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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道：&ldo;從無到有，你會珍惜。從有到無，你會後悔。&rdo;曲墨子道：&ldo;你失去過多少？&rdo;程錦想他該收回之前的想法：說話直接的人並不一守好相處。不過，主要也是因為他今天沒什麼心思去主導話題，這才讓讓對方有機會提到他不想回答的問題，但似乎又沒什麼可迴避的。&ldo;我啊……&rdo;他回憶著已經走過的歲月，無數人和事的幻影從他身邊疾馳而過，這一瞬，他有些失神，&ldo;一直在失去，也一直在得到。從什麼都有，到一無所有，再到現在覺得自己並不缺什麼。&rdo;曲墨子道：&ldo;你是個經歷豐富的人。&rdo;&ldo;不算。&rdo;程錦沒給曲墨子繼續提問的機會，他偏頭道，&ldo;葉子，去看看曲小姐來了沒有。&rdo;&ldo;好的，老大。&rdo;葉萊走出辦公室，看到走廊上有位姑娘靠著牆發呆，她指間夾著的香菸飄著嫋嫋煙霧，在她附近還站著兩個保鏢，&ldo;曲小姐？&rdo;那姑娘抬頭，她看起來極漂亮，眼睛很大，漆黑的睫毛又長又翹，面板雪白細膩，臉頰微透著些粉，雙唇柔軟粉嫩，及腰直髮黑亮順滑，她和她哥一樣穿著深灰色的風衣，裸著的雪白美腿上穿著一雙灰色鑲碎鑽的高跟長靴。&ldo;你好，我哥哥在這裡？&rdo;她邊說著把手往旁邊一伸，她的指甲很長，上面畫著精美的圖案，上面點綴的碎鑽閃著耀眼的光芒，保鏢走過去取走了她指間的煙，走到垃圾筒前掐滅。&ldo;是的，他在這裡。&rdo;葉萊朝辦公室方向偏了下頭。程錦一看到曲仙子就知道她哥為什麼說她什麼也做不了了，這姑娘被嬌養得只適合拿著水晶杯喝酒，你都不能想象她用她那雙沒有瑕疵的手去做普通人會做的普通事情，放火，不，這雙手可不會去靠近火焰那種危險東西。曲仙子走到她哥身邊，&ldo;哥。&rdo;他們的五官其實長得很像，只是一個柔和，另一個俊朗。曲墨子道：&ldo;來了怎麼不進來？&rdo;他妹妹沒說話，他也沒再問，&ldo;他們是警察，想問你，昨天你在花信時有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不對勁的人？&rdo;曲仙子迷茫地搖頭，&ldo;我很早就離開了。&rdo;程錦道：&ldo;昨天你有同伴嗎？還有誰和你一起？&rdo;曲仙子道：&ldo;除了保鏢沒有別人。&rdo;曲墨子道：&ldo;我已經證實過了。&rdo;&ldo;行，我相信你。&rdo;這事目擊者太多，本來也沒法去作假。程錦笑道，&ldo;那你們忙，我們該走了。&rdo;曲墨子送他們到走廊上，曲仙子跟在她哥身旁，她問程錦，&ldo;你怎麼稱呼？&rdo;&ldo;我姓程。&rdo;程錦對這兩兄妹點了個頭，&ldo;那我們就告辭了。&rdo;他轉身和葉萊還有韓彬一起走開。從醫院回到歌劇院，葉萊和步歡他們說了醫院那邊的事。步歡道：&ldo;你們以後最好別去那家醫院住院，被醫生護士們記仇了可不是好玩的事？&rdo;葉萊笑道：&ldo;你又有經驗？某位前任？&rdo;步歡做害羞狀，&ldo;這種時候你就別這麼善解人意了嘛……&rdo;程錦敲桌子，&ldo;口供到了嗎？&rdo;公安局的口供已經到了，遊鐸遞給了程錦，他翻開看了一遍，沒什麼用處，其中的很大一部分人甚至連事情經過都敘述不清楚。遊鐸拖動了錄相的進度條，影片上出現一個短髮姑娘，&ldo;這個人就是肖霞。&rdo;大家站他身後看著，遊鐸繼續快進著，一會後影片上出現了肖霞和一個男人說話的畫面，遊鐸道，&ldo;這個男人不是員工也不是顧客。&rdo;小安道：&ldo;肖霞不是還在讀書嗎，或許她的同學或者朋友認識這個男人。&rdo;&ldo;是校友，她叫他師兄。&rdo;程錦看著影片上的人的口形，可惜他們在走動，角度一變就看不出他們在說什麼了，&ldo;葉子，你和步歡去一趟肖霞學校。&rdo;&ldo;好。&rdo;遊鐸道：&ldo;老大，我們還發現了一點別的，有個員工有被捕記錄，因為打架鬥毆。我們讓公安局的人去找他了，應該很快會得到那邊的反饋。&rdo;&ldo;做得很好。&rdo;程錦道，&ldo;沒有其他的了？沒有人有金錢或者感情糾葛？&rdo;遊鐸搖頭，&ldo;沒有，這地方挺乾淨的。&rdo;步歡對此嘖嘖稱奇。程錦道：&ldo;這裡的經理呢？&rdo;小安道：&ldo;他說他不知道這些事，他的原話是：從沒聽過類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