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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溫度有些高,黎雁秋頓了頓,把圍巾解下了。瞧見黎父正眯著醉眼看向自己,黎雁秋安靜了一會兒,緩緩開口:&ldo;你也老大不小了,找個人定下來吧。一把年紀了,別再到處胡來。&rdo;知道母親的身世,知道母親的鬱結不僅是因為黎父的出軌,黎雁秋也不想再困著黎父一輩子。恨一個人也是會累的,就好像期待一個人同樣會疲憊一樣。黎父有些茫然,對上了黎雁秋沉靜的雙眼,像是墜入了無邊的寒潭,骨頭都被凍僵了。自從意識到這個兒子有多可怕之後,黎父就很沒出息地對兒子產生了極深的恐懼。可是當兒子這種冷淡如陌生人的目光望著自己,他並不覺得鬆了一口氣,反而不其然地想起妻子最後的轉變。那時妻子不再哭,也不再鬧,好像已經接受了一切,每天悉心照顧著兒子,在他出門時甚至會朝他笑。他以為一切都在轉好,結果妻子卻突然去了。接下來他們父子之間徹底陷入僵局。黎父連恐懼都忘了,醉意更是無影無蹤,關切地追問:&ldo;怎麼了?&rdo;黎雁秋觸及黎父滿是關心的雙眼,怔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他微微合了閤眼,再張開時眼底的意外已經被藏了起來:&ldo;沒事。不早了,我去睡了。&rdo;只是最簡單的兩句話,已經是他們這些年來難得的平靜。直至黎雁秋上了樓,黎父才回過神來。兒子是原諒他了嗎?還是連恨他都不想恨了?黎父看著自己的手掌,發現它正微微發著抖。從它推向黎雁秋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他們父子永遠無法冰釋前嫌。黎父視線晃了晃,注視著自己的右手,很快地,他狠狠地在上面打了幾下,等上面火辣辣地疼了起來,他無力地仰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接下來一週每個人都很忙碌。袁寧因為交流會的事和黎雁秋請了假,韓闖又是個甩手掌櫃,大部分事情都得黎雁秋來處理,所以黎雁秋忙得腳不沾地。袁寧和章修嚴找了個空檔和家裡通了電話,把袁寧與韓家的關係告訴章先生。章先生雖然也非常震驚,但只思考了一下就表示週末會和薛女士過來一趟,一塊到韓家去參加這次的&ldo;家庭聚餐&rdo;。雖說對於獨立於章家之外的章先生這一支來說韓家是個龐然大物,可袁寧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寶貝孩子,如果袁寧不願意被約束他們肯定會盡力為袁寧爭取。袁寧聽到章先生要親自過來,心裡又感動又安心。他自己也敢面對韓老爺子,可是他到底是晚輩,一不小心可能就被扣個&ldo;不敬尊長&rdo;的罪名。章先生要來給自己撐腰,袁寧放心了,每天精神奕奕地跟著章修嚴跑動,偶爾和章修嚴分開去各大協會串門,跟老藝術家們聊聊思路,一週下來有了大致想法。週末眨眼就到了,袁寧有點緊張。因為約的是晚飯,章先生他們傍晚才到,袁寧和章修嚴決定先去會場那邊看看場地,接著下午繞去看圍棋賽的最終決賽‐‐好歹他是棋協成員,總得露把臉。一天的安排有了,章修嚴開車載袁寧去交流會會場那邊。會場的主體是玻璃,主會場和幾個散佈在周圍的分會場都是新建的,正好借這次交流會帶動這個新城區發展。到了會場外章修嚴就把車停在了外面,他們穿著休閒的運動服,連章修嚴看著都比平時年輕了幾歲,像是週末出來玩的學生。袁寧拉著章修嚴弄來兩臺公共腳踏車,繞著幾個大小會場騎行。這次參與的大小商家非常多,競標工作早已結束,章修嚴要做的就是核實下面送來的企業資料和將已核實的企業安排好展位。事實大部分事情都是底下的人去做的,章修嚴只要把把關就可以了。但章修嚴這人較真,還是踏踏實實地親自去接觸所有競標者,按照最嚴格的標準剔除或者整改了一些競標企業。這邊是新城區,地暫時還沒那麼值錢,綠化做得不錯,路上有不少被仔細護著的樹苗和花草。袁寧用同款圍巾把自己和章修嚴都裹得嚴嚴實實,還備著同款手套,任憑風呼啦啦地吹也凍不著他們。他騎著腳踏車跟在章修嚴身後,聽著章修嚴有條不紊地國內展位的大致安排,心裡的方案也更為清晰。等把國內展區繞完了,袁寧拉著章修嚴繼續往前騎。新城區還沒什麼人,路上只有袁寧和章修嚴。這幾天天放晴了,天空的積雲散了大半,露出澄藍的天穹。亮閃閃的陽光落下來,讓他們的影子倒映在寬大平整的道路上,連路旁的積雪似乎都熠熠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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