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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慧慧不淡定了，找上林爍商量對策。林爍挑挑眉。他看著卓慧慧：&ldo;《告白書》期待度比我們預期低嗎？&rdo;卓慧慧一愣，搖搖頭說：&ldo;不算低。&rdo;林爍天生有著各種奇思妙想，往往只要動個念頭就能聚攏別人想都不能想的人氣。說實話，卓慧慧和徐大嘴都做好了前期會受冷遇的準備，能有現在這種排位已經很令他們吃驚。 林爍說：&ldo;那不就對了。&rdo;他笑了起來，&ldo;卓姐，我從來沒想過和《偶像天團成長記》比，咱們《告白書》和它的受眾壓根不一樣，就算在前期宣傳上卯足勁壓倒他們也沒什麼用處。我們只要抓住我們能抓住的那批人就好，別去看人家的熱度有多火爆。&rdo;卓慧慧覺得林爍一點都不像二十一歲的人。林爍比她這個三十來歲即將奔四的人更成熟更淡定。林爍說得對，他們根本沒必要和《偶像天團成長記》較勁。懸疑題材不算熱門，但也有固定受眾，他們只要抓好這批人就差不多了。等口碑上來後，觀眾自然會自發地為電影宣傳！他們是被一開始的好開端衝昏了頭腦，直接將《偶像天團成長記》當成假想敵了！卓慧慧說：&ldo;我明白了，我們會抓緊時間把接下來的宣傳計劃調整好。&rdo;林爍把杯裡的咖啡喝完，和卓慧慧分別，回到辦公大樓那邊。賀焱正心不在焉地看著檔案，瞄見林爍回來了，不高興地說：&ldo;你剛才去哪了，一轉眼就不見了。&rdo;林爍說：&ldo;卓姐那邊有點問題，我下去和她喝了杯咖啡。&rdo;賀焱翻找了一下記憶，回想起了林爍說的卓姐是誰。林爍的名頭越來越響亮，連侯子隆的老婆都特意轉戰s市加入他的團隊。這小半年來慕名跳槽到他們這邊的人不少，賀焱也網羅了挺多厲害人才，但賀焱心裡很清楚，這個局面是林爍開啟的。在他們剛來到這個子公司時，整個公司的人對他們都非常輕視，出工不出力的人特別多。可在短短一年之後，公司上下都徹底變了樣，管理團隊更是逐漸成型，時刻都在高效地運轉。而作為決策者的他和林爍，已經可以高枕無憂地等著他們拿出公司擴張方案。他們只要判斷&ldo;行&rdo;或者&ldo;不行&rdo;就可以了。這樣的好局面是林爍為他打造的。林爍在自己團隊裡似乎也是這樣，出現的次數不多，但關鍵時候所有人都只聽他的決定。賀焱說：&ldo;是不是遇上什麼問題了？&rdo;林爍說：&ldo;沒什麼問題。就是他們對《告白書》的期望太高，直接拿《偶像天團成長記》當對手來看了。不管是從資源還是從受眾來看，《告白書》和它都是不能比的。我讓他們好好做好自己的宣傳就好，別去看人家的熱度飈得多快。&rdo;賀焱說：&ldo;為什麼不能比啊！我覺得《告白書》比那什麼偶像天團有深度得多！那種東西能看嗎？根本是在賣臉！&rdo;林爍不贊同：&ldo;我看過郭南生的作品，他拍得還蠻不錯，有幾部短片很有想法。&rdo;賀焱恨不得剖開林爍腦袋看看它到底是什麼樣的。那個郭南生哪是什麼好玩意兒啊！聽說他在學校時就很放蕩，畢業後更是靠著和橫海娛樂高層睡覺，一路睡到出名。想到娛樂圈那麼髒那麼亂，賀焱不太放心：&ldo;不管他作品怎麼樣，你都別想著和他玩什麼惺惺相惜。這傢伙不知道被幾個人睡過，髒死了。&rdo;林爍一頓。他說：&ldo;這些道聽途說的小道訊息……&rdo;賀焱生氣了：&ldo;這還用道聽途說嗎？娛樂圈根本沒幾個乾淨的！你看看他那模樣，身體絕對虛得很！&rdo;他就是聽不得林爍誇那傢伙，越想越覺得不高興，&ldo;反正你以後不許和他往來！&rdo;林爍不想和賀焱吵起來，沒再和賀焱爭辯。他說：&ldo;我想和人家往來，人家還不一定理我。&rdo;在別人眼裡他才是新人來著。更何況，他又能幹淨到哪裡去。林爍注視著自己桌上的檔案。賀焱不喜歡聽到林爍的說話，正要再發飆，卻看見了林爍安靜的側臉。賀焱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似乎把林爍也罵進去了。林爍雖然不是靠他拍的電影，可也確實被他包養了，還是林爍主動求他包養的。他剛才罵郭南生髒死了，林爍是不是覺得他也在罵他‐‐賀焱看著林爍，想和林爍道歉，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他只能和林爍一樣安靜下來不再說話，只時不時地看林爍一眼。時間過得特別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可怕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