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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勤臉色未變，仰臉靠近他的耳朵，聲音也低了下來，&ldo;賀南，你是覺得那根東西在身上待得久了，想換換是不是？我不介意給你一刀切了，換個狗東西上去，反正，你一把年紀，也早活到狗身上去了。&rdo;賀南氣息一滯，不自然地粗重了許多，哈哈大笑，靠過來對著他的臉低罵一聲，&ldo;你這個賤貨。&rdo;&ldo;多謝誇獎，&rdo;殷勤懶洋洋喝一口香檳，不動聲色地說，&ldo;現在國內市場，除了那幾個外國大牌子，還是我大塊吃肉，你連口肉湯都喝不著，賀總，人若沒有那個金剛鑽，可千萬別攬瓷器活兒，小心賠得爪幹毛淨。&rdo;賀南狠聲，&ldo;你別高興得太早，有你哭著來求我的時候！&rdo;蘇航突然走過來，遞過一隻手機，低聲道，&ldo;店長，電話。&rdo;殷勤拿過手機，瞥一眼上面的名字，不由得一笑，轉臉諷刺地看著賀南，嘲道，&ldo;就憑你？你的公司叫什麼來著？哦對，法克公司，回家法克自己去吧，逢年過節我會給你送個花圈的。&rdo;說完，將酒杯隨手遞給蘇航，拿著手機走出會場，&ldo;喂，大熊？&rdo;路雄喘著粗氣，&ldo;靠，你這釋出會也太正式了點兒吧，保安居然攔我，難道老子看上去不像賣避孕套的麼？&rdo;殷勤大笑，&ldo;你看上去像買避孕套的，雄性荷爾蒙過剩。&rdo;他走到入口處，果然看到路雄在跟保安扯皮，笑道，&ldo;讓他進來，他可是咱們釋出會能夠順利開起來的頭一號大功臣。&rdo;路雄終於證明了身份，大搖大擺地進來，笑著打量一下殷勤，&ldo;小鳥兒，你今天穿得可真不錯，直接進教堂都行了。&rdo;殷勤瞥他一眼，&ldo;跟誰進教堂？你麼？&rdo;路雄立刻大聲道，&ldo;i do！&rdo;&ldo;滾你的！&rdo;殷勤笑罵一句，領著他進了會場，&ldo;老總親自領你入場，路大隊長，你這身價可真夠高啊。&rdo;會場里布置得非常輝煌，燈光璀璨，將每個展臺上的產品映照得光華萬千，展臺後還有各種曖昧熱辣的圖片，赤裸裸地挑逗著來賓的神經。路雄瞠目結舌，&ldo;小鳥兒，你終於知道為什麼不批你的批文了，這簡直是大型涉黃現場啊！&rdo;殷勤倚在一個展臺邊，挑釁一笑，&ldo;隨時歡迎路隊來掃黃，別讓你手下的小警察們進門就酥軟就行。&rdo;&ldo;不得了，不得了，你真是一年比一年有出息了，&rdo;路雄讚不絕口，&ldo;我佩服你，絕對佩服。&rdo;殷勤鳥顏大悅，開啟展臺下的櫃子扒拉半天，拿出一個盒子遞給路雄，&ldo;就憑這句話，我得送你點禮物。&rdo;路雄接過來一看，怒了，&ldo;你缺德不缺德？送我個飛機杯？&rdo;殷勤一臉瞭然地拍拍他的肩膀，&ldo;別害羞，哥們兒，一個人，也是快樂。&rdo;路雄拿著那個盒子翻來覆去地看，&ldo;要送也送個貴點兒的東西啊，這算什麼嘛？&rdo;殷勤：&ldo;少囉嗦，我還沒送你個套套呢，這個飛機杯是上季度的明星產品，能模擬陰、口、肛三種通道，聚集遠紅外線和稀土永磁波，內部高模擬，快感絕對真實……&rdo;&ldo;行了行了，&rdo;路雄打斷他，嘟囔，&ldo;真想揍你。&rdo;釋出會結束的時候，路雄有事先離開了，臨走塞了盒東西到殷勤手裡，&ldo;待會兒別忘了吃，你都三十八了，也愛惜點兒自己的身體。&rdo;殷勤送他離開，低頭看著手裡的解酒藥，不由得勾起嘴角。晚上的慶功宴，殷勤即使有著解酒藥也醉得不行，釋出會太成功，當場簽訂了不少訂單，他心裡高興。醉醺醺地被蘇航扶回房間，殷勤扶著門就吐了，蘇航皺皺眉頭，給殷勤脫了外套和鞋襪扶到床上，然後打電話叫人來打掃。殷勤醉得人事不知，躺在床上任他擺佈，蘇航其實看著他感情上非常矛盾，他是第一個無原則對自己好的人，但他的喜歡讓自己覺得可怕。嘆一聲氣，擰一條冷毛巾為他擦擦臉，蘇航道，&ldo;殷哥，倒杯水給你？&rdo;&ldo;嗯，&rdo;殷勤皺著眉頭。蘇航倒了杯溫水，送到他嘴邊，灌他喝下去，看他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便要離開房間，一走，衣角被拉住了。殷勤勉強睜開眼睛，&ldo;小航，留下陪我一晚。&rdo;蘇航有些不耐煩，掙開他的手，對他微笑道，&ldo;不了，哥，你喝醉了，還是自己躺會兒比較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