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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不是邵振安？是不是！&rdo;雲莎在那頭焦急地嚷嚷。&ldo;是。&rdo;&ldo;阿晉出事了！&rdo;我的心像要被扯出來胸口來一樣硬生生地一擊：&ldo;他怎麼了……&rdo;&ldo;祥叔要處置阿晉，你快滾出來！你要把他害了你才甘心是不是？你幹嘛要這麼對他？我派人24小時撥你的電話，他在這兒為你赴湯蹈火，你躲哪兒涼快去啦？！你快回來澄清事實。&rdo;她的聲音突然襲擊黯下來，&ldo;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的話。&rdo;我想也沒想就掛掉電話飛奔出門，直衝下樓，甚至沒來得及等電梯，快速攔下計程車，憑著記憶讓司機載我到九龍的那家餐廳門前，顯然這個時候還沒有到開張時間。剛推門進店，就被裡面兩個小弟擋住：&ldo;找誰？&rdo;&ldo;祥叔。&rdo;他們謹慎地打量我片刻，一個打電話通報並示意：&ldo;你在這兒等著。&rdo;過後從裡面又出來兩個高大的男人，其中一個走過來確認我的身份：&ldo;邵振安？&rdo;&ldo;是。&rdo;&ldo;祥叔交代過，讓我們帶你去紫竹園。&rdo;他作個姿勢，&ldo;請。&rdo;我沉吟一會兒，緊隨他們上了一輛車，直駛向另一個目的地。一進大廳，祥叔已經端坐其上，旁邊還有幾位年長者，呵，這架勢倒真有點三堂會審的味道，真可笑。我警惕而神情嚴肅地盯著場上的人。&ldo;小子，我知道你會來。&rdo;祥叔肥胖的身子在寬椅上向前挪了挪，那眼裡的精光還是很厲害，&ldo;我倒是想見識一下，讓程晉如此看重的人是個什么貨色，值幾斤幾兩重。&rdo;真他媽的，這老傢伙把我當妓女還是雜碎！他的語氣讓我很不爽，但一時也忍住了暴怒，我還記得程晉的警告，在祥叔面前多說話絕對沒好處。&ldo;你不說話是不敢說，還是怕說錯？&rdo;他精明地丈量我的實力，&ldo;知道我為什么要罰他嗎？&rdo;罰？！他罰了程晉！我脫口而出：&ldo;你把他怎么了？&rdo;&ldo;哼，你別裝得一副緊張的樣子，你那些小把戲還想騙過我們這幾雙老江湖的眼？&rdo;他似乎連多看我一眼都覺得不屑，&ldo;為了利用阿晉幫自己脫險，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吧？你的手段的確高明。要不是雲莎告訴我……我還真是想不透阿晉為什么為你的事來求我。&rdo;我氣得快冒煙了，但在不知程晉安危的時刻，我不能衝動。拼命抑制住心底的不安和憤怒，均勻地吐氣，靜觀其變。&ldo;程晉的倔強我是領教過的，但他一向不會為別人的事情耍個性，這一次他卻讓我很失望。&rdo;老人悠悠站起來，朝我的方向走來，&ldo;原因出在──你身上。我倒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降服這匹野馬的？讓這樣的人為你賣命很過癮吧？&rdo;&ldo;我當他是朋友，我沒有想要利用他。&rdo;我語氣生硬地辯解。&ldo;你的眼神很犀利，程晉就是被它蠱惑的嗎？&rdo;收斂起眼睛潛藏的戾氣：&ldo;祥叔，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rdo;他揮手阻止我的話，冷冷瞪著我：&ldo;你沒資格叫我祥叔，我也受不起。&rdo;他轉身命令一個壯漢，&ldo;大申，把程晉帶出來。&rdo;場面就這么沉默著，窒息般的沉默。直到有個長者開口調和：&ldo;阿晉年輕氣盛，別太嚴厲了，我想他也是一時胡塗。&rdo;祥叔頂著一張撲克臉踱回椅子邊：&ldo;你們欣賞他，為他求情，可他並不領情。做長輩的過分縱容晚輩也不是好事，看看，現在他們個個抖起來了！阿晉居然為了這個外人頂撞我！你們有誰會想得到，啊？&rdo;這時，程晉被人押著出來，他雙手被縛，臉上有些皮外傷，走路的時候有點拖腳，像是被人抽光力氣一樣，我的心頓時像被一陣熱辣的湯澆過一樣。我不知道他們對他做了什么，但從他的傷勢來看，一定不是&ldo;普通待遇&rdo;。&ldo;原來你們就是這么照顧晚輩的！&rdo;我再也耐不住諷刺道。&ldo;邵振安，你住口！&rdo;阻止我的是程晉，他一臉肅穆地盯著我，雙眸閃著清澈的光，&ldo;你他媽幹嘛來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滾。&rdo;我不理他，徑直走到祥叔面前：&ldo;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對他？&rdo;&ldo;他犯的事，情理不容。&rdo;老頭冷酷地迸出幾個字，&ldo;阿晉，你自己說給他聽，你都跟我說了些什么？該不該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