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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眼皮垂了幾下，勉強睜起來又繼續道：&ldo;說的也奇怪，司徒無恥卻說那娃娃是他生的，烏衣教人說那是他們家少主，師兄當年在司徒新婚之夜搶了司徒的妻子回去當壓寨夫人，搞不好是搶一送一，當了人家的現成爹……奇怪，我之前明明一路睡了大半個月，這麼這會兒竟這麼困……&rdo;&ldo;小春，&rdo;雲傾頓了頓。&ldo;其實之前你斷斷續續有醒過，不過因為我不斷灌你喝酒，所以你記不得了。可若不如此，你清醒後一旦發覺離京尚近，定會伺機將我甩下獨自逃離。&rdo;&ldo;我不想離開你。&rdo;雲傾說。他對此沒有絲毫愧疚，為了留下小春，除了這麼做以外別無他法。小春只會同他倔，要治這個人別讓他自個兒往險境去，只有早此人一步下手。況且那些酒份量拿捏上他十分注意，不怕會傷著小春。小春早猜到雲傾動了點手腳，他懶懶地笑了聲說：&ldo;我本來應該得感動萬分，抱著你親上幾下的，只可惜我現下手痠腳痠眼皮酸……實在無力……&rdo;&ldo;為什麼？&rdo;雲傾問的不是小春為何發酸。&ldo;你比我有能耐。&rdo;小春嘆了口氣說道：&ldo;想當初我中了同命蠱的時候，一見蘭罄便暈頭轉向的，整顆心蕩的不得了，可這蠱遇上了你竟然沒用，該說你死心眼還是怎麼著，認定了還真就不改了，連那臭蟲子也奈你莫何。你這般還能惦著我，怎能不教我感動萬分。&rdo;所以說人心哪是隨隨便便一隻蠱便可控制，當初制蠱之人可有想過同命蠱也有展不出威力的一天。雲傾沒在意小春誇張的感動言語，卻是拐了個大彎將話鋒給挪了，突然問道：&ldo;為何你嘴裡一講出別人姓名，我心裡便不舒服？&rdo;雲傾納悶不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管是最初的蘭罄、沃靈仙，還是後來的穆襄、溫玉甚至司徒無涯，當小春將他們一個一個掛在嘴邊，他就心情煩躁，額邊突突地跳。小春一愣，而後笑容由唇邊淺淺盪開。&ldo;那當然是因為娘子你喜歡相公我喜歡得緊。不論我講誰的名，你都醋意漫天啊――小醋缸。&rdo;愛在嘴上佔人便宜的小春，調笑似的語調，卻叫雲傾心頭狠狠顫了一下。以為是真氣再度行岔，雲傾抬起手來看著手指，卻發覺並無接踵而來的激烈震盪。那酥麻的感覺像是被羽毛撓過般又輕又癢，卻叫他有些茫然有些慌。&ldo;怎麼了？&rdo;小春見況立即握住雲傾的手，三指按上手腕橈側，仔細探了一下。&ldo;沒。&rdo;雲傾望著小春的笑臉，心裡有著異樣。小春說的每一句話總會讓他心裡既酸又甜，那種莫名的滋味讓人難受又開心，心揪得緊，氣息微窒，幾番襲來令他完全摸下著頭緒，思緒紛亂而迷惑困擾。&ldo;小春……&rdo;雲傾低聲喚了這個名字。&ldo;嗯。&rdo;小春從鼻腔裡低低哼了聲相應，整個心思還是放在雲傾的脈相上。雲傾低頭吻住小春，讓小春嚇了一跳。但云傾才含住小春的嘴唇而已，便讓小春別開臉，結束了這個吻。小春臉色酡紅，喃喃地道：&ldo;好了，都說了這麼些話也夠了吧，我真的挺累，你不睡便到外頭晃晃或是幫我看一下師兄，就這樣。&rdo;小春在被褥上挪啊挪，挪回原位去，被子蓋了就要睡。雲傾摸著自己沾過小春味道的雙唇，而後一把掀開小春身上的棉被。小春回頭望著他，雲傾靜了半晌不知該說些什麼，後來才低聲道：&ldo;你頭髮還沒幹。&rdo;&ldo;隨它吧！&rdo;小春閉上眼，臉頰燙燙的。雲傾執起小春方才扔在床邊的巾子，為小春絞起溼發來。小春輕輕哼了兩聲，本來想說那巾子是自己出浴時拿來遮下面省得著涼的，但想想便作罷。睏意隨著雲傾刻意放緩的輕柔動作漸漸升了上來，小春勉強眨了兩下眼，緩緩地又睡了過去。雲傾凝視著小春，只見小春光著上半身躺著，或許是覺得冷了，蜷著手腳翻身縮了起來，只留下光滑的裸背面向雲傾。雲傾順著略略凹陷的脊椎慢慢往下望去，直至底下的肌膚被褻褲所遮蓋，再也看不見底下是什麼模樣為止。那熟悉的灼熱感突地一下子貫穿下腹，令雲傾發起汗來。分不清是筋脈內亂竄的真氣惹禍，抑或是自身興起的躁動，雲傾有些手足無措地微微喘息，竟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