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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平漾起了抹笑。「別來無恙?」他問。楚揚仍是驚訝的神情。「平少爺小心些。」福伯趕緊走了來,將慕平由牆上抱下。「謝謝你啊,福伯。」慕平道謝後,直往涼亭內奔去。他那雙眼靈靈探著楚揚,盯得楚揚渾身不自在。「你的臉色好很多了,不咳了吧?」見著楚揚安好,慕平寬心了。「……不咳了……」琴音靜,楚揚顯得有些侷促不安,他再無心思鳴琴,雙眼不知該往哪處擺,難以直視慕平。「不咳了就好。」慕平喜孜孜地。「這陣子我爹我娘把我關了起來,都不讓我出門。我好惦著你,不知你病如何。如今你已痊癒,我真可放心了。」楚揚揚眸,難以理解慕平心思。「為何……為何待我這麼好……」他望著小他三歲的慕平,京城至揚州,眾人皆躲避他不及,唯有他總筆直朝他走來,一雙晶瑩的眼若春水盈盈,不曾移開,只落在他身上。慕平搔了搔頭。「你這麼問,我怎麼答呢?這是自然而然的,見你病得如此重,總不能不管吧!」「自然而然……」楚揚的笑有些苦澀。「從來無人如此……」話到了口邊,楚揚神傷,遂止了接下去的話語。「你的琴,好別緻啊。」慕平被楚揚十指之下的梧桐古琴給吸引了,他見著梧桐木製樸素雅緻的七絃琴,驚訝這麼個東西,竟能發出如涓涓流水般令聽者著迷的奇妙音律。「只是把普通的琴。」琴是他來揚州途中買的,尋常工匠尋常音色,他不知慕平為何透露著萬分痴迷的神情。「書上說: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就是說這樣的聲音嗎?」慕平坐在涼亭內,楚揚身旁,他盯著楚揚口中的普通琴,欣賞著琴身漆上的暗紅色澤。楚揚臉上有笑淡開。毫無心機的慕平輕而易舉便攻陷楚揚的心扉,慕平的真誠令他無法漠視,來揚州的這些日子裡他幾次歡顏,皆來自慕平。那夜帶來大夫的慕平離去後,楚揚隔了好一段時間都未聽聞慕平的聲音由鄰牆傳來。那日起,他將琴移至涼亭的次數多了,他明白自己在等著,等著慕平小小身影何時何日再度攀牆而來。他十指上撫,琴音再度流瀉,音律間平靜沉穩無憂無痕,慕平的出現似乎平息了他被親人遺棄的傷痛,他久咳不愈的病去了,胸口那股鬱悶淡了,慕平笑裡了無憂愁,令他望之亦同受感染。楚揚開始鳴琴,慕平便靜靜聽著,原本隨侍身側的福伯端來茶盞後悄悄退下,不願打擾兩位少爺。慕平抽出懷中的書冊,喃喃念著:「明日夫子又要考默書了。」慕平攤開了書,下巴頂著桌面,聽著琴,讀著書中的句子。「故變風發乎情,止乎禮義。發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禮義,先王之澤也……」片刻後他覺得不妥,頓了頓。「楚大哥,這麼會不會吵著你?」「不會。」慕平漾起了笑。「那我繼續。不過這書裡頭寫著什麼,還真難懂呢……」他皺起眉,苦了臉。「為何要讀書呢?看姊姊們一目十行不費吹灰之力便默得一長篇,只有我老是記不起來,只有我總是被夫子敲頭。」「覺得難?」楚揚問道。「是啊!」慕平點頭。「夫子說跟著念,我也念了,姊姊們念念就懂,但我卻怎麼也不懂。」說起來喪氣,他頭都低了。「……」楚揚沉吟了會,片刻後才道。「我教你。」「楚大哥你願意教我?」慕平雙眼亮了起來。「書裡頭說的你都明白嗎?」「尚懂一些。」楚揚謙遜。這年的初識,平淡如風,慕平越過那道牆,進入了楚揚的心。他的心軟,見不得誰傷誰痛,遇著了楚揚後,又懾服他琴藝高超學富五車,就此而後,夜裡,他總是來,見著楚揚問論語孟子,楚揚盡心詳答,未曾嫌煩。多年多年,情誼滋長。慕平翻著那道牆,夜裡來,夜裡去,瞞著家裡所有人,在涼亭內,聽著楚揚從未間斷的琴音。上頭的姊姊們一一出閣,家裡頭少了那聒噪嘲弄的嗓音,頓時冷清不少,書齋的夫子前些天辭了西席,告老還鄉頤養天年去。不用讀書習字慕平樂得開心,只是他驚覺這些年裡頭爹和娘突然老了,他也高了大了,不再是昔日的孩童模樣。「平兒,你幾歲了?」這日熙來攘往的街上,為最小的女兒採買嫁妝的慕鴻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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