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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大笑：&ldo;自三十兒開始，我瞧著你這倆小耳朵就立起來了，像個炸著毛的貓。&rdo;一把扳過我的臉狠狠親下來：&ldo;多希望昨天晚上是你。&rdo;晴天霹靂！怎麼回事？難道說王爺真是壓抑太久了，昨天終於得以發洩，於是今天餘震未了？還是昨天晚上二夫人給他下了春藥了，現在藥勁兒還沒過去？&ldo;王爺，您就別嚇唬小甘草了，一會把他膽子都嚇破了。你瞧，他臉都白了。&rdo;茯苓竟然插話來救我？很想撩簾子看看是不是大象都飛上天了。&ldo;確實白了。&rdo;王爺離開一點左右看了看，然後壞笑：&ldo;讓我把他變紅吧。&rdo;耳鬢廝磨？是真的磨，不僅磨，還瞎摸！&ldo;王爺！！！&rdo;&ldo;茯苓，你快看，小甘草變成煮大蝦了吧？&rdo;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果然茯苓不是救我，是和他主子一唱一和耍我呢！看著這爺倆笑的開心，這氣就不打一處來，熱血衝昏了頭腦……抓奶龍爪手！猴子偷桃！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叮叮咣咣……經歷了我的鹹豬手的王爺石化了，在旁邊瞪著眼睛張著嘴的茯苓，也石化了。我雙臂環胸坐在車門邊，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點根兒煙，特屌的跟王爺說一句：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ldo;小，甘，草……&rdo;王爺化身成美杜莎，用海妖般的聲音一字一頓。&ldo;王爺，祥親王府到了。&rdo;蒼朮在車外喊了一句，我迅速的跳出馬車，這才是好哥們兒，拯救咱於水火之中。&ldo;你完了。&rdo;當王爺們在屋裡兄友弟恭的話家常時，茯苓冷颼颼的跟我吹風，&ldo;王爺下車前說，今天晚上要把你就地正法。&rdo;&ldo;不信。&rdo;王爺這種人才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ldo;好吧，是我看他的神色猜的。&rdo;&ldo;不信。&rdo;王爺這種人才不會把心思表現在臉上。&ldo;行吧，是我推算的。&rdo;&ldo;不信，你當你是大仙兒啊？&rdo;&ldo;你們倆來了？&rdo;很久沒聽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紫蘇。不，譚秀。譚秀單獨住一個小院兒。冬季看不出花草，但是錯落有致的樹木和牆邊一溜竹林不難看出佈局精巧，是花過心思的。屋子裡出乎意料的樸素，最顯眼的裝飾品就是書，到處都是書。&ldo;你要考秀才啊！&rdo;茯苓四下尋了一圈兒，&ldo;過幾年是不是能看見你金榜題名了？&rdo;譚秀一笑搖搖頭。這種笑容是以前沒見過的，很逍遙，很灑脫。&ldo;最近聽說王爺一直試著跟戶部以及西洋使節打通關係，我既然是客卿，怎麼也得肚子裡有點貨。所以請人去收集了不少關於西洋文化的書籍，多看一些，到時候沒準能幫著出出主意。&rdo;&ldo;王爺最近確實一直忙著西洋人的事兒，你有心了。&rdo;茯苓點頭。&ldo;我說的王爺是九王爺。&rdo;譚秀眼皮兒一垂，隨手翻開一本書：&ldo;以前終日生活在那一小片天地裡，心裡只裝著一個人，把他當作天。現在出來了，聽多見多，才發現這世界之大，原來的我渺小得趕不上一粒砂。&rdo;茯苓尷尬著沒有接話。剛才譚秀一說他說的王爺是九王爺，我就看見茯苓面色一冷。&ldo;你說的不錯，人跟整個世界比確實渺小，但是世界也是由無數的人組成的。這就好像蓋房子，總要一塊壓著一塊的磚才蓋得起高樓大廈。&rdo;忍不住反擊他兩句。大過年的，我和茯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看看他，怎麼這人說話還那麼刺兒呢？&ldo;幾個月沒見，你的嘴皮子到是利索很多。&rdo;譚秀衝我一笑，嘴角稍帶諷刺。&ldo;現在很少幹活兒了，天天就是耍嘴皮子，想不利索都難。&rdo;我往椅子扶手上一歪，翹起二郎腿，免得坐得太直了好像要打架似的。一時間我們三人都沒了話頭兒，連假裝喝茶掩飾一下都不能，因為人家壓根兒就沒給我們上茶。看一眼茯苓，也是臉上訕訕兒的。想起帶給譚秀的禮物，茯苓趕緊叫小廝去取，這邊譚秀卻不讓：&ldo;我這兒什麼都不缺。現在我也不好那些精緻的東西了，你看我屋裡用的，哪一樣不是普普通通？&rdo;這算什麼？眼看著茯苓臉上掛不住，我立刻站了起來：&ldo;今天來了看見你過的好，我們也就放心了。前頭估計也聊的差不多，我們先過去伺候著。&rdo;譚秀一笑，也沒挽留，只在將出房門時突然對我說：&ldo;我聽說你喜歡打聽各王爺和大臣的喜好，九王爺愛吃糖汁兒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