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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還是這種噁心方法。林爍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笑著說：&ldo;好吧，我問完了，謝謝康董願意為我解惑。&rdo;康卓輝說：&ldo;這就問完了？&rdo;林爍點點頭。康卓輝再次給林爍倒酒。倒完了，他說：&ldo;那到我問了。作為獵物，你為什麼大膽地一個人過來？就不怕你一個人來，我這邊卻有很多人等著你？&rdo;林爍說：&ldo;康董怎麼可能會和別人分享獵物？&rdo;康卓輝哈哈一笑：&ldo;你果然也是個瘋子。&rdo;他注視著林爍，&ldo;那作為獵物，你想好應對辦法了嗎？&rdo;林爍說：&ldo;老實說，沒有。&rdo;他眸光微轉，直直地與康卓輝對視，&ldo;我沒有當獵物的嗜好和習慣，我和你一樣喜歡當狩獵者。&rdo;康卓輝笑容漸深：&ldo;你不會想說，你的獵物是我吧？&rdo;林爍說：&ldo;不完全是。&rdo;他頓了頓，輕輕拿起酒杯，晃了晃杯裡的酒，眼底彷彿也染上了幾分紫紅。他笑了笑，開口問：&ldo;我再問一個問題吧，在康董眼裡，我到底像誰？&rdo;康卓輝的表情有了一絲裂痕。原本他就皮笑肉不笑，這會兒連那最後一絲笑意都消失了，只剩下赤–裸裸的冷冽。他說：&ldo;有沒有人對你說過，過剛易折，多智不壽？一個人光聰明是沒用的，有時候聰明還會害死你。&rdo;林爍說：&ldo;與其蠢死，不如聰明死，至少死得明明白白。&rdo;康卓輝不打算回答。不回答其實也是一種回答。在康卓輝眼裡，他確實像一個人。這個人不是他的母親，也不是他的父親。康卓輝的破綻只出現了那麼一瞬間。但是有那麼一瞬間就夠了。這就是林爍親自來見康卓輝的原因。有些事不面對面地看一看，他是想不清楚的。林爍說：&ldo;我想不出我還能像誰。&rdo;他朝康卓輝亮了亮空空如也的酒杯，&ldo;其實這是我唯一的疑問。&rdo;康卓輝這種人誰都不在乎。即使是提起他父親的時候，康卓輝依然是那麼輕描淡寫，彷彿他父親不是因為他而丟了命一樣。康卓輝說：&ldo;那麼很遺憾，你可能沒辦法得到答案了。&rdo;林爍並不介意。他朝康卓輝露出更愉快的笑容：&ldo;沒關係，未來還長得很，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去把它們弄清楚。&rdo;康卓輝覺得林爍臉上的笑意異常刺眼。他正要說話，手機卻突然響了。來電顯示的是楊麗。康卓輝眉頭一擰。楊麗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行事更加肆無忌憚，大大方方地插手橫海娛樂每一個決策。康卓輝其實並不在意橫海娛樂最後由誰去繼承，楊麗張揚的個性和出色的能力都挺讓他滿意。林爍很安靜地坐在一邊，沒有迴避的打算。康卓輝也沒避開林爍的意思，隨手按下接聽鍵。楊麗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素來沉穩的她居然有點驚慌失措：&ldo;康董，母親她聯絡不上了。&rdo;康卓輝心頭一跳。他的目光掃向林爍，卻見林爍正在那裡欣賞酒杯裡的酒，彷彿沒有聽見他說話。康卓輝說：&ldo;聯絡不上有什麼稀奇？可能她又到國外去了。&rdo;楊麗說：&ldo;不，不會的，母親昨天還讓我給她準備一些資料，叫我今天給她。&rdo;楊麗的直覺一直很準，她跟康卓輝說出自己的猜測，&ldo;我懷疑母親被帶走調查了！&rdo;康卓輝冷笑：&ldo;誰敢查到橫海頭上來？&rdo;楊麗沉默不語。以前別人確實不敢查康卓輝，因為康老爺子還健在！現在康老爺子病重的風聲已經傳開，比不得以前了！別人可能不會直接把矛頭對準康卓輝，可對楊映紅和她有什麼顧忌？拔出蘿蔔帶出泥，現在針對楊映紅的，最終都會指向康卓輝和橫海娛樂！楊麗說：&ldo;康董，我還是覺得應該小心為上……&rdo;康卓輝說：&ldo;就算你母親真被調查了，她也懂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把誰牽連進去，你就安心吧。&rdo;楊麗氣結。康卓輝的意思是，只要沒牽連到別人就不管了？那是她母親！即使早就知道康卓輝有多冷酷，楊麗在這一刻還是心寒無比。楊麗結束了通話，決定自己去想辦法。康卓輝把手機扔到一邊，目光微轉，看向正在品酒的林爍。他眼神宛如尖刀，似乎想要刺破林爍臉上的笑意：&ldo;小林導演，你很不錯。&rdo;林爍說：&ldo;康董也很不錯。身在泥潭裡面，越是掙扎，越是陷得深，按兵不動才是正確做法，您的選擇很聰明。剛才給你打電話的人就不夠聰明瞭，她很可能會把自己也賠進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