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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雷哲要羨慕自己，生時被神所垂青，死後也能永享安樂，自己是如此地為神所寵愛。他若是處在雷哲的位置上，沒準兒會表現得比雷哲更加難看也說不定。教皇冕下會提出那兩人當繼任者，大概也是出於神的授意吧。他必定是要上天國陪伴父神的，教皇的寶座雖尊貴，但這代價……哎，可憐的費洛雷斯，可憐的教皇冕下。雖然很不厚道，但夏佐還是因為這樣的認知而整個人都輕鬆愉悅起來：我是如此的備受神寵而不自知。雖然很不厚道，但雷哲還是因為夏佐那傻透了的憐憫目光而輕鬆愉悅起來：你是如此的單純好騙而不自知。&ldo;現在，你可以同意我中止實驗了嗎？&rdo;雷哲緊緊地盯著夏佐，嘴唇繃成一條線，就像他真有多在乎這個結果似的。夏佐為難地看著他，他可以理解，但這不代表他可以認同啊！父神的旨意理應得到貫徹，無論執行者是否願意。&ldo;其實，你若不想做，誰都強迫不了你不是嗎？&rdo;夏佐以退為進：&ldo;但你一直以來卻都寄望於外力的阻攔，而非主動中止，你想過這是為什麼嗎？&rdo;雷哲怔然。夏佐終於有種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上的踏實感了，話也說得越加順暢：&ldo;你的內心深處，從未放棄過身為神眷者的責任。我想，父神選擇你成為他的神眷者，一定是有理由的。&rdo;&ldo;……不，才不是。&rdo;雷哲反駁著，口氣卻活像個傲嬌彆扭的小男孩。眼見有戲，夏佐趕緊添上一把火：&ldo;別忘了，是父神在淨化架前回應了你、救下了你，讓所有人見證了你尊貴無比的身份。他甚至為你親手處置了一位樞機主教。&rdo;雷哲垂頭不言，手卻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前的十字架。&ldo;而且，你看，歷任教皇不也兢兢業業地為神奉獻著終身嗎？&rdo;夏佐說得越發順溜：&ldo;也許情況並不像你想象得那麼糟。&rdo;誰想這句話卻是刺激到了雷哲，他猛地抬起頭，怒視夏佐，不甘地低吼道：&ldo;這根本不是想象！歷任教皇感受不到，是因為他們之中沒人會像我這樣在一夜時間裡透支掉大量生命！&rdo;雷哲將夏佐一把推開，大步離開了地牢。夏佐被雷哲推得一個踉蹌，好半天沒能回過神來。本以為勸服工作成功在望，誰想不過一句寬慰的話就又打回了原型。看來，神契確實有問題，而教皇之位也……夏佐嘆息一聲，放下了最後一點僥倖心理。雷哲剛回到房間，窗外就閃入一個人影。湯姆緊盯著雷哲那染血的袍袖，問道：&ldo;誰做的？&rdo;&ldo;湯姆做的。&rdo;雷哲頗有些惡趣味的說道。&ldo;什麼？&rdo;湯姆愕然。&ldo;重名啦重名。&rdo;雷哲一臉無辜地解釋道。好吧，我知道我的名字已經爛大街了，吐槽這點真的有意思嗎？有意思嗎！湯姆撇撇嘴，例行公事地表示道：&ldo;需要我幫忙處理嗎？&rdo;&ldo;沒事，不過是計劃的一環而已。&rdo;雷哲不以為然地脫下染血的外袍：&ldo;取信某人的必然代價。&rdo;&ldo;好歹你也是個貴族，怎麼做事這麼不得體。&rdo;湯姆皺緊眉頭，匆忙別過頭。&ldo;怎麼？&rdo;光裸著上半身的雷哲茫然地盯著他。湯姆只得提醒他：&ldo;衣服！&rdo;看著對方脖頸的一抹赤紅，屬性為彎的雷哲頓時不壞好意地笑了，他故意走到湯姆跟前，擺出副懵懂樣：&ldo;衣服怎麼了嗎？&rdo;&ldo;你好歹也對自己現在的模樣有點自覺吧！&rdo;湯姆橫他一眼又收回視線，深覺還是以前那隻胖子相處起來自然些。&ldo;什麼自覺？&rdo;雷哲作死的繼續裝純。那白皙修長的身軀在眼前晃盪個沒完，湯姆視線躲來躲去都避不開，終於反應過來雷哲是故意的，當即一把掐住他那張精緻聖潔的臉，邪笑道：&ldo;你這麼蕩裁決長大人知道嗎？&rdo;雷哲瞬間萎靡，結結巴巴道：&ldo;關……關他什麼事？&rdo;湯姆將聲音吹進雷哲耳朵：&ldo;如果不想讓人知道的話，那就最好別在自瀆的時候把名字喊出來。&rdo;&ldo;我才沒有喊出來過！&rdo;雷哲當即反駁道。&ldo;所以說，你都是在心裡喊？&rdo;湯姆奸計得逞，得意地衝他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