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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楚揚走至床前,他臉上的笑意凝結了。 �空無一人的床榻徒留凌亂被褥,慕平並不在上頭睡著,楚揚在房裡四處望著,見不到慕平的身影。 �開啟的衣櫃內沒有半件衣衫,原本該在的那些冬衣都被帶走了。 �「平兒……」 �冬裡,無人的空房顯得有些冷涼。 �楚揚握緊胸前衣襟,握緊那慕平留下的溫度,他突地覺得胸口氣悶無法喘息。 �踉蹌一步,他跌坐在地。 �慕平昨日為何提及那些,為何肯讓他接近,空涼的宅子,給了楚揚答案。 �「平兒……」 �楚揚捉緊的胸口,似乎停止了搏動。他的心如同這宅子,空寂荒蕪了。 �慕平的不告而別,帶走了他所有燃起的希冀。 �他舉目,發覺自己又回到那見不著天日的揚州宅子。 �鄰宅,鼓樂喧囂,哨吶齊響,誰說著祝新人百子千孫,願新人舉案齊眉。 �他在房內,毀了那把伴著兩人成長的琴,逼迫自己必須承認從此之俊再無人相伴,逼迫自己承認所有盼望皆為空想,一生一世,就得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閤眼入土,直至腐成枯骨。 ����那早趁著楚揚外出,慕平收拾了些細軟離開了京城。 �他託朋友替他賣了那大宅,而後拿著點錢回到揚州。揚州老街家前,幾個姊姊知他回來,出來相迎。 �「爹病得不輕,但他說不想見你,就算死後無子送終,也不許讓你再踏進家門一步。」姊姊們穿著素白衣裳,搖頭嘆息。「娘在裡頭看顧著爹,出不來,有什麼事你告訴姊姊,姊姊會替你轉達孃親。」 �慕平在家門前下跪三拜,以謝雙新多年來養育之恩,說不了什麼,便離開了。 �隨後,他往蘇州去,經營了間酒肆。 �灑肆簡陋,只供些粗茶水酒,還有幾間客房,讓趕路的異地人作歇腳所。 �小本生意賺不了什麼大錢,但他生性簡樸無需無求,省吃儉用倒也衣食無缺,過得下去。 �幾年下來,不見楚揚的面,他守這那間小小的店鋪,打算就此終老一生。 �楚揚既生在官宦世家,又才識過人,自不該留在他身邊,庸庸碌碌閒茶淡飯地,與他平凡一生。 �他沒留任何音訊予楚揚,沒打算再與楚揚聯絡。以為日子久了,心裡那份情淡了,遺忘那份不該存在的感情,便各自得以解脫。 �他以為不再相見,便不存思念。 �怎知,思念是與日俱增的。 �幾年後京城裡傳來楚揚的訊息,說是楚揚官拜尚書光耀門楣。 �他執著繡娘繡給他的繡袋,淡談地笑著。 �幾個舂去秋來,他都這麼獨處。 �酒莊裡客人來來去去,偶爾也有媒婆說媒,點著誰誰家的姑娘蘭心蕙質貌美如花。 �只可惜他曾經波瀾起伏的心湖澄淨分明,再無法為誰有一點漣漪。 �凝視著繡袋,他總想,楚揚應該可以忘了他了吧,都這麼些年了,也該忘了。 �當年的相遇本是錯誤,他不該爬過那堵牆,他不該纏著楚揚彈琴給他聽。 �絃斷而後,琴音藏入了他的心中。 �那深入了骨血裡的痛,夜夜午夜夢迴之際,卻浮現侵擾他的回憶。 �楚揚說:「心之所繫,唯君而已。」 �那時他年紀尚淺,除了驚慌,還是隻有驚慌。 �他無法接受楚揚的情,唯有任它凋零死去。 �直至繡娘陪伴的那段日子,他了解何謂相思,何為愁緒,只是當他明白自己也對楚揚抱有同樣情愫時,卻無法同楚揚一般坦承。 �心之所繫,只是所繫非人…… �他有妻有子,與他同為男子…… �道德禮教,是個殘酷而冗重的枷鎖,他們皆為男子,是男子怎可能相守餘生。 �繡娘對他笑時,總也有一絲無奈。 �她縫給他的繡袋上,是對羽翼斑瀾的比翼鳥。 �她每縫一針,便念一句。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她在祈求著,祈求他能平順寬心,不再眉頭深鎖。 �她的死,帶走了許多。他害怕自己僅有,就快蕩然無存的生命,又會因楚揚而再有崩亂。他腦海裡殘留的鄉娘身影、他的孩兒、他再拿不出的情感、他千瘡百孔的心。楚揚急迫而來的身影會崩毀的,是他最後殘存不能失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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