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修煉比喝水容易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塗山兮淚眼朦朧地看著這一幕幕，從化羽身死，到扶羨說的那句我愛你，闕慕身死，再到九兮為救三人甘願獻祭九尾。

她迷茫地感受著這一切帶來的痛苦。

怪不得，怪不得哪怕她這樣痛苦，額頭上的龍鱗都沒有發燙。

因為這不是幻境讓她沉溺其中的，而是她自發的痛苦，與幻境無關，龍鱗自然感受不到。

因為，她就是九兮，重生後的九兮。

九兮割掉九尾的時候，塗山兮感同身受，彷彿自己的尾巴也被硬生生地割掉一般，痛苦地幾乎發不出聲音。

此刻餘痛猶在，塗山兮臉色煞白。

扶羨已經耗盡所有靈力倒在一旁，懷中始終抱著那隻雪白的斷尾狐狸，就像抱著自己的至寶一樣，不肯鬆手。

沒有了九兮的身體做依附，塗山兮覺得自己彷彿是一個無家可歸的遊魂，她抬起眼皮，就看到遠處，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闕慕。

或者說，是闕慕死後，同樣無處可依的塗山慕。

塗山兮忍受著尾椎骨連綿的疼痛，掙扎著來到了塗山慕的面前。

“闕……”愣了一下，她才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改口道。“大哥。”

塗山慕皺著眉頭看著她。“兮兒？你是幻境之中的，還是……”

塗山兮連忙把自己發現大哥昏倒、闖入幻境準備拯救大哥一事說出來。

說完，就發現塗山慕眼神中帶著微薄怒意。

“所以，你不知道安全與否就闖入進來？”

猜到大哥肯定會生氣，塗山兮也不敢反駁。

深吸一口氣，塗山慕才接著說道。

“我無礙，並未沉浸在幻境之中，只是回想起一些往事而已。”

提到往事，塗山慕的眼中都是悵惘。

他又問道。“兮兒，之前發生的一切，你也看到了？”

塗山兮點頭。

塗山慕似乎想說些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他最終只是喟嘆一聲。

“我們走吧。”

“大哥你知道怎麼離開幻境？”

“你不知道就敢闖進來？”

塗山兮注意到大哥餘怒未消，連忙解釋道。

“扶羨說只要把你叫醒就能離開了。”

塗山慕沉默了，可能是最後看到是扶羨救活了九兮，所以對扶羨的敵意也沒有那麼強烈了，但是內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排斥的。

不過他也未多說什麼。

離開幻境的方式很簡單，但是又很難。

現在塗山兮所有看到的事情，都是塗山慕腦海中經歷過、再加上幻境作用產生的，只要塗山慕不再思索這些事，不再思考幻境，那幻境自然迎刃而解。

塗山慕自始至終就知道這是幻境，不知道是得益於曾經九兮的作用還是他兩世都與魔族鬥爭，他的內心堅若磐石，很少會因為外物而動搖，哪怕青鸞一個擁有鳳凰真血的尊神造出的幻境，也不例外。

留在這裡，只不過是想借幻境的作用，尋找塵封的記憶而已。

塗山兮面前的景物全部消失，化作虛無，黑暗中，她隱約感覺到遠處有微光。

等再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人的懷抱內。

扶羨用靈力把四周封鎖了起來，一絲魔氣都無法進入，塗山兮被保護的嚴嚴實實。

不過，他注意到，小狐狸的眼神似乎不太對勁。

如果是以往的小狐狸，發現自己躺在他的懷裡，會有些害羞，然後快速離開他的懷抱。

可是，此刻的塗山兮，卻沒有動，而是一直盯著他看。

似乎幻境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扶羨準備叫醒小狐狸的時候，旁邊有了動靜。

塗山慕站起身，面色複雜地看著扶羨，發現二人之間的姿勢過後，嘴唇拉了一下，卻什麼都沒說。

就在此時，塗山兮身上發出了奪目的亮光。

她頭上出現了一個藍色發冠，整個人慢慢浮起來，四條尾巴盤在身後。

扶羨和塗山慕都沒想到，小狐狸竟然在這個時候修為提高了。

密密麻麻的痛意從尾椎骨襲來，塗山兮抬手一抹，就能感覺自己似乎多了一條尾巴。

奇怪，之前從未如此痛過，這一次為什麼突然這麼痛，比第一次長尾巴的時候還要痛。

塗山兮迷迷糊糊地直起身子，動了動尾巴，意識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