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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覓眨了眨眼。遊鐸立刻道：&ldo;我認為充氣式沙發不錯。&rdo;他和程錦一起回來的，步歡他們留在了賓館那邊。 小安點頭道：&ldo;要超豪華的！&rdo;充氣沙發能豪華到哪裡去？程錦道：&ldo;寫條備忘錄。&rdo;&ldo;是！&rdo;&ldo;好了。&rdo;程錦話鋒一轉，&ldo;還找到別的線索嗎？&rdo;他仍然坐在楊思覓身邊握著他的手。遊鐸道：&ldo;單看住宿的名單沒問題，單看停車的名單也沒問題，但兩份合起來看就不對了。&rdo;他拿著一張紙走過程錦身邊指給他看，&ldo;這個人第一天沒有開車去賓館，但到了第二天，他的車卻登記在了他的名下，剛剛我打電話問過他了，他確實沒開車去賓館，所以當時在這個車位的應該是另一輛車，可惜查不到是哪輛，賓館裡的人一點印象也沒有。&rdo;程錦看了一下那車的停留日期，正好是周重住進賓館的那天，難道是周重的車？那麼是誰開走了？他看向身旁的楊思覓，&ldo;思覓，我去見一下朱智，你……&rdo;楊思覓道：&ldo;我和你一起。&rdo;&ldo;嗯。&rdo;程錦沒有反對，他到底還是更願意楊思覓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朱智被程錦他們帶回了公安局協助調查，此時他正在審訊室裡發呆，看程錦和楊思覓進來了，他抬頭看向他們，但主要還是把注意力放在程錦身上，程錦道：&ldo;我姓程。&rdo;朱智眼神一閃，&ldo;果然，你父母是龍九歌和程振？&rdo;程錦點頭，&ldo;我叫程錦。&rdo;朱智道：&ldo;你父母……&rdo;程錦道：&ldo;走了很多年了。&rdo;朱智一愣，嘆息地點了下頭，他是知道的，但到底只是道聽途說，總覺得不太可信。&ldo;聽說你在北京，現在來這裡查案子？&rdo;程錦道：&ldo;你是想說我參與這個案子不合規定？你如果去向局裡提出抗議，我是得退出這個案子。&rdo;朱智道：&ldo;我會考慮的。&rdo;程錦翻了賓館的停車紀錄給朱智看，&ldo;這位先生沒有開車到你的賓館，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紀錄上顯示他的車停在你的賓館？&rdo;朱智道：&ldo;恐怕是我們賓館的工作人員不小心記錯了。&rdo;&ldo;那你就期待所有人都能相信你這個說辭吧。&rdo;程錦道，&ldo;聽說你年輕時和……&rdo;他猶豫了一下，接著道，&ldo;和龍九思關係不錯，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rdo; 朱智自嘲地笑道：&ldo;我想你肯定查過我爸的事，基本就是因為這事。&rdo;程錦道：&ldo;我媽也是因為這事離開了這裡？&rdo;朱智道：&ldo;我不知道，她沒有和我說過。&rdo;龍九歌就那麼走了，別說告訴他原因，她甚至沒有和他告別。程錦剛想繼續問，楊思覓突然道：&ldo;程錦，我渴了，我想喝水。&rdo;程錦按了下楊思覓的手臂，&ldo;我去倒水，你在這等一會兒？&rdo;&ldo;好。&rdo;楊思覓看著程錦出門，然後迅速地回過頭來，眯著眼睛看向朱智，朱智心裡一寒，不自覺地往後坐了些，楊思覓微笑道：&ldo;告訴我那輛車的車牌號吧。&rdo;朱智一怔，然後有些渾渾噩噩地看著眼前的人，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想照他說的做，他使勁捏了自己一把，終於清醒了些，他有些受驚地瞪著楊思覓。楊思覓挑眉，繼續道：&ldo;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有人和周重一起去的賓館？&rdo;能不能……楊思覓的聲音在朱智耳中迴盪著，他心裡很慌，他想移開看向楊思覓的視線，但眼睛卻不受控制地一直盯著楊思覓不放。楊思覓笑了，&ldo;放鬆，放鬆，我不會傷害你。告訴我，車牌號，還有和周重在一起的人是誰，周重為什麼會找上龍九思？&rdo;他看了看門外，程錦已經找到了杯子，正在倒水了，他轉向還在掙扎的朱智，&ldo;你知道我有能力傷害你，但我不想那麼做，你現在很累，很累，很累……別再掙扎了，你已經盡過力了，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回答完你就可以休息，我保證。&rdo;程錦端著杯子剛走到審訊室的門口，就見朱智&ldo;叭&rdo;地一聲臉朝下撲到了桌面上，而楊思覓正低頭在玩他的手機，楊思覓似乎也被這聲響嚇了一跳，他茫然地看了眼朱智，再疑惑地看向程錦。程錦回頭叫公安局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