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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始終不得法門。袁寧說：&ldo;只要大哥你認為是對的、是有用的，就去做吧！即使有人現在不理解你，以後也會理解的。&rdo;章修嚴對上袁寧亮亮的眼睛，知道袁寧又在擔心自己會難過。他沒有否認，順勢把袁寧抱進懷裡，像是想從緊緊的擁抱中汲取養分。下午袁寧又跟著章修嚴去&ldo;實習&rdo;。他到底不是章修嚴單位的人，很多東西現學是來不及的，所以只是搬凳子坐到章修嚴桌子另一端寫協會那邊的計劃，時不時去給自己和章修嚴續一杯茶水。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工作到傍晚下班，袁寧提起去自己做飯，於是都沒去食堂，回到宿舍拿出靈泉宅院裡囤著的米糧和肉菜做晚飯。人參寶寶們種的米糧特別好，煮出來的粥飯都滿屋飄香，袁寧多做了點懷慶這邊常吃的烙餅送給旁邊幾家人嘗，倒也不至於因為香味飄得遠而被周圍人眼饞。送完烙餅之後，袁寧和章修嚴才一起吃晚飯。章修嚴說：&ldo;本來打算趕緊做完手裡的工作去陪你，現在你也回來，接下來可以和我到各地調研，順便完成甘教授給你安排的任務。&rdo;甘老教授讓袁寧跟進一下這邊各個瓷窯的現狀。袁寧當然贊同，樂滋滋地和章修嚴把晚餐解決光。相比袁寧和章修嚴的悠然自得，其他人可沒這麼輕鬆。曹方正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裡，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卸掉了。見曹老正坐在客廳看新聞，曹方正還是老老實實地喊了一聲爸。曹老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轉頭看向曹方正，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繼續看電視。曹方正一屁股坐到曹老身邊，給自己倒了杯茶猛灌一通，才不解地說：&ldo;爸，我們一家對他那麼照顧，他為什麼投向高家？&rdo;章修嚴剛到懷慶他們就請章修嚴到家裡做客，讓章修嚴暫時住在自己家，還修嚴爭取到好宿舍。曹方正可以託大地說一句，他這樣的表態可以讓很多人不至於騎到章修嚴這個空降兵頭上去。曹老看了曹方正一眼，關了電視，說：&ldo;事實證明，這樣的照顧對他來說並不是必須的。&rdo;即使沒有曹方正表態，章修嚴也可以在懷慶穩穩地站住腳。曹方正語塞。曹老說：&ldo;小章這樣做不能叫投向高家。他的出身不比高家人低，他這樣做只能說是和高家合作。&rdo;曹老看向曹方正，神色透著幾分嚴肅，&ldo;合作的機會他其實也給了你。&rdo;曹方正一愣，擰起眉頭。曹方正說：&ldo;他做的那些事根本沒給我插手的機會，完全把我排除在外。&rdo;曹方正這一週都過得水深火熱，眼看不少人找上來說自己的廠子被查了被封了，他卻根本無從幫起。曹老說：&ldo;小章最後一次到我們家和你說什麼？&rdo;曹方正臉色一變。曹老說：&ldo;別以為我老了，眼睛和耳朵就不中用了。方正，你這個人重義氣是好的，可有時候有些東西是排在義氣之上的。你以為你瞞得很好，別人就什麼都不知道嗎？你以為我從南邊回來，真的是因為在那邊住膩了？&rdo;曹方正說：&ldo;爸……&rdo;曹老腮幫子動了動，看向曹方正的目光裡滿是失望：&ldo;我是怕我們曹家的名聲毀在你手裡！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盯著你的人不止一個兩個，大家都等著你摔下去踩你兩腳！&rdo;曹方正心亂如麻，不知曹老到底瞭解多少，連認錯都不敢認，只能說：&ldo;我也是沒辦法……&rdo;走他們這條路的要是真的正直清廉、嫉惡如仇，碰著點什麼就和人割袍斷義，怎麼可能往上走？曹老聽曹方正這樣說，安靜了一會兒，起身說：&ldo;那好吧，我明天就回你妹妹那邊去，順便把萌萌也帶去住一段時間。曉玲懷著身孕，你別整天忙著應酬，多顧著她一點。方正，以後做事之前想想你馬上要出世的孩子。&rdo;曹方正忙拉住曹老，不讓曹老上樓收拾東西：&ldo;爸！&rdo;曹老看著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兒子，又在心裡嘆了口氣。曹方正說：&ldo;爸你剛才說小章給了我合作的機會是什麼意思？&rdo;曹老說：&ldo;在旁邊幹看著這麼久，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為什麼他下去調查完第一時間就把結果給了你？以他現在顯露出來的能力，難道不能一個人處理掉盜採的事？&rdo;曹老失望地看著曹方正，&ldo;這個年輕人和你們不一樣，他本來在首都已經做到比這邊任何一個位置都要重要的職務。若不是因為看出懷慶已經到了不得不變的境況，他怎麼會到懷慶來？他需要的是&lso;同心合力&rso;，而不是&lso;同流合汙&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