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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向榮壞笑著：&ldo;雪地裸奔二十圈兒。&rdo;龍慶：&ldo;直接吹一瓶兒茅臺。&rdo;張文：&ldo;行了行了，東子！京京的臉都憋紅了，你快點兒鬆開他吧。&rdo;李津京一被解放立刻跳起來要跟文哥換座位，誰想挨著那大野狼啊！秦立東能讓嗎？揪著毛衣就給拎回來了。&ldo;我聽老潘說你前陣子讓他查一美院的人，怎麼回事兒啊？&rdo;&ldo;秦哥，難道席硯最近沒跟你探討一下&lso;靈魂的歸宿&rso;這個問題？&rdo;潘向榮大笑：&ldo;哎喲~~小硯哥越來越深了啊！可喜可賀！&rdo;秦立東一笑：&ldo;沒跟我探討，但是我知道他現在最愛不釋手的兩本書，一本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本是黑塞的。好像都跟靈魂有點兒關係。&rdo;李津京差點兒一口酒噴出去，席硯還記著那斯基呢！也對，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是探討靈魂的一位大拿。這下可熱鬧了！股東大會嘛，話題必然還是以買賣為主。好訊息壞訊息都有，好的分享一下樂呵樂呵，壞的大家也算是難得聚齊好好聊聊。&ldo;國粹&rdo;終於開始冒頭兒，目前南方有兩家仿造的新型彩鋼廠子。雖然質量必然差了很多，但勝在外型相似，造價低廉，這就是所有豆腐渣工程的禍端源頭了。&ldo;x省那邊兒已經有一個用假冒彩鋼做的工廠車間被大雪壓塌，幸好沒傷著人，要不然對咱們的聲譽也有影響。那些廠子老闆可不管你是真是假，只記得這種叫新型彩鋼。照這麼下去，早晚市場得讓這幫人徹底毀了。&rdo;張文是一直跑工地的，他也主要負責收集市場資訊。秦立東胸有成竹，他早就算計好了後手兒：&ldo;所以我們明年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出售技術，或者與各地大中型鋼廠技術合作。我已經跟s鋼的人做了初步接洽，提供技師和資料資訊……&rdo;正說著，突然包間兒裡一片黑暗，連窗外的路燈都熄滅了。&ldo;停電了？&rdo;就聽龍慶那邊兒椅子卡啦一響，估計是摸黑出去叫服務員。&ldo;八成兒是大雪鬧的。&rdo;桌上剩下的四個人到都沒驚慌，潘向榮應景兒說起了他們小時候停電的段子。當年一停電就是孩崽子們最快樂的時光，不用寫作業，黑暗中各種調皮搗蛋的方法無數。秦立東的笑聲盡在咫尺，李津京覺得他口中撥出的熱氣都噴到右邊兒耳朵上了。悄悄的挪開一點兒，再一點兒，冷不丁左耳垂兒被人捏了一下兒，極低的聲音壓過來：&ldo;躲什麼躲？&rdo;是秦立東在摸他大腿嗎？為什麼覺得熱乎乎的？李津京假裝挪椅子，沒想到他腿上根本就什麼都沒有。這種黑暗密閉空間裡的心理暗示太強烈了，李津京覺得後背也熱，前胸也熱，小腹也熱，哪哪兒都熱。&ldo;我去找找龍哥。&rdo;&ldo;不用不用，丫肯定調戲小姑娘呢，你可別壞了他好事兒啊！&rdo;潘向榮嘻嘻哈哈的，&ldo;老文，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去xx溫泉？&rdo;張文和潘向榮聊的熱鬧，李津京摸黑想站起來，他的心跳有點兒快。這回不是錯覺，一條胳膊攬住他的腰：&ldo;沒聽你潘哥說別去打擾龍慶嗎？看這樣子一時也來不了電，現在風雪大，乾脆我還繼續說說我的想法吧。&rdo;確實是又過了好一陣子才來的電，中間兒有服務員送來了蠟燭，總算是不用摸黑兒了。龍慶回來之後秦立東繼續說著他的計劃，怎麼聯絡，怎麼合作，怎麼抽成，怎麼控制市場，思路井井有條，一看就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天。燭光裡影影綽綽的，李津京幾次聽的入神不由自主的歪頭去看，秦立東雕塑般的五官被光影打得更深刻了。談話的間隙中，龍慶指著四壁被燭光放大的影子：&ldo;你們看看，咱們像不像開圓桌會議的騎士啊？&rdo; 所有人都回頭去看自己的影子，其中秦立東和李津京離得最近，兩個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恰在此時，中斷的電力終於供給上來，在燈光閃爍的一霎那，秦立東一直攬在他腰上手才撤回去。李津京一抬頭先看見潘向榮洞悉一切的帶著笑意的眼神。毫不客氣的瞪回去：別瞎琢磨啊！老潘一樂沒言語。翻騰的心終於平靜下來，李津京突然笑了，這秦家大野狼自打第一次跟他見著就這德性，毛手毛腳的，沒點兒正形兒！&ldo;笑什麼呢？&rdo;李津京衝他打了個&ldo;過來點兒&rdo;的手勢，然後用手擋著貼在秦立東耳邊說：&ldo;笑你就是個大流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