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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ldo;頹廢會影響團隊情緒，我應該以身作則。&rdo;&ldo;在談工作之前，我是不是可以邀請你和阿森今天共進晚餐？&rdo;她笑容可掬，感覺與頭一次見面時的矜持有點不一樣了。&ldo;我們……換錯了行動電話，因為是同一款，不過，剛剛昀森到公司把電話換回來了。&rdo;其實這種錯誤一般人不會犯，所以，我不知道有沒有說服眼前這位客人。工作上，我有把握與客戶達成一致，但通常也都是需要一些耐性才能完成某些不自願的任務，當然，有原則的慷慨和讓步屬於感情投資範疇，讓對方對公司留下好印象，可能比獲利更有益。晚上是精彩的三人晚宴，我負責與周小姐探討會場佈局和確認人員名單，昀森則負責保持自然和親切。在香檳酒沒送上來之前，我找正題說：&ldo;邀請函的樣稿明天你過目後就可以送去製作，展覽佈置中心成員布魯斯&iddot;懷特會親自督導，三天後就可以看見你們想要達到的擺設效果。&rdo;周晴非常滿意目前的進度：&ldo;在舊金山接觸到的都是一些能人，辦事可靠作風嚴謹，感覺真是暢快。&rdo;&ldo;歐美大多城市都歡迎中國藝術家，但是也要看主辦方是不是真的出力。&rdo;&ldo;的確，要承辦整個巡迴展可謂勞心費神。&rdo;不過看得出，周晴也是個肯為公益事業奔波的人，&ldo;好了，公事留待明天繼續，這回說說我們霍小姐的大事件。&rdo;她笑著將壓在桌上的兩張紅色信封分別推到我和昀森面前：&ldo;請大哥務必出席，我出發前阿齊千叮嚀萬囑咐。&rdo;昀森這時看向我：&ldo;還有兩週，你抽得出時間嗎？&rdo;我想了想：&ldo;儘量。&rdo;&ldo;阿森，你老妹天天唸叨你，我的耳朵起繭她還不肯放過我，這一次，她招你回去參加婚禮必有大陰謀，你要小心。&rdo;她笑得很神秘。&ldo;別告訴我她準備把蜜月旅行變成基金會的慈善籌款行程。&rdo;&ldo;哈，我終於知道你們兩兄妹為什麼這樣相親相愛了，阿森，你還真瞭解她。&rdo;周晴意味深長地說，&ldo;誰讓她知道最近你在國外這麼風光，佔據幾個雜誌版面，不利用一下這免費的資源豈不浪費？&rdo;&ldo;最多給她兩週時間使用和揮霍她的親兄弟，不過這樣一來，結婚禮物就可以省了。&rdo;再看我一眼，&ldo;十月下旬我還有其他安排，還是要及時回美國。&rdo;&ldo;兩週！阿齊聽了會欣喜若狂的。&rdo;沒說幾句又將話頭指向我，&ldo;章阿姨極希望震函能出席婚禮，如果長輩知道你們處得那麼好，一定會很高興。&rdo;霍昀齊是某癌病組織基金會的年輕主席，策劃和執行了多次捐贈活動，這回要去東南亞華人區募集款項，所以要拖上幾位有影響力的公眾人物作後盾，這次利用大婚，拉自家兄弟下水，也是情有可原。一頓飯之後，我們先送周小姐回酒店，在回程途中，開始了新一輪暗戰。&ldo;阿齊還真懂得物盡其用。&rdo;他又把身子倚在車窗上看牢我，漫不經心：&ldo;你母親好像很喜歡小晴。&rdo;&ldo;周晴這樣的女人不值得喜歡？&rdo;&ldo;你沒看出來她喜歡你？&rdo;&ldo;看出來了。&rdo;&ldo;那你打算怎麼做？&rdo;我笑出來：&ldo;我能怎麼做？告訴她，我現在同你一起？&rdo;&ldo;是我們沒有坦白機會，還是根本不需要坦白？&rdo;我一個急剎車，在路邊停下：&ldo;告訴我昀森，你覺得我們取勝的機率是多少？&rdo;&ldo;五成。&rdo;&ldo;不，你明知道沒這麼高。&rdo;我輕嘆一聲，&ldo;以兄長的身份共赴小妹的婚禮，呵，這局面可真夠糟糕的。&rdo;&ldo;你不想章姨知道我們的事吧？&rdo;&ldo;知道了也不會過關吧？&rdo;我頭疼地揉了揉眉心，&ldo;你認為你家人會有什麼反應？沒有人會願意我們以這種關係現身。&rdo;&ldo;你在怪我嗎？&rdo;&ldo;不，我只是不想讓一切事先理想化，其實卻不然。&rdo;&ldo;震函，我們的感情……&rdo;他的眼睛劃過一絲痛苦，&ldo;不會在所有人面前埋藏一世，這叫什麼？一晌貪歡？&rdo;&ldo;我們已經開始計較得失了。&rdo;&ldo;你是不是能收起你的冷靜！&rdo;他難得向我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