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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額頭，我好了。昆布一大早就來了，茯苓開院門的時候他就在門口立著，嚇得茯苓尖叫。&ldo;拜年拜年，恭喜發財。&rdo;對著我一揖，從他寬寬的肩膀上看過去，茯苓正衝他做鬼臉兒。&ldo;也祝昆布哥吉祥如意。&rdo;回禮。昆布嘻嘻哈哈的抱拳：&ldo;如意如意。&rdo;回頭看一眼沒人，湊過來壓低聲音：&ldo;沒事吧？我聽說你病了。&rdo;&ldo;昨天有點著涼，現在已經好了。&rdo;昆布長舒一口氣：&ldo;那就好。夜裡王爺陪少爺們放完煙花，聽邵先生說你病了，當時臉就黑下來。要不是總管怕過了病氣攔著，他早就過來看你了。&rdo;旋即又低眉順眼的說：&ldo;你這病不是我給你扔雪裡鬧的吧？&rdo;哎？霹靂無敵的昆布哥也有這種表情嗎？&ldo;不知道，可能是我穿的少。&rdo;昆布尷尬了起來，抓抓頭，又行了個大禮：&ldo;不管怎麼著，是我不對。王爺要是問，你就直說。&rdo;&ldo;說什麼？說你看上了柚子姐，給你們倆提親嗎？好不要臉。&rdo;&ldo;啊？&rdo;某位高手傻掉了……&ldo;真的嗎？&rdo;某位高手當真了……&ldo;再議再議，這個事你應該去求王妃。&rdo;&ldo;還貧呢！王爺一早要帶王妃和少爺小姐們進宮拜年，還聊！&rdo;茯苓立著眼睛衝昆布大罵：&ldo;不快去伺候著，屁股比秤砣還沉！坐這兒就不走。&rdo;攆走了昆布，茯苓從懷裡掏出個煮熟的紅皮雞蛋放在我腦袋上揉來揉去：&ldo;滾啊滾啊滾鴻運，祟氣黴頭都消散，祈福平安和康泰，順順當當又一年。&rdo;我囧……這是您老家的傳統嗎？&ldo;吃掉。&rdo;茯苓把白白胖胖的雞蛋剝出來塞進我的嘴，又摸出來一隻小紅包：&ldo;壓歲錢。&rdo;&ldo;壓什麼啊？我都十六了，再壓就翻不了身了。&rdo;搞笑呢，竟然給我壓歲錢？茯苓翻個白眼兒：&ldo;別廢話，我也就是跟你意思一下。咱們這些人裡你最小，給你這個就是借個壓祟的諧音。整天吃好喝好也不見多長點肉，幹長了半頭個子。&rdo;既然是好意，我也沒必要矯情，笑著謝過給他也拜了年。開啟紅包往出一倒……兩枚銅板滾在手心。茯苓在一邊笑眯眯的說：&ldo;你看，我大方吧，好事成雙！&rdo;徹底無語了……陸陸續續的不少人來拜年，趁著主子們不在，奴才們也都趕緊串串門兒。早就預備好了大把的紅包，凡是比我小的全有。每個裡頭一張蓋了我的章的小紙頭兒，上書我的親筆：二百文。一視同仁，一律去找茯苓兌錢。茯苓化身散財童子，叮叮噹噹的把早就串好的錢串子發出去，等到第一撥熱鬧過去，苦著臉把我的小錢箱舉給我看：&ldo;破財免災？這也破的太大了吧？&rdo;我胸有成竹，&ldo;當了副總管第一次發紅包，總要大方點的。不怕，晚些有進項。&rdo;&ldo;哦？聽你這意思生財有道啊，我幫你張羅這麼半天，有沒有紅包拿？&rdo;&ldo;當然有，給你個最大的。&rdo;這傢伙貪財的程度不在巴豆之下，我心裡又和他最親近，從腰裡摸出一錠五兩的小元寶塞過去：&ldo;滿意了吧？&rdo;茯苓石化了……&ldo;你哪來這麼多錢？&rdo;匆匆跑出去關了院門又折回來緊緊抓住我的胳膊：&ldo;柴副總管是怎麼出事的你忘了？這個錢我不要！&rdo;這傢伙！果然不枉我信他一場，原原本本的把那套回扣+提成的理論告訴他，拍拍：&ldo;所以說不用擔心，君子之財取之有道。我又不是沾王府的便宜，只不過卡一卡外人的油水，連王妃都讚我做的好呢。&rdo;茯苓轉轉眼睛：&ldo;以後我就跟你混了！財神爺啊。&rdo;財神爺？我榨出來這點散錢跟財神爺可比不了。不查不知道，柴副總管曾經做下的花賬要按千兩銀子為計算單位，那才叫真的貪心。可是要這麼多錢有什麼用呢？最後下場還不是被驅逐出府，私貪的銀子也被總管盡數追回，否則全家進班房兒，如今也不知落魄成了什麼樣子，自作孽不可活啊～第二撥人來了又散，全是跟王府有買賣往來的商家。買辦處是直屬總管的，商鋪老闆們先去他那邊才來我這邊，一一記錄下各人送上的孝敬，茯苓抿著嘴一直偷笑。最後人走了我告訴他，每人送的拿出一半記上人名，我回訪的時候是要作為紅包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