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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王灑然一笑：&ldo;皇兄選人自然有根據。雖然羅少卿年紀尚小，但位居大理寺要職，理當為皇上分憂。只不過，怕是有人欺他年輕，若是皇兄能再賜他些方便，恐怕就便宜的多。&rdo;羅笙差點當場暈倒吐泡。煥揚啊~~你不知道前面是火坑嗎？還把我往裡推？現在只能指望靜揚了。羅笙不便太過露骨，只能僵著脖子等著靜揚的說法。&ldo;臣弟以為皇兄這主意極好，二哥又想的周到。不過確實如二哥所憂，羅少卿資歷過淺，依我之見，不如臣弟掛個名頭輔助少卿豈不更周全？畢竟那人也非等閒。&rdo;皇上挑眉一笑，&ldo;好！就依兩王所見，羅笙接旨。&rdo;羅笙嚇了一跳，好象被開水潑了的兔子一樣蹦了起來，咕咚一聲跪倒在地。&ldo;即刻起原職大理寺少卿羅笙兼職督察院欽差，直隸君王，行權等同督察院左都御使（註釋1）。主審聿啟山受賄賣官一案，端王李靜揚協從。&rdo;羅笙只覺得頭暈，&ldo;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do;聿啟山……如果沒記錯的話，聿騰驕傲的笑容再次回到記憶裡：&ldo;我爹是威武大將軍聿啟山，連孟將軍都要禮讓三分呢。原本那孟將軍只是我爹手下的一名小小偏將而已……&rdo;站起身來，看著那三張笑臉羅笙心頭髮苦。&ldo;這一杯祝羅少卿馬到成功。&rdo;皇上賜的酒已經端到了眼前。羅笙面色蒼白，接過來一飲而盡……&ldo;謝皇上。臣定當鞠躬盡瘁，剷除國瘓。&rdo;撲在地上，心亂如麻……聿騰，聿騰！我該怎麼辦？&ldo;笙笙，皇上已經走了。起來吧。&rdo;煥揚輕輕的扶起羅笙，刻意忽略那地面上的點點水漬。羅笙對著他一笑，&ldo;我又升官了，不恭喜我麼？&rdo;自己抓過酒杯一抬手灌進口中，再倒，對著靜揚也是一笑：&ldo;你們幫著我才有今天，督察院欽差，好響亮的名頭。我敬二位王爺一杯才對。&rdo;煥揚使了眼色叫靜揚不要阻攔，兩人只是牽著他坐下，看著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羅笙醉酒醒來，掙扎著要起身，眼前還是模糊著一片，只得小聲叫著：&ldo;潤雪，拿杯水來。&rdo;一個溫柔的吻落在額上，這是一股熟悉的氣味和熟悉的聲音：&ldo;口渴了？可要用些湯水？&rdo;伸手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ldo;靜揚？&rdo;終於看清眼前事物，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鋪設豪華大氣。幽幽的冷香瀰漫在空氣中。&ldo;這是哪？&rdo;接過靜揚遞來的茶水，羅笙一口氣喝下，終於恢復點精神問道。靜揚坐在床邊，微笑著：&ldo;這是端王府。我的寢室。&rdo;羅笙看著靜揚俊美的笑容遲遲沒有言語，只是探出手來緩慢的沿著他的鼻樑摸索著，路過嘴唇，路過下巴，路過喉結停留在他胸口，一圈一圈的畫著……&ldo;笙兒很傷心麼？&rdo;r&ldo;不。&rdo;羅笙抽出手來翻出自己的荷包，拿出一支菸。默默的看他點菸，吐出陣陣迷霧。煙霧中笙兒的臉有些不真實。就這麼看著他，直到他的菸灰燒了大半，折斷落在被子上，他的眼睛依然直直的看著上方。靜揚的心好象被人揉著，撕著，不願意看到這平日裡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人這般落寞。&ldo;笙兒……&rdo;&ldo;靜揚，&rdo;羅笙拋開菸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ldo;抱我吧。&rdo;端王一震，不敢相信聽到的話。羅笙燦爛一笑，依偎到他懷裡，&ldo;靜揚，我和聿啟山的小兒子聿騰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在南疆的時候，我，聿騰，範近亭還有左淵就在我的小院子裡搭個簡單的香案，對著月色發誓進退比肩，榮辱與共！但是即便如此我的第一身份還是大理寺少卿，督察院欽差，不是麼？現實總是要面對的，美好的事又總是那麼短暫。就像我曾經刻意的想躲開你，假裝奉承你，但結果還不是把心交給了你？&rdo;端王聽著不知為什麼心痛異常，狠狠抱住羅笙。&ldo;別說了！&rdo;羅笙輕輕推開他一點，頂著他的額頭，閉上眼，夢囈一樣的說：&ldo;靜揚，我現在很無措，抱我吧，緊緊的抱我吧，讓我感覺到一點真實的存在，哪怕再痛苦，我也認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