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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白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通了沒好氣道，&ldo;喂，你到底死哪兒去了？怎麼還沒到？&rdo;&ldo;別提了，外面天氣不好，飛機沒能按時起飛，急死我了，&rdo;馬之鳴急得說話語無倫次，&ldo;牛牛怎麼樣？身體還不舒服嗎？有沒有去醫院？&rdo;章白對天翻個白眼，&ldo;你不會打他電話？&rdo;馬之鳴鬱悶不已，&ldo;他把手機關機了！我打了不下一百個電話，全是關機！&rdo;章白鄙視地望向牛楠。牛楠心虛地扭頭看窗外。&ldo;哼，小樣兒！&rdo;章白罵他一句，轉而對手機裡說，&ldo;你在哪兒呢？還有多長時間能回來？&rdo;&ldo;我剛下飛機，再半個小時就到了，&rdo;在機場鼎沸的人聲中，馬之鳴囉囉嗦嗦地囑咐著章白照顧好牛楠，直到章白被煩得不行，直接掛了他電話。知道馬之鳴快要來了，吳迪和章白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碗筷就告辭，牛楠追到門口，&ldo;哎，白白！&rdo;&ldo;啥？&rdo;&ldo;你跟那個死人說我……嗯……那個的事情了？&rdo;章白一拍腦門，&ldo;我給忘了，之前還沒有確定，我就說了你身體不舒服讓他趕緊回來，沒說具體原因，要我現在打電話告訴他？&rdo;&ldo;別，別，&rdo;牛楠忙叫道，&ldo;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他。&rdo;&ldo;嗯？&rdo;吳迪神情嚴肅起來，&ldo;牛牛，這是你們兩個人的孩子……&rdo;牛楠眼神倏地黯淡了一下，轉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ldo;把孩子生下來，給他當私生子？哼，小爺我還沒那麼沒出息！&rdo; 撕破臉馬之鳴風塵僕僕地從車上下來，衝進擁擠的小公寓，摁響門鈴。門內沒有反應。又摁了一會兒門鈴，依然沒有反應，他疑惑地趴在門縫上看過去，但是現在防盜門做得實在是太好了，一絲都看不見。沒有辦法，掏出手機撥打了牛楠的電話，沒想到他居然開機了，悅耳的鈴聲在門內響起，馬之鳴知道他在裡面，趴在門上用力拍門，大叫，&ldo;牛牛，開門，是我，我是之鳴！&rdo;&ldo;我知道是你，&rdo;聲音從手機中傳來，聽上去悶悶的，&ldo;你別拍門了，我不會開的。&rdo;馬之鳴傻眼了，雖然這個小男人平日生活裡花樣百出，但是從來沒有這麼低沉過，擔心他發生什麼事情，馬之鳴更加緊張了，忙雙手抱著手機，急切道，&ldo;我不拍，不拍了，你開門好不好？牛牛，放我進去啦，我好想你的。&rdo;&ldo;不開，&rdo;牛楠斬釘截鐵地說，他坐在門內，慢慢倚著鐵門滑落在地，抱著手機坐在了地上，他慢慢說道，&ldo;馬之鳴，如果你只是想跟我玩玩的話，就請離開吧，趁現在你也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分開還不是那麼痛苦，我牛楠是個實心眼的人，你對我太好，我容易當真。&rdo;媽的，馬之鳴忍不住差點要爆粗口，重重捶了一拳門邊的牆壁，房頂簌簌地往下掉白灰渣，他挺直了身體深呼吸幾下，轉身繼續趴在門上，軟聲道，&ldo;牛牛，別鬧彆扭，我喜歡你，是真心喜歡你。&rdo;牛楠仰起頭倚在背後的鐵門上，淡淡地笑了一下，&ldo;馬之鳴，我問你，如果你的父母讓你結婚怎麼辦？你能娶我麼？你背後那個龐大的家族能允許你娶我麼？&rdo;&ldo;我……&rdo;馬之鳴語塞，是的，不會允許，那個龐大的家族不會允許他娶一個男人的，說到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牛楠的顧忌，卻不能給他任何承諾，他感覺自己現在已經走到了天平的正中間，一邊是牛楠，一邊是家族，他站在中間，戰戰兢兢。牛楠無聲的笑容越來越大，終於笑出了聲，他從門內站起來，挺直身體拉開房門。馬之鳴一喜，&ldo;牛牛，你終於……&rdo;&ldo;閉嘴，&rdo;他打斷他的話，微微仰頭，直視著站在門外的男人，&ldo;馬之鳴，不要怪我逼你，如果讓你選一個，你選什麼？我，還是你的家族？&rdo;&ldo;你！&rdo;牛楠猛地瞪大了眼睛。馬之鳴和他對視著，微笑起來，柔聲道，&ldo;你是我這輩子最想要保護的人，我在父母面前努力想要表現得更好，在競爭中努力想要攥住更多的籌碼，都是因為我要更加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你。&rdo;&ldo;少……少騙人了，&rdo;牛楠哐的一聲關上了大門，倚在門後，&ldo;你就會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