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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袋裡突然一片清明，原來，王總也有鬧心的事兒。我試著摟了摟他，他一低頭，似乎才發現我沒有睡著。&ldo;你聽見了？&rdo;我抬頭看他&ldo;我應該聽見麼？&rdo;&ldo;你他媽別什麼都問我！&rdo;&ldo;我聽見了。&rdo;&ldo;嗯。&rdo;他悶聲說。&ldo;您別鬧心了，有些事兒就是自己鬧心鬧出來的。司令他老人家可能不是不關心你，可能關心的方式跟關心您大哥不一樣。&rdo;&ldo;你又知道？&rdo;&ldo;應該就是這樣吧，不同的兒子，他老人家想法不同。&rdo;&ldo;他從來都是無視我！&rdo;&ldo;可能他覺得您讓他放心。&rdo;&ldo;屁。&rdo;王總不忿。&ldo;從小到大，他只對王旻有要求，他讓王旻練長跑，讓他去當兵，讓他在部隊裡好好發展，什麼都設計好了，一步一步指導他！要不是最後鬧出這種事，王旻擺明就是他的接班人。我呢，我什麼都隨便，上學，工作，做買賣，幹什麼也好，他連眼皮也不抬一下。我就這麼讓他放心麼？我有時候想，我要是殺人放火了，這老頭子會是什麼表現！&rdo;我突然有點明白，王晁現在讓我跟他在一起，又高調的讓所有人知道，也許就是在試探老爺子的底線？看看如果他和他大哥做出一樣的事兒，他老爺子會不會就注意到他？這麼想，我突然鬆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怎麼樣，我會好好配合王總的，他指東，我絕對不往南北西走。也許他的預計是對的，這麼久了，我和他的事兒早應該傳到司令耳朵裡去了，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我還不止一次的設想過，他老爺子帶著部隊來逼著我們分開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表現得情比金堅一點？不過，王總這邊沒什麼動靜，孟昭那邊，卻出事了！我趕到拘留所，一進門就看見莫輝，他愣了一下，衝我招手，我走到他跟前，他小聲問我，你怎麼來了？我是他弟弟啊，我肯定得來。&ldo;警察通知我的。&rdo;莫輝四處看，低聲說&ldo;你這都成小明星了，這地方能隨便來麼？孟昭知道肯定不幹啊。&rdo;我一愣，孟昭最近一直對我愛答不理的，果然莫輝說&ldo;你哥他可鬱悶了，那天喝酒還說，如今你跟咱們不一樣了，不能隨便找。&rdo;&ldo;我怎麼不一樣，我沒有什麼不一樣。&rdo;我跟莫輝說。莫輝聽我這麼說，倒像是高興起來，拍了我一下說&ldo;我就說嘛，馬堯不是過河拆橋的人。&rdo;我朝裡望了望，有個警察瞟了我兩眼，我趕緊衝他微笑，警察問&ldo;什麼事兒？&rdo;我說，我是孟昭的親屬。他翻了翻本子，又瞅了我一眼，隨即說，等會兒。我問莫輝，孟昭又幹什麼了，莫輝說，還不是他以前的一個少爺，找他，讓他出山，說現在混的難受，你也不是不知道孟昭那脾氣，吃個甜棗就不知道姓什麼了，直接就去了，結果正趕上掃黃了，抄了一批人。我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剛要說話，門一開，又進來一人，我一看，居然是關棋，他衝著警察就說，我是關亮的哥哥。警察掃他一眼，什麼關亮。關棋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卻又說&ldo;掃黃進來的。&rdo;警察說，等著！他有點無奈地轉回身，正對上我瞅他的眼神，他一愣，我瞅著他不知道要說什麼，關亮這是又唱的哪出？他聰明，看見我在這兒，就知道是孟昭有事兒，我們心照不宣地打了招呼，他說，關亮被同學騙去的。我笑了一下。很快，幾個人被帶出來了，其中既有孟昭也有關亮。辦了手續，他們算是被放了，警察當然教育了幾句，也象徵性地跟我們家屬說要注意防範之類的。孟昭瞅見我就低聲地惡狠狠地說&ldo;你他媽幹嘛來了。&rdo;&ldo;警察給我打電話。&rdo;&ldo;打電話你就來啊，你他媽懂事兒不懂事兒？這要是被爆出來，你還混不混啦。&rdo;我瞅著他說&ldo;我沒出名到那個份上。&rdo;他斜楞我一眼，隨即轉向關亮和關棋，看熱鬧似地&ldo;喲呵，關棋，這就是你品學兼優的弟弟哈，怎麼弄得跟我同進同出的？&rdo;關亮臉色灰敗，卻帶著怨氣看著我們，他的眼光掃到我臉上，我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