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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都順路送我上班。然後再接我下班。我也想為他做點什麼，於是我開始學做飯。我在微博上關注了一個教做飯的博主，時不常的按照她的指點，做點啥。慢慢的，我做的飯好吃多了，我自己都能吃下了。有一個週末，關棋去加班了，我又在家研究一個比較複雜的才，切東西切了一半，有人敲門。我猜是孟昭，過去開了門，也沒看就往廚房走邊走邊說：&ldo;你怎麼來啦，今兒不是買東西的最多嘛？&rdo;他似乎跟我走進廚房，我一邊切菜一邊說&ldo;茶几上有水果，你去吃吧。&rdo;他一直沒說話，我倒納悶了，扭頭看他，這一看，可把我嚇了一跳，那不是孟昭，竟然是關亮！我看著靠在門框上的關亮，他果然一副出身良好的青年的樣子，斯文，端正，也帥氣。他也打量著我，我穿著睡衣睡褲，繫著圍裙。他瞟了我一陣，問：&ldo;你做點什麼呀？&rdo;&ldo;地三鮮，清炒蝦仁。&rdo;我說。&ldo;你就穿著睡衣做飯？&rdo;&ldo;怎麼了？&rdo;我回頭瞅他。&ldo;然後再睡在床上？&rdo;他揚了下嘴角&ldo;沒有油煙味麼？&rdo;我如實跟他說&ldo;我睡床上不穿。&rdo;他扭了下眉毛。&ldo;你來幹嘛啊&rdo;我問。&ldo;來看我哥。&rdo;&ldo;他今天加班。&rdo;&ldo;我知道。&rdo;他坦然說。我不坦然地看著他。&ldo;我給他打電話了，在樓下的時候，他跟我說他在加班。&rdo;他轉身踱到沙發那兒，拿起個蘋果，削了起來，削完，自己吃上了。我又轉回身去切土豆。從客廳裡傳出他的聲音&ldo;孟曉，你怎麼想的啊？&rdo;&ldo;什麼……怎麼想的？&rdo;&ldo;幫我哥的忙？還是真的搭上自己了？&rdo;他問。我一怔，手裡的刀差點切手上，素菜差點變葷菜。&ldo;我那陣子雖然快死了，可是我哥說的一字一句我都記得很清楚，如果不是他以為我會死，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跟我說。可是，事實是，他說了，我也聽到了。&rdo;他在客廳裡用足以讓我聽到的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著。我聽著吧。&ldo;孟曉……&rdo;他好像走過來了&ldo;你知道吧，關棋現在要的男朋友，可以是任何一個甲乙丙丁，不是非你不可。他只是讓我死心而已。你知道他難受，我也難受麼？&rdo;我是路人甲。關亮，真聰明。&ldo;關亮，甭管怎麼著，我是gay，關棋是gay，你不是。我們現在在一起，你還是關棋的弟弟，他還是希望你好，希望你順，希望你高興走完你的人生路，就是這麼回事。甭管我是什麼甲乙丙丁，你也是關棋的弟弟，好吧。&rdo;我稀裡糊塗地說了一堆，只希望他一不高興轉身就走。你們他媽的難受，我還難受呢！我找誰說去？關亮突然輕輕笑了一下，聽得我有些心驚。他說&ldo;要是我也是gay，一切不久解決了麼？&rdo;我猛地扭頭看他&ldo;解決什麼？&rdo;&ldo;甲乙丙丁退散啊。&rdo;他自然地說。退散個屁，我不爽了，對他說&ldo;可惜你不是啊。&rdo;他盯著我一個字一個字說&ldo;我，可，以，是！&rdo;&ldo;關亮！&rdo;忽然傳來救世主的聲音，關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ldo;你胡說什麼呢你。&rdo;他盯著關亮，關亮挑著眼睛看著他&ldo;關棋。我是gay。&rdo;&ldo;別鬧了行麼。&rdo;從關棋的態度，我知道，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關亮這麼說。&ldo;你希望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關棋。&rdo;關亮瞅著他&ldo;你別拿亂倫什麼的跟我說事兒，我知道咱們不是什麼親兄弟。我知道我們不是親兄弟那刻起，我就完了。最後的理由都沒有了，我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你了，關棋！&rdo;關棋的臉有些漲紅，顯然他很激動，他卻在努力壓抑：&ldo;你別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現在和小驍在一起，你看見了。&rdo;&ldo;呵……別自欺欺人了，關棋。&rdo;關棋盯著他問&ldo;你說我自欺欺人？&rdo;關亮看著他問&ldo;不是麼？&rdo;關棋看著執拗的關亮，我知道今天關亮是來幹嘛的了，他是來攤牌的。關棋顯然不想要這個結局，他慢慢走過來，忽然減慢了語速說：&ldo;好吧，要你看看我是不是自欺欺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