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伺候先生吃過晚飯。我來到王妃的院子。下午的時候那個送荷包的漂亮姐姐來問我段子編的怎麼樣了，我回說晚上王妃想聽的話就能繼續說。當時她很開心，說是全院兒的姑娘們都盼著呢。果然我一去就被幾個小丫鬟簇擁著讓進了屋裡，唯一讓我頭疼的是，二夫人竟然也在。王妃姿態雍容，含笑說：&ldo;這麼熱的天你要伺候先生，還要編故事來說給我解悶兒，真是辛苦你了。&rdo;要不說大家閨秀的風度絕對不是蓋的，王妃千金之軀使喚我一個小廝還不是應該應得，可是人家的話怎麼就能說的這麼中聽呢？&ldo;奴才能為王妃盡心是奴才的福氣。&rdo;咱的漂亮話也不能短了。王妃又誇了我幾句聰明乖巧，然後命人在院子裡擺好桌椅，還特意賜了我一張小桌，擺著冰鎮酸梅湯和幾碟點心水果。我站在院子當中，王妃坐正座，二夫人坐下首。其他大小丫鬟和婢女除了在近前伺候的全散在樹蔭下，看看她們期盼好戲的眼神，我精神一振，抬手一拍旁邊的小桌：&ldo;上回說到那個裁縫葉小添……&rdo;足足說了一個時辰才住嘴。最後我又拍了一下小桌說：&ldo;若知後續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do;王妃等人已經是連場失笑。&ldo;你這個小甘草，看著敦厚老實，刻薄起來真是小刀子一樣的。&rdo;王妃招招手叫我到跟前：&ldo;十幾啦？&rdo;&ldo;奴才十四將十五了。&rdo;&ldo;還是個孩子呢。&rdo;王妃的笑容溫和安詳，&ldo;太瘦了，聽王爺說你特別挑食，現在這麼大的年紀正應該多吃東西才行。&rdo;微微歪頭衝旁邊說：&ldo;柚子，去拿兩瓶海石榴花蜜來。&rdo;（註釋1）不一會就有人送上來兩隻小白瓷瓶，&ldo;這個是南邊供奉上來的春蜜，你早晚各調一杯喝，很滋養。&rdo;我正要跪下謝恩，旁邊的二夫人一聲嬌笑：&ldo;姐姐對這些丫頭小子真是上心。這個甘草雖然會說，跟王爺身邊的那個紫蘇比可還差得遠呢。&rdo;王妃一笑：&ldo;跟著王爺的自然要更聰明伶俐才對。&rdo;&ldo;何止是聰明伶俐，&rdo;二夫人用扇子掩著嘴笑著說：&ldo;那張小嘴兒能把黑說成白，能把死說成活。不僅會說，長的也清俊，王爺對他可是寵上天了呢。&rdo;我靠，傳說中的三八女終於出現了……&ldo;能得王爺寵愛必然是服侍的好。&rdo;王妃一抬手止住了還要說話的二夫人：&ldo;前幾日紫蘇語言上對王爺略有不敬這事兒我也聽說了，有的奴才伺候主子久了又得主子賞識偶爾忘了規矩也是有的，聽說你去訓斥了他幾次，你做的很對。王爺公務繁忙，我的脾氣又是這樣，家裡的事就指著你多費心了。&rdo;二夫人喜形於色，連連說不敢當。&ldo;只不過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既然知道紫蘇是王爺極喜愛的，該放手的時候也就別太較真兒。為一個奴才犯不上自貶身份跟他一般見識。&rdo; 王妃的一席話讓我在心裡對她有了新的評估。二夫人聽到讓她滿意的答覆只又坐了一會閒聊幾句之後就告退了。我垂首站在一旁，聽著兩個女人的你來我往，王妃的氣度自然不用我去廢話讚美，二夫人的自私狹隘卻是彰顯的一覽無餘，可惜了這麼千嬌百媚的一個美人，腦袋裡全是漿糊。王妃嫌屋裡悶的慌，還要在外頭坐一會兒。吩咐院兒裡的人都散了，只留那個叫柚子的服侍著。她是王妃的貼身婢女，也就是送我荷包的漂亮姐姐。王妃親熱的留住我拉家常，問問我的父母，可有兄弟姐妹，家在哪裡等等。不知怎麼的，說著說著，話題就拐到了王府裡的人身上。紫蘇等人王妃是認識的，經常能見到，我和人參等四個雖然也在府裡卻並不常見。&ldo;你們四個孩子年紀都不大，王爺那個看不出喜怒的性子，跟在他身邊時時都要提心吊膽，還要幫著總管打理府裡瑣事，真是辛苦了。一年到頭，府裡上下這麼些人哪一天都有人要出點么蛾子，也難為你們幾個小孩兒。&rdo;&ldo;王妃您仁厚，心疼我們幾個。其實我到沒覺著怎麼樣，只要做好本分就是了，王爺很少為難我們這些奴才。&rdo;王妃點點頭，突然說：&ldo;那你覺著那個藏毒的小廝該如何處置呢？&rdo;怎麼突然就說起這個來了？我正遲疑著不知該怎麼回答的時候，一旁的漂亮的姐姐卻撲通一下跪了下去。&ldo;王妃，求您給我家小七說說情，那孩子剛進府什麼都不懂，一定是有人要治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