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斬神——失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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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守夜人，受傷是無法避免的事但如果可以，沒有人會不想好好活著...

這隻神秘的智慧和能力已經遠超那些普通神秘，它甚至能夠利用人類的情感來設定‘陷阱’。

受傷，死亡，加入守夜人之前假面小隊的每個人都做好了面對一切的覺悟，但是，如果是近乎家人的朋友，沒有人能夠無動於衷。

當那張沾滿劇毒血液的獸皮貼向漩渦的那一刻，王面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心臟湧去，心跳極速加快，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時間回溯的準備。

可就在下一秒，時間凝滯，不同於柯諾洛斯的神力覆蓋周遭的一切，所有的事物運動軌跡在王面眼中變得滯緩，即將貼上漩渦後背的獸皮在剎那間被燒成灰燼。

沁出一層冷汗的手被輕輕托住，碩大的羽翼裹挾視線，王面甚至能夠看清那雙羽翼上的紋路。

只是突然一瞬間的事，目光所及之處，是平和溫柔的白色絨羽。

“disciplinary(懲戒）。”

耳邊傳來輕微的嗡鳴聲，霎時間，周身一片死寂，眼前的黑色被深藍的火焰灼燒，滾燙的溫度讓空氣都扭曲變形。

“Fortuna(福爾圖娜）!”皮肉寸寸潰爛融化，像是爛掉的泥團，黑紅混雜的血肉還在對眼前的神明發出嘶啞粗獷的低吼。

腐肉的焦油味散開，王面只看了一眼，就被身側攏起的羽翼遮住了視線。

突然降臨的神明靠在他的身後，微微低頭看著他的眼睛。

因為情緒激動，王面的眼睛泛著淺淡的猩紅色，他呼吸急促，心跳失衡。

指尖無意識地收緊，他緊緊抓住掌心的另一隻手。

細小的白色絨羽漂浮在空氣中，模糊了神明昳麗的面容。

她抬起沒有被握住的手，輕輕按住了王面的額頭。

大概很久沒有這種慌亂的感覺了，能記起來的那次，是大卡車即將撞過來的瞬間，對死亡本能的恐懼。

王面望著那雙藍色的眼睛，沒由來的，他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除去那些疑問還有契約，他能跟一個神明說什麼呢？

雙唇幾經開合，他最終只是注視著眼前的神明，沉默的，安靜的...

“還不太會用這雙‘眼睛’嗎...”敏銳的神明感覺到王面的指尖蜷縮了一下。

這種突然滯留在半空的感覺很微妙，王面微微仰頭看著那雙藍色的眸子，輕聲應道，“嗯。”

雙手交握，黑色的露指手套與神明白皙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王面的指尖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染上了那些詭異的紅疹。

想起情況更為嚴重的漩渦和月鬼，王面緊張起來，他剛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輕輕捂住了雙眼。

“別擔心...”輕緩的嗓音就在耳邊，“只需要一點‘祛除’...”

祛除?

王面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有什麼感到有什麼微涼的東西撫過指尖。

黑暗的視線讓觸覺變得敏銳，在還沒來得及平緩的心跳聲裡，他無意識地握住了那隻手。

遮擋視線的手移開，顏色奇特的火焰在指尖燃燒，卻沒有灼熱的刺痛。

紅疹消退，只留下溫涼的接觸。

“剛剛那些，究竟是什麼？”在這片停滯的空間裡，不止是時間的暫停，也是命運走線的暫停，所以現在是解答疑問最好的時候。

王面第一次沒有鬆開手，像是擔心這場談話又和前幾次那樣毫無預兆的終止，“那隻神秘身上，是你的氣息。”

因為接觸過，所以覺得熟悉。

在福爾圖娜出現的瞬間，王面意識到了這一點。

“它的出現，和你有關嗎？”問題出口的瞬間，莫名地忐忑。

“嗯。”

心跳驟然加速，瞳孔放大，王面搭在弋鴛上的手微微抓緊。

“它，拿走了我的東西。”雙翼伸展，命運之神將波雷斯科羅死亡後的灰燼展現在王面眼前。

銀色的權杖上纏繞著雙蛇，上面是屬於神明的氣息。

“墨丘利的雙蛇杖。”作為假面特殊小隊的隊長，王面知道很多關於神明的資料資訊。

的確是墨丘利的雙蛇杖，但是現在它的主人是眼前的銀髮神明。

指尖微勾，雙蛇杖隨著福爾圖娜的動作移動到王面眼前。

在親眼見證答案後，王面心裡竟然莫名鬆了口氣。

幸好，眼前的神秘跟命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