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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程哥讓我送你去他那兒，我叫阿仔。&rdo;小毛孩伸出手自我介紹。&ldo;嗯。&rdo;我點點頭，突然盯著他年輕而興奮的臉，&ldo;程晉是你的什麼人？&rdo;&ldo;老大啊。&rdo;他看我的眼神像看怪胎，&ldo;沒人不認識老大的，不過他最好好象不常在這兒。&rdo;看我站在原地突然不走了，阿仔更加奇怪，&ldo;我有說錯……什麼嗎？&rdo;&ldo;沒事。&rdo;我低頭往前又快步走起來。程晉，總讓我有挫敗感的人是你才對吧，我一定要知道你是什麼人，我一直以為只有我騙得別人團團轉，而沒有反過來的道理，看來這次，答案有待商榷。程晉居然在加多利山有這樣一幢毫華寓所，真是令我始料不及，我一進門迎面出來一位美女，與她打個照面，對方微微一笑，擦肩而過。阿仔解說：&ldo;這是雲莎，程哥的紅粉知己，她經常來這兒坐坐的。&rdo;就算程晉不在也有女人在這兒自由進出？那傢伙可夠&ldo;博愛&rdo;的呀。我突然想起他那句&ldo;成為我的人&rdo;，嘖，意思難道是要我跟這幫女人似的替他收拾屋子？媽的，笑話。真是越想越不通氣，直想找個人來揍撒撒火。隨便瞄了眼身邊這個瘦弱仔，看起來很不經打的樣子……還是找沙袋打吧，算了。兩天的傍晚，我洗了澡後赤裸著身子在房裡泡咖啡渴，突然有人擰開門把手，我有點火回頭低吼：&ldo;誰不敲門進來？&rdo;程晉靠在門框邊：&ldo;我進自己的房間還要敲門？&rdo;上上下下打量我，眼睛滿是狡黠，&ldo;認識這麼久，從來不知道你有暴露癖。這習慣可不好。&rdo;我低頭專心喝咖啡，隨口道：&ldo;怎麼樣了？&rdo;他朝我走過來：&ldo;他們想讓我把你乖乖交給他們解悶──&rdo;他來到我身後，嘴唇貼上我的耳廊，有點玩味性質，&ldo;不過，我可沒答應。&rdo;我閉上眼睛，一陣心煩意亂：&ldo;還有呢？&rdo;&ldo;為了你，我可是破戒去找了一個人。&rdo;他的手擁住我的腰，高熱的體溫令我渾身一顫，&ldo;現在我為你又欠別人一次人情了，怎麼辦，嗯？邵振安，你還我？&rdo;我無奈地撇撇嘴：&ldo;我沒逼你，也不是你的階下囚。&rdo;&ldo;哼，你記著，後天，跟索羅幫談判，說話可別這麼拽，否則，等我罩不住你了，又捨不得你受苦，你說到那時，我該有多為難？你給我合作一點。&rdo;&ldo;後天？！&rdo;我轉身直瞪著他。&ldo;怕了？&rdo;他一把箍住我的頭，毫無徵兆地吻下來。他吻得是那麼狂猛霸道，好象是對我近日給他惹的這些麻煩給予懲罰一樣，好象我真的是他的所有物。我當時應該推開他，但不知怎麼的，我沒有下手。他越擁越緊，我的肩膀都被他掐得挺痛。直到吻得岔了氣，我把頭不自然地避開，轉身掙脫他，眼睛盯著吧檯的一角，很有點鬱悶：&ldo;我不是女人，程晉，你搞清楚。&rdo;&ldo;記不記我們頭一次見面？&rdo;他自顧自說別的，&ldo;你那時的樣子真野。&rdo;&ldo;現在，我可沒興致陪你回憶過去，你是不是剛剛吻太久，腦子缺氧短路了？&rdo;我毫不捧場，想回房間穿衣服去，他邪門的眼神快把我裡裡外外射個通透了。&ldo;嘿，我還沒說完呢。&rdo;他笑著一下拉住我的手臂，&ldo;你跟我打架有耐性，怎麼跟我聊天沒耐性？&rdo;&ldo;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rdo;我突然不想回頭看他，因為我知道迎接我的會是什麼樣的目光，肌肉開始有點僵了。&ldo;我和常威有個約定。&rdo;他又說起不相干的另一件事情，我給他弄模糊了，&ldo;一個月前，我和他約好單挑的，上個禮拜，我們打了，我沒讓他，他輸得很慘。可他最後跟我說什麼，想知道嗎？&rdo;&ldo;不想。&rdo;我又準備走，他的手使了更大的勁。&ldo;他問我為什麼你肯幫我抓人，還有，我和你的關係。&rdo;他輕笑出聲，&ldo;我跟他說，你是我的同伴和……情人。&rdo;我渾身都開始顫抖了，我不知道是因為他語氣中的認真還是戲弄，總之我怔住了，許久，我們就這麼在原地站著。最後還是我悶哼了一下：&ldo;別以為瞎來就能唬住我，這種玩笑你最好少開。&rdo;最近我的神經比較衰弱，再也受不了額外的驚擾，真是窩囊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