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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阿根廷降落前,陳僅扭頭對費因斯說;「那小鬼頭的事謝謝你,不過這些事本來不該由你來做吧?」費因斯倒是完全不居功:「亂槍中,你都可以為他出頭,我怎麼能無動於衷。」陳僅搖頭苦笑:「我可不想做這種大英雄,我只是……想起當年,我和陳碩在暗街混的時候,也常被人欺侮,那個年齡或許很叛逆,但也不是什麼都可以承受。我當時倒也不是一時衝動。」「這就是我欣賞你的原因,因為你可以為在意的人付出一切。陳僅,我也是你在意的人吧?」幹嘛又沒事就講這種肉麻的八點檔言情劇臺詞啊,陳僅咂了下嘴,呵地一聲:「你想我多在意你?」「跟在意你那個同胞兄弟那麼多就可以了。」「譁,還真是貪心啊。」其實陳僅本來可以問:我呢?你又在意我到什麼程度?但後來覺得問出來沒什麼意思,跟費因斯一起時,他不太喜歡玩文字遊戲。在阿根廷的三天,陳僅並沒有跟著費因斯出席任何活動,他不想礙手礙腳,所以自己在酒店自得其樂。頭一日,只是睡和吃,把前面在審訊室裡被消耗的元氣都補回來,再多泡幾次澡去去晦氣。第二日起,他上午會在酒店游泳池游上兩圈,下午在健身房練器械,傍晚在酒店俱樂部玩搏擊操到精疲力竭,九點洗過澡就四仰八叉癱在床上。每次都是被費因斯弄醒的,那晚談判有了進展,費因斯有些高興,一回到房間,看到半裸著仰躺在床上的陳僅,頓時慾火中燒,執拗地撫上陳僅的臉,吻了上去。陳僅越是避,他越吻得急。陳僅被他的嘴唇廝磨得上火,腦袋一下亂了。費因斯藉著亢奮勁直搗黃龍,手直接探入陳僅下面。後者吃痛,抽了口涼氣,然後半推開費因斯,覷起眼試探道:「你喝過酒了?」「一點點紅酒。」「一點點?你騙誰呢。」陳僅一腳踹他到旁邊,繼續睡覺,「別煩我,今天有點累了。」如果是平時,費因斯會讓陳僅多休息,但那天卻難得有些不依不饒,他壓上去不由分說地用舌去撬陳僅的唇,似侵略般地啃噬深吸,陳僅知道敷衍不過,就不甘示弱地回吻,費因斯卻一下子退開了,陳僅終於看清暈暗的床頭燈下,那雙被情慾薰染得失控的深褐眼睛,明亮而興奮,就這樣充滿暗示地盯著他。手指攏上他側臉,用喘息似的聲音對他說:「你不想要嗎?」費因斯的指尖沿著陳僅的脖子緩緩下行,與女人完全不同觸感的堅實彈性,原本只有圖新鮮時,才會有「性致」碰男人,但除了陳僅以外,任何人都沒法給予他這種甜膩而上癮的需求,為什麼,擁抱這個男人會有這麼強烈的滿足感?舒服,熟悉,陶醉,沉溺。一時間,陳老大也被對方熱烈的眼神所惑,兇猛的情慾來勢,是男人就沒什麼招架之力。但被扣住腰,後臀間被火燙的性器抵住時,陳僅本想制止,誰知這次費因斯根本就是長驅直入,主動得讓陳僅有些心慌意亂。在一個深吻之後,費因斯將堅挺沉沉地推入他的身體。「哇……你瘋啦……你‐‐啊哈!」稍不留神,腿間已經粘溼,要抵禦勃物侵入甬道只會讓自己更被動辛苦。陳僅下面有些疼,但是尾椎卻陣陣酥軟,下腹收緊,他已經有些習慣了費因斯進入的方式和節奏,就算是喝醉,他也總是按照陳僅可承受的方法來開啟他的身體,今天雖有些激進,但一開始還沒有太橫衝直撞。要保持最後一分理性的費因斯覺得有些難熬,他用了很大的手勁握住陳僅的腰,插入的力道也比平時要強,在夾擊之下,陳僅縱是不滿掙扎,後方的利器還是連根沒入。當那所秘密之門開啟時,費因斯開始把持不住了,一把將陳僅半拉起來,開始施加頻率忘情地抽送起來。陳僅無法支撐起上半身,只得坐上費因斯的大腿,雙手按在他肩上,好讓自己不至於因顫抖而癱軟。費因斯很少粗魯,但他揉捏陳僅臀部時,有一種無言的快感,陳僅開始縱容他由下而上的攻勢。這個姿勢明明是放浪地吞吐著費因斯的性器,卻有一種凌駕於對方之上的感觀,交合時那昏熱的神情和因激情而繃住的俊臉,都透著股難以抗拒的引力。男人間的慾望剖白是原始而直接的,陳僅漸漸臣服於快感,費因斯的每一次頂送,都令他產生一種支配對方的錯位感,為了讓過程更享受更順暢,陳僅幾乎要忘了自己被對方上了,對性愛的沉迷削減了交歡時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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