都公開地、主動地為他說話，著實讓章先生有些意外。看見地下三個孩子的親近，章先生找到了原因。肯定是三個孩子之間的情誼打動了他們吧？因為有孩子作為樞紐，宋星辰爸爸和郝小嵐爸爸才願意瞭解他所做的事，進而瞭解他的做法雖然與他們不同，但觀念與目的是與他們一致。薛女士聽了章先生的話，不由問：&ldo;那我們要不要請他們到家裡來吃個飯？&rdo;&ldo;不用。&rdo;宋星辰爸爸他們願意為他說話，不等於願意與他有進一步的私交。畢竟在如今這種達環境下，和誰稍微走得近一些都會被解讀為&ldo;站隊&rdo;。君子之交淡如水，一向是宋星辰爸爸那些人秉承的觀念。章先生注視著花園裡的袁寧三人，說，&ldo;讓孩子們往來就可以了。&rdo;這個年紀的孩子是幸福的，他們之間的情誼不會被任何人任意解讀，更不會有太多的利益糾葛，最大的煩惱恐怕是&ldo;今天他不想理我是不是生我的氣了&rdo;之類的。正因如此，才不該讓過多的利益關係摻雜到這樣的情誼裡面。章先生收回視線，回到書桌旁坐下，對薛女士說：&ldo;這段時間沒別的事忙，我做了份提案。三月要開一場全國會議，我再修一修，到時把提案遞上去看能不能透過。&rdo;薛女士替章先生泡了杯安神茶，說：&ldo;你這段時間恐怕都沒好好休息，真是一刻都不肯停下來。&rdo;她看了眼檔案的標題，微微訝異，&ldo;你準備提這個？&rdo;章先生點頭。薛女士說：&ldo;這是件好事，要是能成就太好了。&rdo;薛女士有點感慨，&ldo;寧寧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