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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著桌上擺好的六碟調料，沉聲問著東方悅：&ldo;這是……&rdo;東方悅被杜博宇死沉的臉色嚇了一跳，急道：&ldo;杜老師，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調料，所以就……就都調了點……&rdo;&ldo;……沒事！&rdo;杜博宇迸出了兩個字後就再沒說話。&ldo;嗯，博宇，我們吃芹菜豬肉餡的好不好？啊！還有茶樹菇牛肉餡的！&rdo;&ldo;博宇，你愛吃什麼調料？我都調了點……&rdo;該死！杜博宇深吸了口氣，忽然站起來，看著驚呆的東方悅說：&ldo;我去抽菸！&rdo;說完拿起外套裡的煙和打火機就走出了店門。東方悅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反應，是他做錯什麼了麼？為什麼杜老師的臉色會那麼難看？東方悅的心就彷彿被拽緊了似的。杜老師是不是很討厭他呢？果然不應該叫杜老師一起吃飯的……可是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杜老師看起來真的……真的很不好……就好像很難過似的……他只是……只是不想看到杜老師那種神情……那不像杜老師……他錯了麼？杜博宇靠在店門口，菸頭一亮一暗，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覺得煩躁。塵封的記憶像是被翻了出來，亂七八糟的在他腦子裡躍動，方悅年輕而漂亮的笑臉，方悅說的話，方悅……一切，那些杜博宇企圖忘記的東西……該死！該死！杜博宇一拳砸在了店招上。餃子上了桌，東方悅看著杜博宇似乎還沒有進店樣子，又想到現在是深秋了，他就穿了件襯衫站在外面……東方悅想了想，就拿起杜博宇的外套追了出去。東方悅看到杜博宇還在抽菸，心裡的恐懼感再度升起，但他咬著牙，幾乎是全身打著顫的一點點接近，直到他真的不敢再靠近哪怕一厘米。東方悅屏息著，啞著聲音說：&ldo;杜……杜老師！&rdo;杜博宇似是一震，轉過頭看到了臉色慘白的東方悅。見他一臉的畏懼神情，杜博宇心裡又抽了一下，罵了一聲&ldo;該死！你跑出來幹什麼？&rdo;隨即杜博宇想起什麼似的，急急丟開了手裡的煙，走了過去。東方悅這時才稍微平靜了點，遞過杜博宇的外套，說：&ldo;杜老師……我看你站久了……怕你著涼……而且餃子也上來了……&rdo;杜博宇深吸了口氣，不知什麼心情的接過外套，也不說話，拉了東方悅就進了店。兩人再度面對面的坐下。杜博宇才說了句：&ldo;吃！&rdo;&ldo;哦！&rdo;東方悅應了一聲，不敢多說話，開始悶頭吃餃子。杜博宇起先還沒怎麼，後來看到東方悅一個接一個不停的吃餃子，眉頭又皺上了。這小傢伙真是……&ldo;東方悅！吃慢點！&rdo;&ldo;咳咳咳咳！&rdo;東方悅被杜博宇嚇了一跳，果然嗆到了。杜博宇見狀嘆了口氣，一旁急急遞過一杯水，說：&ldo;讓你慢點！喝口水！&rdo;&ldo;咳咳！謝……咳咳！謝！&rdo;東方悅咳的臉通紅，接過了水杯。好一會後，才咳停了。&ldo;小傢伙，你剛才一個人站街邊幹什麼？你哥想什麼呢？&rdo;杜博宇自覺是吃不下了，就問。東方悅楞了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ldo;我……我想一個人隨便走走的。&rdo;&ldo;怎麼了？有事？&rdo;杜博宇淡淡的問了句。&ldo;沒……沒什麼……&rdo;東方悅低下了頭，可是很快又抬了起來，看上去鼓足了勇氣似的說道：&ldo;杜老師……我哥……我哥是不是要你做什麼很過分的事？杜老師，如果你很為難，或者不想做的話，那……那你就拒絕我哥好了！大……大不了……我不去上學了！真的！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