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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想想怎麼說清楚吧，宋啟山不會讓我們再這樣相處的，但也不會挑現在去跟華萊士攤牌。&rdo;在那位所謂的&ldo;一家之長&rdo;對著我們說出那一番苛刻的言論之後，我無法再裝作不在乎，並且直呼其名，這是一種常態的反抗，人的感情真的會在頃刻間變幻，不小心做錯一件事，說錯一句話，都有可能使原來的形象改觀或崩塌，有時候是往好的方向去，有時候則相反。昀森的眼神往窗外的行人移了過去，等重新停到我臉上已經過了兩分鐘：&ldo;過去，我常在想，什麼是真感情？直到碰到你之後，我一下感覺整個世界都好像要塌陷了。我也有害怕過，遠比你想的要害怕得多，只是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要放掉這個人。我可以不要這個家族的一切，包括榮譽，如果是為了你。但是，如果事情真能有這麼簡單，就好了。&rdo;雖然知道，但聽他親口說出這些，還是感覺震撼，頭皮都有些麻了，原來看似輕鬆、無牽掛的我們，其實背後有那麼多需要服軟的責任和義務。我無意識地舒展了一下背脊，精神也不再渙散：&ldo;我現在只擔心華萊士，還有我母親。&rdo;&ldo;我不會同你分開。&rdo;&ldo;我知道。&rdo;&ldo;可他們不會接受我們的關係的。&rdo;&ldo;我知道……&rdo;&ldo;震函。&rdo;他用手掌覆住我的手背，眼神很複雜，&ldo;對不起，是我把你拉進來的，本來你……我不肯後悔是因為我自私地相信，你註定要跟我在一起。但現在，我知道我錯了，這不是註定，是我影響你的，我明明可以不這樣做。&rdo;&ldo;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事實上，我並沒有抵擋住你的……誘惑，可以這樣形容嗎？&rdo;我清淡輕巧的語氣在這個時候的確不恰當，但我忍不住，&ldo;你是想說，雖然你成功了，但是我們都是輸家，對嗎？&rdo;&ldo;震函，震函……&rdo;每當他一連迭聲地喚我，總是懷著萬般複雜的情緒，&ldo;我怕輸，怕輸掉你。&rdo;&ldo;如果我們軟弱，一定會被拆夥的，這你清楚。&rdo;我把手抽回來，&ldo;我們是男人，原來就習性相近，衝突再所難免，我們可以因為一時動情而選擇在一起，也可能因為別的原因而分開，我們不是童話世界的王子，身邊的狀況太多了，多得有時候我們有心聯合起來都未必應付得了，可無論結果如何，關鍵在於‐‐我們能夠一直聯合嗎？我不想聽你說軟弱的話，完全不想。&rdo;&ldo;我對你來說，是不是沒有足夠的安全感和信任度？&rdo;他的表情有些沮喪傷感，&ldo;我總覺得你對我的感情沒有我對你那麼強烈，這是我唯一的不安。&rdo;這是他首次如此坦白，我知道我們開始需要承諾了……&ldo;昀森。&rdo;我隔著桌子靠過去，眼神極其認真地正視他，&ldo;你也有錯判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付出全部，我不會有機會讓你一步步把我代入。有個問題，我們今天必須說得明明白白，我不會對你的付出置疑，你也不要對我置疑。&rdo;&ldo;謝謝你震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rdo;他抬手蓋住眼睛，許久才把手放下，&ldo;我們‐‐打平手了。&rdo;我喝光了咖啡，無聲地笑了。再看一眼貼在店內的海報，正是為本港當紅女星今晚的個唱造勢，我問他：&ldo;要不要去發洩一下？&rdo;他顯然還沒從惆悵中回過神，這時非常奇怪地望望海報上的美女，再回頭看看我，似笑非笑地問：&ldo;你‐‐也喜歡趕這種熱鬧？&rdo;&ldo;為什麼不？&rdo;其實我和他算是很會化解矛盾的人，而且過程也不做作，都只是想讓雙方好過些，情人間有心事和各自的秘密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公共部分安全，那其他之間的聯絡也會安全。但下午的兩通電話將晚上的紅堪之行無限延時。一通是丹尼爾託湯米打給我的，說是範斯高公司對風行製作部擴張後的設施啟動速度不是很滿意，要轉向和另一家公司進行後續合作，這無疑會對我們造成重大的損失，我已經訂了兩臺德國運過來的價值不斐的機器用以霓虹燈及大型廣告牌噴繪的製作，五天後會正式投入使用，範斯高也許因為別的原因臨時變卦，我必須採取有效的措施，原合同中尚沒有涉及後續業務的承接事宜，所以如果不持續攻關，很難控制住局勢，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