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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夠了！&rdo;周正猛一拍桌子，&ldo;什麼亂七八糟的，阿勤，你就胡攪蠻纏吧！這事兒我心裡有數了，賀總沒怎麼你，路隊只是有點兒執法過激，相互道個歉，麻煩路隊受累帶賀總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別留下後遺症。&rdo;路雄冷笑一聲，站直身體，依仗五厘米的身高居高臨下地看著賀南，倨傲道，&ldo;賀總，抱歉手重啦。&rdo;賀南咬牙切齒，甩袖離開。路雄追上去，&ldo;哎哎，賀總別走，咱們去醫院。&rdo;賀南：&ldo;老子有私人醫生！&rdo;&ldo;私人醫生不報銷的，&rdo;路雄十分大度地表示，&ldo;我的醫保卡可以報銷大部分，走，去醫院吧，要享受國家提供的醫療福利嘛。&rdo;賀南被殷勤找了一肚子不痛快，火得厲害，想了想，覺得不能放過一個讓路雄破財的機會，他傲嬌地決定要去醫院躺個百兒八十天，刷爆路雄的卡。路雄派人送賀南到人民醫院，自己開車帶殷勤跟在後面。殷勤忙了一個上午，還沒吃午飯就來攪局，這會兒累了，懶洋洋地閉目養神，腦袋一下一下地磕在窗玻璃上。紅燈的時候，路雄騰出手來，握住殷勤的手，&ldo;累了？&rdo;&ldo;嗯。&rdo;路雄：&ldo;中午吃了什麼？&rdo;殷勤想了半天，茫然地看向他，&ldo;忘了。&rdo;路雄瞭然，&ldo;你八成就沒吃。&rdo;綠燈亮起來，路雄繼續開車，在一個路口改變車道拐進綠樹如茵的另一條路。直到車子停在一家餐廳門前，殷勤才反應過來，&ldo;你不是要去醫院的麼？&rdo;&ldo;讓那王八蛋等著去，&rdo;路雄跳下車，拉開殷勤那邊的車門，微笑，&ldo;老婆大人，賞臉吃個午飯吧。&rdo;殷勤笑起來，跟著他走進餐廳。已經過了飯點兒，餐廳裡的人非常少，他們點的炒飯很快就端了上來，兩人坐在二樓窗前，殷勤用勺子攪著炒飯米粒，淡淡道，&ldo;如果賀南投訴你，你會怎樣？&rdo;&ldo;沒什麼，&rdo;路雄大口扒飯，他是真的餓了，含糊道，&ldo;哪個警察沒接過投訴？嚴重點大概會影響我這一季度的考核的，輕點的話跟領導解釋一下、寫個書面檢查，這事兒就過去了。&rdo;殷勤：&ldo;不會影響你的升職？&rdo;路雄自豪地指指肩上的兩葉一星，&ldo;看到沒，老子官兒已經這麼大了，還想升到哪兒去？&rdo;殷勤伸手去摸他的肩章，分外向往地感慨，&ldo;這得掃多少黃啊……&rdo;路雄呵呵一笑，&ldo;為人民服務嘛。&rdo;正在吃著，路雄的手機響起來，是那個派去帶賀南檢查的同事，聲嘶力竭地嚎叫，&ldo;路隊，在哪兒呢？你不能交給我一個人啊！！！&rdo;路雄笑罵，&ldo;帶你嫂子吃飯呢！你小子先帶那個王八蛋去檢查好了嘛，我一會兒就到。&rdo;同事不放心，&ldo;你不會私逃了吧，我沒帶錢啊，你得來付醫療費！&rdo;殷勤認識那個警察，對著手機大笑道，&ldo;沒錢你就把自己給賣了，現在什麼心肝脾肺都挺值錢的。&rdo;同事怒叫，&ldo;路隊！管管你媳婦！！！&rdo;&ldo;都是他管我，我可不敢管他，&rdo;路雄憨厚地笑，&ldo;小李，你記得掛楊桃醫生的號，告訴她那王八蛋把我給欺負咯。&rdo; 女醫生楊桃此時已經過了飯點兒，殷勤沒什麼胃口，炒飯扒了兩口就不想吃了，路雄吃完自己的，將他盤子拖過來，吭哧吭哧地大口往嘴裡填。殷勤：&ldo;豬！&rdo;路雄頭都沒抬，&ldo;那你就是豬媳婦！&rdo;&ldo;我是鳥，青鳥，&rdo;殷勤自豪地說，&ldo;青鳥殷勤為探看，學過沒？你這頭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豬！&rdo;路雄笑眯了眼睛，&ldo;你就自戀吧。&rdo;風捲殘雲地掃蕩完兩份炒飯，路雄擦擦嘴，站起來，&ldo;豬媳婦，走，咱去支付某個王八蛋的醫療費。&rdo;殷勤乖乖給他牽著手拉出餐廳，抬頭看前面高大英俊的男人，有一種久違了的心動感覺在心中漸漸彌散開來。也許自己真的還可以再少女一把？殷勤攥緊了他的手，那就再賭一次，以三十八的高齡，再做一次瘋狂的賭徒，半世幸福，或一生悽苦！兩人磨蹭半天，到了醫院，到處都是面容悲慼的病人和家屬，空氣中瀰漫著消毒藥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