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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搞不清這是什麼狀況,被攪得渾濁狼狽也實屬活該。自己的衣物被某人整齊地搭在了床尾的木椅靠背上,外面竟然是個陰雨天,皓燃一邊看錶,一邊走向淋浴房。日上三竿,早已過點,皓琳非殺了自己不可。魂不守舍地關上門,剛走到狹長的公共過道外面,又驟然想起屋裡還有他借來的畫具,連忙折回去取出,直接到樓下去物歸原主。沒想到是憨實的徐教授親自來開的門,有十幾個學生正聚集在教授房間裡,準備聽他講解習作。皓燃只好進屋打個招呼,順便與眾位道別,結果腳才跨進門檻,就與那個人的眼神撞上了,心頭無由地一震。兩人隔著無法測試的距離對決,卻似乎比以往疏離了些,那交織的視線在空中相遇,擦出明豔的花火,卻不夠威力照亮隱匿的情緒,就像是霧裡看花,始終難以真切。徐教授並未發現古怪,這兩個原本結伴前來現在卻扭捏的男人,已使周遭構成了難解的氛圍,教授卻兀自說開:&ldo;這次虧得有守仁幫忙,我們才不至於要為場地的事奔波,陳先生,你要是有空,學生們畢業畫展這幾天,請務必前來批評指導。&rdo;&ldo;不敢當。&rdo;皓燃客套附和了幾句,眼睛卻又開始向守仁的方向瞟去,余光中有一絲恍惚和陌生,似乎搞不懂自己跟這個男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而對方迴避的神態更讓他不敢輕易為前半夜的迷亂自圓其說。一聽說皓燃馬上要返航,徐教授立即問身後的老友:&ldo;守仁,你剛也說一會兒要走,肯定是要跟陳先生一起回程吧?十一點有一班船,你們要是錯過就要到中午了。&rdo;&ldo;嗯,一起。&rdo;守仁漫不經心地答了一聲,沒有提碼頭泊著的那艘艇。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告辭出來。一出旅社,守仁走到他身邊說了聲:&ldo;坐我的快艇走。&rdo;然後默默在前頭領路。來時縱情遊樂過的深窄小徑,此刻因綿雨而顯得略有些蕭條破敗,漁民穿著雨衣從他們近旁匆匆經過,還沒到中午,小餐館都還歇著,皓燃並沒有聞見昨天的羊肉香,只有海味,鹹苦的,刺激著嗅覺。前面的男人有一道完美的背影,挺拔得能隨時吸引路人,修長有力的腿不緊不慢地前行,矯健而不失從容。皓燃擅長髮掘和感悟,自然不易錯過這樣耀眼的存在,可是就因為欣賞過頭,難免也會在受到誘惑時,釀成不可挽回的惡性迴圈,心底有些莫可奈何。如果只是一面之交,皓燃權當體驗人生,轉身即忘,並不影響生活,可偏偏那人是姜守仁,他的世界與自己本就有一部分交疊,實在無從平淡收場。此時,望向岸上密集停靠著的漁船,居然有些像一幅粗糙的油畫,稀裡糊塗的熱鬧和悽美。皓燃想起夜裡在房間畫的那張素描,不禁悵惘,這一趟走得著實冤枉,明明丟了不少東西,卻又不知道哪樣更重要。登上快艇,一言不發地套上救生衣和防雨外套,當馬達嗡嗡作響,船尾劃出一條優美的白浪,長州被遠遠拋在了身後,皓燃抓住快艇護欄的指關節本能地緊了緊。行程比想象的長,雨一直沒有停,但沒有刮海風。守仁一直按常速開艇,看起來駕輕就熟鎮定自若,但其實,他根本無法收拾零落的浮躁,溼的衣襟連同溼的心情,雨水迷了他的眼,使他數度以為艇已偏離航線,而皓燃則選擇坐在甲板上遙望晨霧中若隱若現的香港。兩人難得肅穆無語,一路寂寞,船道波折數次有驚無險。等高樓大廈重新映入眼簾,守仁在心裡暗道:回來了。前方便是那現實中未粉飾過的世界,從不婉轉溫柔的世界,雖繁華卻始終不夠爛漫。快艇最後泊在灣仔,皓燃先行走出碼頭,輪到守仁靜靜跟在他後面,他們沒有離得太遠,但仍似冷戰中的情人,誰都不願先讓一步。有些旅遊車停在碼頭,大量操持普通話的遊客在吆喝著照相,中國人歷來對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樂此不疲,一撥又一撥的遊客爭相在金紫荊雕塑前留影。守仁有輛車前一夜停在碼頭附近的車庫裡,剛想以此為藉口打破僵局,提議送皓燃去目的地,後者卻先一秒轉身平靜地說道:&ldo;還有事,我先回酒店。&rdo;伸手就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彎下腰乾脆地鑽進了後車座揚長而去。守仁一人站在原地,頓時面冷心灰。而另一頭,皓燃的遲到自然惹來家姐的強烈不滿,不過基於會議中場,沒有當場發作,既然臨時添一名出謀劃策者,皓琳還是快速接受了他的道歉,及時引他入席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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