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顧輕世湊到柴信之耳邊，&ldo;怎麼你師父連男女都分不出來了？&rdo;&ldo;我記得當年我離谷的時候還能勉強分出男女的……&rdo;&ldo;真是歲月不饒人啊，&rdo;顧輕世感慨。&ldo;不是的，&rdo;柴信之正直地說，&ldo;聽說他老人家這個樣子都已經八十多年了。&rdo;顧輕世一驚，&ldo;嗯？那他現在高壽？&rdo;&ldo;虛歲一百二十三。&rdo;&ldo;……真厲害。&rdo;柴信之攬著顧輕世對青谷老人到，&ldo;師父，這不是阿鸞，是我的心上人。&rdo;&ldo;哈？你媳婦兒？&rdo;老人吃驚地後跳一下，&ldo;那阿鸞呢？&rdo;關阿鸞什麼事兒啊，柴信之腹誹，陪著笑，&ldo;輕世是男人。&rdo;&ldo;男媳婦兒？&rdo;&ldo;是的。&rdo;老人神奇般地不抽了，嚴肅地看了顧輕世一會兒，轉眼望向天邊的晚霞，目光悠遠，&ldo;聽說男媳婦兒洞房會很疼的……&rdo;顧輕世額上冒起青筋，疼與不疼他自是知道，可眼前這老人一把年紀用這樣一種充滿了疼愛與惋惜的語氣說起這事，真讓人想湊他。&ldo;想當年，小紀與嵐卿第一次苟且的時候，我在好幾裡外都聽到了那殺豬般的嚎聲……&rdo;老人幸福又傷感地回憶著，憐惜的眼神落在顧輕世身上，&ldo;可憐見的，這麼好的孩子……&rdo;&ldo;他在說什麼？誰與誰苟且？&rdo;顧輕世望向柴信之。柴信之苦笑，&ldo;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虧他還能記得這般清楚。&rdo;&ldo;……真神人也……&rdo;當晚二人宿在客房中，柴信之突然道，&ldo;輕世，聽說你熟識百家陣法，不知可有聽說過青谷的貪歡陣？&rdo;顧輕世正倚在床頭看書，聞言想了一下，&ldo;傳言貪歡陣是當年廢帝所創，是世間七大奇陣之一，但是並不兇險，即使無法破陣，也不會有任何傷亡。&rdo;&ldo;正是，百年來慕名前來破陣者絡繹不絕，卻從未有人真正破得了這貪歡陣。&rdo;柴信之笑著看向顧輕世，&ldo;你想試試麼？&rdo;&ldo;哦？&rdo;顧輕世挑眼，唇角似笑非笑，&ldo;那麼多能人異士都破不了，小小一個顧輕世竟然可以妄圖破陣？&rdo;&ldo;話可不能這麼說，&rdo;柴信之為他梳理著披在肩上的黑髮，&ldo;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世人大都無法理解當年廢帝的心態，而真正大徹大悟之人卻不會前來破這等世俗之陣，輕世，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rdo;將手上的書卷放下，顧輕世回過頭來，看向柴信之，&ldo;你到底想要做什麼？&rdo;看見他不悅的樣子，柴信之失笑，&ldo;看來是瞞不住你的。&rdo;&ldo;嗯？&rdo;柴信之走到窗邊，茫茫夜色裡望向貪歡陣所在的方向，&ldo;青谷有傳言，貪歡陣破，惘然城開。&rdo;&ldo;惘然城？&rdo;&ldo;據說青谷並不是這個山谷最幽深的地方，廢帝當年建立青谷之時，曾在山谷深處建造了一座小城，但是用貪歡陣將其與青谷分開，只有穿過貪歡陣，才能到達惘然城。&rdo;&ldo;你為何想要去往惘然城？&rdo;顧輕世疑惑，&ldo;信之，我記得你不是這般獵奇心旺盛之人？&rdo;柴信之嘆氣，&ldo;輕世，我問你，為何我們在紅花村這一個月來可以享受到平靜閒適的生活？你的仇家呢？我的仇家呢？為何沒有人前來挑戰？&rdo;顧輕世一愣。柴信之繼續說，&ldo;因為之前在雪山，顧輕世已經墜崖身亡，柴信之心灰意冷，從此不問世事。&rdo;顧輕世恍然大悟，&ldo;此番你我二人重返秣陵，便是向世人宣告我沒有死，從此又將過上被人追殺的日子。&rdo;&ldo;所以我想要開啟惘然城，那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rdo;第二日一早，二人便來到青谷深處，只見一片白茫茫的濃霧擋在眼前，什麼都看不清。&ldo;這便是貪歡陣？&rdo;柴信之點點頭，有些擔心地看著對方。顧輕世戳戳他的鼻子，&ldo;你啊，不要用這種憂心忡忡的表情看我，貪歡陣從不傷人，就算我學識鄙陋破不了陣，也定會全身而退的。&rdo;明朗的笑容令他一疼，柴信之心中一動，突然用力抱住顧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