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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重要。是的，這並不重要。只需一眼，就認定了他永恆的存在。軒然嘴角的微笑還未逝去，血色的眼眸中帶著滿足看著因自己而呆愣的男人。他低下了頭，將額頭抵住軒啻的，血色與墨色直視，就像最初的那樣。&ldo;從我誕生的那刻起我就認定了你這一事實永遠不會改變。&rdo;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句式，將一切都帶回到那遙遠的過去之中。軒啻愣愣地看著那片殷紅，最後像是被灼燒似的猛地閉上了眼睛，同時阻止了那幾乎快控制不住的淚水。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悲愴。&ldo;……這不是答案。&rdo;&ldo;嗯。&rdo;&ldo;……為什麼是我。你看，先不說性別，即使我沒有資格再當你的父親，你我之間的血緣是無法抹殺的，我是你的生父，永遠是。&rdo;&ldo;嗯。&rdo;&ldo;……為什麼不多去看看別人，你會發現他們會比我好上太多。&rdo;&ldo;嗯。&rdo;&ldo;……&rdo;&ldo;……一定要是我麼……&rdo;&ldo;嗯。&rdo;軒啻疲憊地軟下了肩膀，將頭靠在對方的肩上。沉寂良久，似乎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然，他輕輕地湊在那人的耳邊，黑色的碎髮遮住了上半張臉，沒有血色的唇微微開啟。&ldo;……如果我告訴你，我被人上過呢……？&rdo;&ldo;……！&rdo;感受到扶著自己的人的突然僵硬，軒啻自諷地笑著，帶著灰敗。漆黑的眼睛如同被世界遺忘的角落，死灰地反射不出一絲光澤。他近乎惡意地揭弄著自己心中那腐爛的瘡口，看著原以為已經潰爛的傷口再次溢位鮮血似乎讓他感到新奇無比。&ldo;……還不止一個人呢，讓我想想，搞過我的人太多了，記不清了呢……&rdo;&ldo;……像個婊子一樣被人操過一次又一次哦，什麼姿勢都試過了呢，啊啊，嘴上的功夫也被稱讚了很多次呢……&rdo;&ldo;……&rdo;一絲陽光照了下來，軒啻死灰的眼看著地上突兀出現的光斑越變越大，他機械地抬起了些頭，看著以他們為圓心的物體正在飛快地消融著，死寂的眼中激不起一絲波瀾。無數人的驚叫在遠方響起，刺耳的警鳴聲和警示將藍色的天空映襯紅色。&ldo;……殿！怎麼……&rdo;遠處的幹魑似乎想要趕過來，卻在踏入正在不斷向外消融的圈的一刻收回了腿，看著自己差點也被消融的腳臉色難看無比。看著明顯將外面的一切都拒絕的兩人，幹魑鐵青著臉對著下面驚慌失措的下面的人下達口令。&ldo;立即撤離c‐i201，生物撤離為第一要素，不用再去管那些見鬼的資料！該死的動作給我快點！你們想死麼！？&rdo;軒啻失神的目光轉了一圈又回到這裡，銀色的發在空中翩躚，將他的視線分割成一片一片的。在這末日般的景象中，他對著毀滅這一切的人輕笑地說。&ldo;……你看，我並不是你心目中那麼&lso;完美純潔&rso;呢……&rdo;低笑，笑聲在腐朽的胸腔裡迴盪，軒啻抬起了靠在對方肩上的頭，準備離去。卻在一瞬間被狠狠地扯回，彷彿要將他揉入身子般的死死抱住。銀色的發迷離成網，將兩人罩住。&ldo;……&rdo;身體與身體之間緊得沒有絲毫縫隙，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心臟的撞擊聲，清晰到連裡面的痛苦也能一併感受到。軒啻覺得自己似乎快被對方傳來的炙熱灼傷，他無所謂般笑著，眼中一片死寂。用手拍著對方的背，像哄小孩一樣。&ldo;……吶，所以呢，這麼骯髒的東西，還是放棄吧……&rdo;放棄他……同時也放過他吧……周圍狂暴著叫喧的憤怒逐漸趨於平穩，沉澱成濃郁得化不開的悲哀。&ldo;我等你。&rdo;男人的瞳孔一瞬間緊縮，對方的嘆息透過胸腔的振動一絲不露地傳達過來。&ldo;最應該放過你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