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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rdo;在他臨去前，廚房的人都保證說，&ldo;柳葉常常受委屈，我們都知道，只是不敢為她抱不平。&rdo;一間小小的柴房就在前面。他來到門前，手舉到半空中忽然停住，想了想，決定推門進去。隨著久未上油的門扉發出&ldo;咿呀&rdo;聲，裡面漆黑一片。&ldo;柳葉？&rdo;他舉燈照明。一時間沒見著人，卻聽見微弱的呻吟聲，原來她在一堆草堆上熟睡著。他輕手輕腳地移步到她身旁坐下來，油燈放在地上，就著閃動的火光，定定地瞧著她。他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看她。若撇開臉上的豐頰不談，她月牙般的雙眉，配上一雙靈動有神的眼，挺直秀氣的鼻子，一張小嘴，根本是一張標準的美人相，若瘦下來，那不知是怎樣的風姿？他是怎麼了？居然想到這上頭！他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到驚訝。難道自己對她由憐生愛了？他心中自問。隨即失笑，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再瞧她的睡臉，不由得想起也同樣是在柴房于山上農家共度的那個夜晚，她善體人意的性情，溫柔服從的神態，現在再回想，當時那種微微難受，連自己也弄不清楚的心緒，令他迷惘不已。這時，柳葉肚子發出足以讓他聽得見的咕嚕聲，他不禁噗哧一笑，動手拆開食料，把香味四溢的宮保雞丁湊到她鼻端晃啊晃的。早已&ldo;餓&rdo;火中燒的柳葉，逐漸被誘醒了。&ldo;好香……&rdo;她發出幾聲呻吟，&ldo;娘，您送飯來了？&rdo;楚仁懷心裡好笑，興致一來，索性捏住鼻子，尖著嗓子說：&ldo;是啊，娘心疼你又餓又累的，偷偷的去廚房翻倒鍋子找出這兩道菜來給你吃。&rdo;柳葉完全清醒後，看見裝女聲的楚仁懷，正滿臉笑意瞧著她。&ldo;醒來了沒有？&rdo;&ldo;醒了。&rdo;柳葉還愣愣的，以為在作夢。&ldo;就算你認為是在作夢，就趁還在夢中趕快起來把菜給吃了吧。&rdo;&ldo;是。&rdo;她翻身坐起，接過宮保雞丁和筷子，囫圇吞棗一眨眼就吃了一大半。填了肚子，她至此完全清醒，只不過仍定定地看著他，彷彿還不相信他是真實的在這裡。&ldo;看你吃得一嘴油膩的。&rdo;楚仁懷扯過她的手絹，仔細地替她擦了嘴。柳葉怔然無語，對他關懷的動作，不知感激。&ldo;怎麼不吃了？&rdo;他恍然一笑，&ldo;喔！還是有我在，讓你感到不好意思？那我走好了。&rdo;他說著便站起來。&ldo;楚公子，我沒有那個意思。&rdo;她以眼神祈求他留下。&ldo;你可以留下來一會兒嗎？&rdo;他莞爾地笑了。&ldo;快吃吧，&rdo;他復坐回。&ldo;我知道你很餓，別在我面前裝形象，再醜的樣子我都見過了，吃相算什麼？，&rdo;&ldo;我很醜的樣子？&rdo;&ldo;嗯！你小的時候我見過你。&rdo;&ldo;喔？什麼時候？&rdo;&ldo;你剛出生的時候，我剛好來到柳府，暫住了一陣子。&rdo;&ldo;那時候我一定就很醜了吧？&rdo;&ldo;嗯，長了一臉紅疹子，說多醜就有多醜。&rdo;柳葉咯咯地笑了。&ldo;說你醜還這麼高興？&rdo;&ldo;我知道您說笑的，故意要我難堪，我才不上當！&rdo;楚仁懷開懷地笑了兩聲，喜悅她冰雪聰明，溫婉中具有大家風範。柳葉又吃了兩口，忽停了箸問：&ldo;楚公子……&rdo;&ldo;什麼？&rdo;&ldo;昨天在月洞門裡，為什麼……親我？&rdo;一時間，楚仁懷靜默不語，就在柳葉幾乎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說話了。&ldo;你說呢？&rdo;&ldo;我……我認為你在……維護我。&rdo;&ldo;嗯，你想對了。&rdo;&ldo;可是我不明白。&rdo;她仍帶疑惑地看著他。&ldo;這是我的責任。&rdo;楚仁懷伸手攬過她的肩，&ldo;小時候我犯了一個錯誤，至今難以彌補。&rdo;&ldo;跟我有關？&rdo;&ldo;一點就通，聰明！&rdo;&ldo;可以知道是什麼事嗎？&rdo;她小心地問。楚仁懷考慮著要不要說出來。&ldo;還不行，也許要等我非成親不可的那天才能說出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