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斬神——時間的‘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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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的是他們。”昏暗的辦公室內，袁罡看著手中的名單，緩緩開啟了手機。

“李耀光，王貴，吳若彤。”所有的名字，都和王面之前說的一模一樣，不過還有一個，是最近幾天才發來的。

“韓慄...”

“幸好這次早有防備，倒是沒有什麼傷亡，還得多虧了王面。”

洪浩拿起搪瓷杯喝了口熱茶，將記錄表名單拿了起來。

潛藏的危機解除，袁罡卻並沒有放鬆的跡象，他只是在手機螢幕上輕輕敲下一行字，“是啊，多虧這臭小子。”

遠在百里外的王面甩下刀上的血跡，跨過腳邊神秘的屍體，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拿出了手機，在看到資訊內容的那一刻，他笑著長嘆了一口氣，“就知道瞞不過老袁。”

袁罡發來的簡訊只有一句話。

「你的‘預言’應驗了，什麼時候談談你這新得來的‘禁墟’。」

當初王面在離開訓練營前，曾將看到的畫面告訴了袁罡，他並沒有提到「福爾圖娜之瞳」的能力，只是含糊其辭地說卿顏好像總是避開那幾個特定的教官，或許有什麼問題。

當時袁罡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會去了解一下情況，沒想到這麼快就傳來了反饋。

“我的‘預言’...”看著袁罡的用語，王面真是哭笑不得。

他也想談這件事，奈何命運之神不允許，作為她的神明代理人，又怎麼能說得出口。

這也是契約的一種——給予和限制。

從神明那裡得到遠超人類的力量，同時受到他們的限制。

比起其他神明代理人，王面從‘命運’那裡得到的要遠遠大於他所受到的限制。

王面偶爾也會想或許不將福爾圖娜的事說出口也沒有關係。

在那些曾經的記憶裡，她流淚的樣子很悲傷很空洞，卻沒有絲毫的惡意，就算再次相遇，她所展現的，也只是溫柔平和的姿態。

如果他沒有加入守夜人，如果王面還是那個中學生，或許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那位神明。

但是大夏的未來，不能有一點不確定的因素。

指尖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王面看了手機螢幕許久，最終慢慢地敲下一行字。

「這不是我的預言，真正的‘預言家’，在新兵訓練營裡。」

簡訊傳送，三秒過後，一個紅色的感嘆號出現在了資訊框內。

果然還是不行嗎...

王面皺了皺眉，繃緊的神經卻是莫名鬆懈下來。

然而，就在他準備按滅手機的那一刻，紅色的感嘆號突兀地變成了載入的圓圈，最後，傳送出去。

“發出去了...”他喃喃著，眼底的情緒錯愕。

王面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頭向身後看去。

他的動作很匆忙，山野間的清風吹起他額前的髮絲，拂過那張王字面具。

日光穿過樹蔭，灑落在地，空曠的草坪上靜謐安寧。

“簌簌——”

旁邊的樹叢微微搖晃。

王面往前走了兩步，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左手無意識地握緊了腰側的弋鴛，“你——”

“隊長! ! !”

王面剛開口，灌木叢中就飛出一個紫色的人影。

王面的動作頓時僵住，握住弋鴛的手蠢蠢欲動。

“隊長啊，我們都找三圈啦，周圍什麼都沒有啊，這山裡真有海境的神秘嗎？總不會是剛剛那隻吧，那也太弱了，我好餓啊隊長——”

頭頂還掛著兩片樹葉的漩渦沒有注意到王面抽搐的嘴角，還在有氣無力地嚎著想要休假。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沒聽見自家隊長出聲的漩渦轉頭看了他一眼，默默地退後了兩步，“隊長，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很想揍我...”

王面微微一笑，“那你的感覺沒錯。”

黑色的刀柄抬起，流暢漂亮的刀身啪地一聲落在了漩渦的頭頂。

“啊！——(?_?)”

“今天沒找到那隻神秘前，不許休息。”

剛出手‘制裁’隊員的王面只留給了漩渦一個高冷的背影，就戴上了面具繼續往前走去。

漩渦撓了撓頭，慢悠悠地跟上去，“我剛剛看你那麼高興，還以為隊長你已經找到那隻神秘了...這可不能怪我。”

高興...

他剛剛，在高興嗎...

視線透過面具落在眼前的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