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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睿忙寒暄，&ldo;同祝同祝，&rdo;恭送師父大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回身迅速收起臉上的笑容，虎起臉，&ldo;還傻站著幹什麼？看也看夠了，笑也笑夠了，好好準備去！&rdo;說罷一路小跑出門外，追上樑霄。大禮堂新裝修不久，空氣中滿是難聞的粉塵味道，此時摩肩接踵的都是學生，空氣質量更差了，嗅上去隱隱有股子人肉味。梁霄嫌裡面嗆人，拖著徐睿從側門中擠出來，站在走廊裡開啟玻璃窗抽菸。剛才那個突發事件讓徐睿腦子亂得一團糟，對梁霄道，&ldo;給我一根。&rdo;梁霄白他一眼，拿出煙盒一字一句地把側面的黑字指給他看，&ldo;喏，抽、煙、有、害、健、康，不給。&rdo;徐睿更鬱悶了，歪著脖子想抽他，心想這什麼人吶？梁霄低頭狠吸一口，慢慢吐出一個菸圈，自己欣賞半天，蹦出一句，&ldo;完美！&rdo;徐睿扭頭不稀罕理他。&ldo;嘿，鬧脾氣了，&rdo;梁霄此刻心情好得有點欠扁，抬手曲指彈一下徐睿的額頭，戲謔，&ldo;愛徒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吧，為師現在心情挺好，保證不打你。&rdo;徐睿心說我可不能保證不打你，含糊道，&ldo;你都不給我煙抽。&rdo;梁霄失聲笑出來，抬手在他後腦輕拍一巴掌，笑罵，&ldo;還當是什麼好東西了？等你上了癮，就知道它的要命之處，我這可是為你好。&rdo;&ldo;我沒癮，&rdo;徐睿甕聲甕氣，&ldo;就是心裡煩的時候才會想抽一根。&rdo;&ldo;沒出息！&rdo;梁霄又罵了一句，將手上吸了只剩三分之二的菸頭塞他嘴裡，&ldo;別說師父小氣，師父可是在拯救你。&rdo;不甚熟悉的焦躁氣體沿著喉管一路叫囂而下，到了肺裡一番荼毒，剩餘淡淡的煙氣溢位齒縫。鬱悶的胸腔果然是舒適了很多。徐睿叼著菸頭，透過淡藍色的煙氣望向窗外，兩隻不知名的鳥兒正隔著一株金桂對鳴。平息了內心的煩躁，徐睿微微嘆口氣，苦澀道，&ldo;師父，剛剛任寧的話，您別往心裡去，孩子不懂事，不知道那話的嚴重性……&rdo;&ldo;我沒在意，&rdo;梁霄低頭又掏煙，被徐睿按住了煙盒，一抬頭，一個微溼的菸頭就進了自己嘴唇，驚了一下意識到是剛才自己塞到他嘴裡的菸頭，不禁笑了起來，咕噥：這死小子也不怕間接接吻。轉念想到前一天晚上徐睿給自己的那個神經兮兮的電話，自己那天為什麼情不自禁地吻了他呢？呵，能夠令人情不自禁的自然是喜歡，只敢放在心裡，卻不敢讓他知道的喜歡。想到這裡，心裡又有一股子苦悶，像是生嚼一百根苦丁茶一般，苦得神經麻痺，滿腹苦情，卻說不出。&ldo;啊？您說什麼？&rdo;徐睿只見他嘴唇動，卻沒有聽清具體的話語，&ldo;大點聲音，我剛剛沒聽清。&rdo;梁霄搖搖頭，突然轉頭望向徐睿，&ldo;昨晚你……跟你女朋友出去玩了，是吧？&rdo;徐睿被問得懵了一下，怔怔道，&ldo;她不是我女朋友。&rdo;想到今天早上溫馨退房時黯淡的臉色，不禁有些憂愁，從自己上大學，這個師姐就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如今自己卻不能許她一個幸福的婚姻，這男人，當得委實窩囊。&ldo;你說在xx街看到了我的車……&rdo;徐睿猛地望向他，舔一下乾涸的嘴唇，&ldo;……你說我看錯了。&rdo;兩人短暫對視，梁霄移開了視線，望向窗外，&ldo;你沒有看錯。&rdo;&ldo;嗯？&rdo;徐睿抿住嘴唇，感覺心臟跳得幾乎要破胸而出，他咬住牙關，用力瞪著眼前淡定到操蛋的老男人，不肯放過他嘴中的一個字眼。梁霄面無表情，語調平平地重複一遍，&ldo;你沒有看錯。&rdo;徐睿心跳冷不丁漏了半拍，難受得喘不過起來，皺著眉頭望向他，慢慢道，&ldo;師父，你的意思是……&rdo;梁霄突然煩躁起來，兩口將嘴裡的菸頭抽完，在垃圾桶上摁熄，丟了進去，跺跺腳，轉身往大禮堂室內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煩躁地說，&ldo;就是恁麼個意思，你能接受便接受，不能接受便……哼，反正本來就是個普通同事，這師徒名分……誰在乎那種東西！&rdo;9、那群死孩子 …禮堂內突然爆發出一陣掌聲，日光燈全部關了下來，只剩舞臺上兩束冷燈光，照亮攜手出現的男女主持人。‐‐是藝術節開幕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