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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空，在一旁站了會兒，王晁巴拉開他們，衝我走過來。&ldo;拍完了麼？今兒？&rdo;&ldo;沒吶。還有一場跟胡清女人逃跑的戲。&rdo;胡清的女人還得質問我是不是對胡清有不良想法呢。&ldo;你，行麼？&rdo;他瞅了瞅我肚子上的手。&ldo;沒事兒了。&rdo;我把手放下直直身子，好像不怎麼疼了。&ldo;怎麼了？不是傷著了吧？&rdo;副導趕緊問。&ldo;沒躲開。&rdo;我說。&ldo;喲，怎麼不說啊，我還以為拍的真實呢。&rdo;王晁打量著我們。霍導說&ldo;要不今兒先拍別的？&rdo;我說&ldo;不用。&rdo;王晁說&ldo;要！&rdo;最後，當然王總說了算了。我提前收工，上了他的車，回城了。我說，王總，您怎麼弄的跟真的似的。&ldo;什麼真的假的。&rdo;&ldo;就像我真的是您小情人，見不得風吹雨打似地。&rdo;&ldo;不是麼？床都上兩次了？不對，一次是池子裡。&rdo;汗。我真的出汗了，疼。我窩著。王晁瞅了我一眼&ldo;要你丫嘴硬，瞅你那臉色兒！&rdo;我平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王晁好像坐在一邊，他的二秘剛剛把醫生送走。腹壁外傷，新詞彙。但是好像應該不嚴重，醫生說了，沒有傷到內臟，還好。再傷內臟，我可能就掛了。二秘問&ldo;王總，晚飯怎麼安排？&rdo;&ldo;那個什麼樓？&rdo;&ldo;我知道了，福清樓，來些清淡的吧？&rdo;&ldo;嗯。&rdo;&ldo;今兒是十五，您要吃素，照例是常用的那些菜吧？&rdo;&ldo;常用的減半吧，中午吃的不少。&rdo;&ldo;好的。我這就去。你7點用餐行麼？&rdo;&ldo;行。去吧。&rdo;這個二秘，顯然沒有黃力奇的職位高，說話沒有他那麼灑脫，還有點小心翼翼的。他退出去了。王晁看了我兩眼，我衝他微笑。&ldo;真沒用。&rdo;他說。&ldo;對對。&rdo;&ldo;他們故意踢你？&rdo;&ldo;不是吧，事先演習好的，我躲的有點慢。&rdo;王晁不置可否。坐在沙發上，手機在他手裡轉啊轉的。&ldo;說說，你這兩刀怎麼來的？&rdo;他指著我肚子上的疤。&ldo;一次手術，另一次……也是手術。&rdo;&ldo;廢話。&rdo;我笑了起來，笑得我肚子疼，為了這個冷笑話。王晁果然說&ldo;一點都不好笑。&rdo;我老實地跟他老人家說&ldo;一次，您知道，我當了雷鋒給人家捐了一部分肝兒。另一次嘛，是被人揍了，內出血。&rdo;&ldo;捐肝有好處麼？&rdo;&ldo;有哇。&rdo;我說。&ldo;你很缺錢？&rdo;&ldo;誰不缺錢。&rdo;&ldo;然後呢，用錢幹嘛了？&rdo;他不以為然地問，當然，他這樣的人，不知道世界上有&lso;缺錢&rso;這個狀態。&ldo;沒幹嘛。&rdo;&ldo;存著呢？&rdo;&ldo;沒有。沒了。&rdo;我攤手&ldo;那錢我還沒拿著，就給人拿走了，我那頓揍也是那時候挨的。&rdo;王晁讓我說詳細點，我跟他說了，但是沒有說我跟關棋的事兒。他點點頭，明白了。他老人家總結到。&ldo;所以你捐肝的錢用於後來內出血的手術了。&rdo;一部分吧，一部分我也不知道哪兒去了，警察把串子帶走了，那錢應該是還給了我們，是關棋，還是孟昭？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沒顧上這事兒。&ldo;你怎麼想的呀？&rdo;他突然問。&ldo;什麼？&rdo;&ldo;活的好好的，怎麼同意給人捐肝呢？素不相識的。&rdo;&ldo;陰差陽錯吧。&rdo;對我來說，這就是陰差陽錯吧。他呵呵一笑。我對他這笑還挺不滿意的，我說&ldo;佛曰，善有善報。&rdo;&ldo;是麼？&rdo;&ldo;您看我現在，是不是報應來了？無緣無故的男二號。&rdo;王晁挑眼說&ldo;你以為這是男二號麼？&rdo;難道我的戲份真的會被導演大刀一剪咔嚓咔嚓地變得成了路人甲？我慢慢坐起來，王晁隨著我的動作移動著他的視線，我心虛地問：&ldo;那是男幾號？難不成是女二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