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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銀小姐看著一堆從一百到一塊的人民幣，狂翻白眼。方蕪下班回家，一開門，聞到廚房裡飄出的香氣，皺皺眉，&ldo;誰準你來的？&rdo;曹萌繫著圍裙探出頭來，&ldo;阿蕪，別生氣了，我向你認錯。&rdo;工作了一天，方蕪鬆開領帶坐在沙發上，&ldo;你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rdo;曹萌自覺為他按摩頭皮，低聲道，&ldo;我不該辭職。&rdo;&ldo;還有。&rdo;&ldo;不該瞞著你。&rdo;&ldo;還有。&rdo;&ldo;……&rdo;方蕪慵懶地推開他，&ldo;你看，你根本不知道我在介意著什麼。&rdo;曹萌繞到他的面前，半跪在沙發前，拉住他的手，&ldo;是，我是不知道你在介意什麼，我不想一輩子窩在生藥公司裡面打下手！我要賺錢，要賺大錢！&rdo;方蕪甩開他的手，從包包中拿出一本深藍色證書，摔到他臉上。曹萌茫然看著證書上&ldo;畢業文憑&rdo;燙金大字，眼眶有些發熱，&ldo;阿蕪……&rdo;&ldo;別叫我！&rdo;方蕪厲聲，&ldo;你沒有參加上學期的畢業清考，為了拿到這個東西，我費了多少事！結果你……&rdo;曹萌抱住他的腰半跪在他雙腿間，臉緊緊貼著他的下腹，&ldo;阿蕪，我不要再這個樣子，我想發大財，我要讓你到哪裡都牛b哄哄的，出手都是幾十萬幾十萬不帶眨一下眼的。&rdo;方蕪推開他，吼，&ldo;我不需要！我這輩子最不缺的就他媽是錢了！我根本就不需要！&rdo;曹萌被推得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吼，&ldo;可是我需要！我要你花我的錢！我要你出去都刷我的卡！我老婆我要自己養！&rdo;&ldo;啪‐‐&rdo;一耳光，方蕪收回巴掌，冷冷地看著他，&ldo;廢話少說，要麼去跟你師姐說以後不幹了，要麼就帶著你的畢業證給我滾出去！&rdo;曹萌怔了一會兒，軟綿綿道，&ldo;沒有第三選擇咩？&rdo;方蕪倨傲地看著他，&ldo;有，自殺。&rdo;曹萌做羞澀狀，&ldo;親耐的你捨得咩？&rdo;方蕪冷笑兩聲，&ldo;這個不用你擔心，我非常捨得。&rdo;曹萌蹲在地上，抓著他的褲腿，嬉皮笑臉，&ldo;親耐的你真是太桑我心了……人家要你一個香香補償，要法式的。&rdo;&ldo;看來你是跟我無賴到底了？&rdo;方蕪徑直走到曹萌房間，從床底拖出他的行李箱，隨便抓起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往裡面填。曹萌看著他認真的樣子，臉色白了白，&ldo;阿蕪，你玩兒真的啊？&rdo;方蕪將行李箱填滿，使勁拉上拉鍊扔到地上，&ldo;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跟你開過玩笑。&rdo;曹萌抽抽鼻子，覺得了委屈，站起來去拉他的手，&ldo;別，別趕我走……阿蕪，我想跟你在一起……&rdo;方蕪甩開他，&ldo;你不是要賺錢嗎？你走吧，去賺你的大錢去！我以後就當不認識你這個人。&rdo;&ldo;別啊，&rdo;曹萌一次次地去拉他的手，又一次次地被甩開，帶著點哭腔，&ldo;阿蕪你別這樣……我想有自己的事業，我不想一輩子碌碌無為，我……我是男人啊……不是你包養的小白臉……&rdo;方蕪看著他，咬牙，&ldo;花我的錢就這麼讓你難以忍受？&rdo;曹萌嘟囔，&ldo;哪有男人讓老婆養的？&rdo;&ldo;你給我滾！&rdo;&ldo;我不滾！&rdo;方蕪皺眉，拽著他的胳膊往外拉，&ldo;滾！你當你的大男人去！從此我跟你沒有關係！我們分手了！分手了你懂不懂？&rdo;曹萌扒著門框，大聲嚷，&ldo;我不滾！我就不滾！我不分手！你是我老婆！一輩子都是我老婆！沒跑的！&rdo;方蕪氣急敗壞，&ldo;你哭什麼哭？你還有理了？&rdo;曹萌手腳並用扒在門框上，&ldo;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生氣啊？發這麼大火到底為什麼啊？&rdo;方蕪深吸一口氣，&ldo;我不反對你去賺錢，可是你要給我看清楚局面，你崇拜的那個師姐，她不是什麼好人，你知道嗎？&rdo;&ldo;她怎麼就不是好人了？&rdo;&ldo;我去問過樑秋，你那個師姐並不是辭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