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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道：&ldo;我知道，但原因呢？被同學欺負？&rdo;楊思覓道：&ldo;不是。&rdo;他看著催志毅，&ldo;他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學校暴力的受害者是那種不敢反抗或者沒能力反抗的學生。他不是那個型別。&rdo;催志毅看著他的飯碗不說話。病房裡安靜了一會，催廣文道：&ldo;我一直在外面，對他關心得少……&rdo;&ldo;你當然有錯，但現在是他做錯了事。&rdo;楊思覓道，&ldo;他確實是想報復什麼。不肯說也沒關係，找他的同學們問一下就知道。&rdo;他朝程錦彎了下嘴角，&ldo;別擔心，讓別人說出正確答案這事我很在行。&rdo;程錦沒笑，但悄悄地勾了勾楊思覓的手指，然後他說：&ldo;是不是你有朋友一直被人欺負？&rdo;催志毅顫抖了一下，還是不說話。楊思覓道：&ldo;他在說是。&rdo;催志毅抬眼瞪他們，眼睛通紅地衝他們吼，&ldo;你們滾出去！……&rdo;他父親一愣，忙去拉他，&ldo;你怎麼說話的！&rdo;鄭向律皺眉，對程錦和楊思覓道：&ldo;抱歉，麻煩你們先出去行嗎？&rdo;楊思覓和哭泣著的少年對視著，&ldo;哭得這麼傷心，所以你那個朋友怎麼了？&rdo;&ldo;算了。&rdo;程錦拉住楊思覓，&ldo;我們先出去。&rdo;他拉著楊思覓出去了。鄭向律也跟著出來了。三人走遠了一些。鄭向律取了煙出來，讓了讓程錦和楊思覓，程錦擺手，鄭向律看他們都不抽，便也沒抽，把煙盒放回了口袋裡。他看看外面，&ldo;他那個朋友的事我可能知道。幾個月前，他們學校有個孩子自殺了，那孩子可能就是他的好朋友。&rdo;程錦道：&ldo;為什麼會自殺？&rdo;鄭向律搖頭。楊思覓道：&ldo;你知道。&rdo;鄭向律苦笑，&ldo;我是聽說了一些事，大概就是之前你們說的校園暴力，被大家欺負，家長又不當回事……&rdo;&ldo;這樣，他是在為朋友打抱不平，少年人之間的友誼有時候很深刻……&rdo;程錦看了看他，又回頭看看那扇病房的門，&ldo;你和催廣文從小就認識？&rdo; 鄭向律點頭。程錦道：&ldo;在三中認識的？&rdo;鄭向律一愣，還是點頭。他是想到程錦是警察，知道這些很正常。不過程錦實際上只是猜的。程錦道：&ldo;我本來還想問一下催同學他那個老師劉偉的事。&rdo;鄭向律道：&ldo;劉偉不是他老師。&rdo;&ldo;嗯？劉偉不是在三中當老師？&rdo;&ldo;不，我的意思是劉偉不教他的課。&rdo;程錦便道：&ldo;看來劉偉的事，你也知道一些，他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被人拿刀捅的？&rdo;鄭向律皺眉，&ldo;那些小混混有時腦袋一熱就敢弄出人命……&rdo;楊思覓道：&ldo;你曾經也混過。&rdo;鄭向律一僵，然後看著程錦笑，&ldo;你這朋友怎麼這麼犀利？&rdo;程錦道：&ldo;他搞心理學的。&rdo;鄭向律朝楊思覓豎起大拇指，自嘲一笑，&ldo;沒等我弄出人命，家裡就先把我送去當兵了，然後就被拗回來了，小時候是太幼稚。&rdo;楊思覓道：&ldo;我弄出過人命。還有，現在也仍有人說我幼稚。&rdo;鄭向律詫異地看著楊思覓，然後朝他笑得更加親切，&ldo;我當兵時也殺過人，毒販。&rdo;程錦也詫異，看這勢頭，兩人是要交上朋友了。楊思覓道：&ldo;那個瘳校長的事你知道多少？&rdo;鄭向律笑容一僵，&ldo;我還以為你已經問完了。廖校長這人我知道，聽說他最近被人打了，也在住院，但聽說傷得不重，你們還查這事？&rdo;程錦道：&ldo;順便，都是三中的事。&rdo;鄭向律道：&ldo;是啊，都三中，我也不瞭解情況，太久沒回來了……&rdo;程錦道：&ldo;那些人打架鬥毆的事你聽說過沒？好些人在這裡住院。&rdo;他覺得鄭向律怎麼說也是當地人，有些事應該聽說過些什麼。鄭向律想了想，&ldo;這個大概有點像嚴打期。&rdo;&ldo;哦，多謝。&rdo;程錦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因為桃門近期發生的事太多，上頭也急，公安局的人肯定要捱罵，被罵後，想趕緊弄點業績出來，所以就來了一場嚴打，看這情況打得好像有點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