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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與開陽互有情愫，他卻寧願相信安廣廈的鬼話，而不相信自己的情人，&rdo;樂無憂恨得咬牙切齒，惡毒地罵了一句，&ldo;真他媽欠操。&rdo;鐘意一噎，認真道：&ldo;阿憂，這話只能讓開陽兄來罵，從你嘴裡說出來，就有點……嗯，為夫不大愛聽。&rdo;樂無憂橫了他一眼，涼涼道：&ldo;那留著，日後罵你。&rdo;&ldo;嘿，罵我的話，這話得改一下，&rdo;鐘意笑起來，嬉皮笑臉地靠近他，一手遮在嘴邊，附在他的耳朵上笑道，&ldo;比如說――真他媽欠含……&rdo;話一說完，他便身影一閃，快如閃電一般撤離，果然樂無憂惱羞成怒，揮起雙掌，便劈頭摑了過來。冬節將至，街上行人如織，兩人運起絕世輕功，在人群中穿梭著追逐，快得彷彿帶起殘影。足足追了半柱香時間，鐘意才停了下來，樂無憂一掌拍在他的後背，鐘意大叫：&ldo;哎喲，謀殺親夫啦！&rdo;&ldo;閉嘴！&rdo;兩人去藥鋪按方子抓了藥，又在街邊買了些香燭和紙錢，才慢慢走回客棧。將剛才的事情說給樂其姝，她神情平靜地聽完，眨了眨眼睛：&ldo;你說開陽那小子和謝清微有一腿？他倆偷偷成親了？&rdo;&ldo;……人都死了，你還糾結這個幹嗎？什麼叫偷偷成親啊，那兩人充其量就是苟且！&rdo;樂無憂白了她一眼。&ldo;竟然是這樣，&rdo;樂其姝喃喃道，&ldo;怪不得……&rdo;鐘意：&ldo;姑姑是有什麼發現麼？&rdo;樂其姝忽地盪開話題：&ldo;你們是不是再沒去過天闕山？&rdo;&ldo;嗯？&rdo;&ldo;天闕山上有兩座墳塋，一座是我甦醒後，潛入龍門劍閣取出正陽劍，為你師父立的劍冢，另一座是開陽的墳。&rdo;&ldo;你立的？&rdo;&ldo;不，我為你師父立冢之時，那座墳已經很大了，顯然十年來有人經常去掃墓，墳前立著一塊石碑，寫得很有意思。&rdo;&ldo;墓碑還能有意思？&rdo;&ldo;呵，&rdo;樂其姝笑了一聲，微微眯起眼睛，輕聲道：&ldo;亡夫柴開之墓。&rdo;樂無憂一顫，驚叫：&ldo;什麼？&rdo;&ldo;我還曾想是哪個重情的紅粉知己立的呢，現在看來，最有可能的竟然是謝清微。&rdo;樂其姝搖著頭唏噓，&ldo;真是想不到。&rdo;回想起在不鳴仙都中的一幕幕場景，樂無憂心頭痠麻，苦澀道：&ldo;那蠢貨為了得到獨鹿劍，竟不惜當著那麼多人脫衣服……&rdo;鐘意思索片刻，輕聲道：&ldo;有一件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樂姑姑，您當初潛入龍門劍閣，取走的是幾把劍？&rdo;&ldo;兩把，照膽和正陽，&rdo;樂其姝明白了他的意思，&ldo;當時的劍閣之中便已經沒有了獨鹿的蹤影。&rdo;&ldo;有人取走了？&rdo;&ldo;會是誰呢？&rdo;鐘意沉思，&ldo;應當不是謝清微，否則不會有今日之事發生，龍門劍閣鎮守森嚴，非樂姑姑您這樣的武林高手不能潛入，而這位竊劍之人，既冒險取出獨鹿，為何又讓他流落到了不鳴仙都？&rdo;三個人思考了半天，都沒能想出個所以然，房門篤篤響了兩聲，九苞端著煎好的湯藥走了進來。鐘意突然響起方才買到的紙錢香燭，對九苞道：&ldo;冬節將至，趁這幾日天氣還算清朗，去祭奠一下你的親人吧，再過幾日萬一下起雪來了，就該耽誤了。&rdo;鐘意的烏鴉嘴再一次發揮了令人目瞪口呆的作用，剛說近幾日天氣晴朗，晚間就飄起了小雪，一連下了三日不帶停的，整個洛陽城銀裝素裹，朔風吹起屋脊的碎雪，簷鈴叮叮，露出下面斑駁的青磚與飛簷。室內燒著紅泥小火爐，爐上燙著一壺老酒，酒氣氤氳，整個屋子裡都飄著暖洋洋的香醇。九苞百無聊賴地坐在爐邊燒山栗子，默默地瞥一眼鐘意，一言不發，幽怨至極。鐘意卻心情不錯，將溫熱的老酒一口飲下，手裡持著一盞雨破天青色的空杯，閒倚在窗前，清朗地笑道：&ldo;微酣靜坐未能眠，風雪蕭蕭打窗紙，是不是就是這般靜謐嫻和的情景？&rdo;樂無憂含笑看他一眼，捏著酒壺又給他杯中倒上，卻未及倒滿酒壺就見底了，搖晃了兩下，笑道：&ldo;與其在這兒享受雪景，不如好好想一想，馬上就冬節了，這小雪卻不見停的，該怎麼去祭祀。&rdo;&ldo;阿憂難道沒聽說過隨心所欲道法自然？&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