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我依依不捨地望了那裙子一眼，只覺得心中疼痛難當，卻仍是撐著笑說，&ldo;你穿一定很漂亮。&rdo;&ldo;不好意思……&rdo;店員小姐抱歉地在一旁說，&ldo;這件裙子已經被這位先生買下了。&rdo;我的眼睛往&ldo;那位先生&rdo;的方向瞟了一眼，總經理氣定神閒，揉揉我的短髮，言語裡竟帶著些寵溺，&ldo;你很喜歡吧？&rdo;我的心臟不知為什麼有些躁動，乾巴巴地問，&ldo;可是……不適合我穿啊。&rdo;&ldo;那就掛在家裡看著。&rdo;總經理聳聳肩，把裙子從羅怡的手裡抽出來，丟給店員小姐，&ldo;麻煩幫我包好。&rdo;羅怡微微有些失神，總經理卻已經謙和地對她笑笑，&ldo;抱歉，誠實也很喜歡這件裙子。&rdo;我輕輕扯了一下總經理的衣角，他卻不露痕跡地低頭瞪我一眼，很有點怒其不爭的意思，又對始終默不作聲的遲默微微頷首，&ldo;還有些事，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逛。&rdo;總經理拉著我的手往外走，我連對他們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一路磕磕巴巴地走到門口，卻突然聽到遲默說，&ldo;不能讓給我們嗎？我出雙倍的價錢。&rdo;總經理的腳步一滯，回過頭來，我噗地撞在他胸口，揉著痠痛的鼻子轉過身去，卻見到羅怡也是一臉複雜地看著我。&ldo;我說了，誠實很喜歡。&rdo;遲默眸色愈發深邃了，盯著總經理攬著我肩膀的手指，好像要衝過來打架一樣。我太熟悉他這種神情了，從小到大，每次他露出這種表情，就肯定有人要遭殃，有時是村東頭的小胖因為扯了我的辮子而被狗追，又或者村北的阿樂拿石頭丟我家的雞而被剃光了半邊頭髮。可那都是因為有人欺負了我。遲默，現在沒人欺負我，你又為什麼露出這種表情呢？&ldo;誠實。&rdo;羅怡抿了抿唇，把視線轉向我，說不清的情緒在裡面流轉，&ldo;不能讓給我嗎？反正……你也說過，穿上它並不合適。&rdo;我看著她那張恬靜的臉，不知怎麼就想起她跟遲默結婚之前時說的那些話，好像也跟現在沒什麼區別，平靜地望著我，眼底除了略微的歉意，更多的卻是冷靜和倨傲，&ldo;誠實，遲默跟你不合適，你還是放手吧。&rdo;我低頭摸了摸那裙子，苦笑一聲，在總經理意外的目光下，把那裙子遞給了她，&ldo;這是我第二次讓東西給你。&rdo;羅怡握著裙子，訝異地望著我，連遲默都微微白了臉。我笑笑，&ldo;雙倍的價錢，一分都不能少。&rdo;人家說男人在付錢的時候，動作最瀟灑。可我分明看到遲默的手指在微微顫抖。總經理似乎很不高興，面無表情地接過錢，只冷冷地哼了一聲，便拉著我離開。明明他才是那個腿受了傷的人，此時卻健步如飛，快得讓我以為他之前腿腳不利索是裝出來的。不過才走出商場，我就發現他的臉色已經青白了，好看的眉宇皺起，額角布著一層細汗。我急忙把安安接到自己的懷裡抱著，然後拉著他在路邊的長椅坐下，&ldo;總經理？&rdo;他坐在路邊沉默了一會，淡淡地問，&ldo;為什麼讓給她？&rdo;我猜他是覺得我太過聖母。我無所謂地聳聳肩，&ldo;我以前總是想不開，覺得喜歡的人和事，即使不適合自己也無所謂，只要錯過了就會不甘心，就會覺得難受，日思夜想，渴望得到……現在想來，根本就是在凌虐自己，誰都懲罰不了。有些東西，不合適，就瀟灑放手。就像那條裙子，擺在我的櫥櫃裡，穿不上還是穿不上，硬是去穿的結果就是醜得無法見人，何必呢？&rdo;總經理挑了挑眉，沒說話。我仰頭看著街頭上空澄澈的天空，心頭一陣陣難受，卻依然努力輕鬆地笑，&ldo;再說，總要讓他知道，他對我來說……早已變得沒那麼重要了……&rdo;曾聽人說過，人最軟弱的地方，是捨不得。捨不得一段不再濃烈的感情，捨不得一份珍藏的回憶，捨不得一個得不到的人。我們我們永遠以為最好的日子是會很長的，不必那麼快就放手。可是就在我們猶豫不決的時候，最好的日子卻毫不留情地逝去了。遲默曾經是我的捨不得，可時間早已容不得我的任性，催促我快些放手了。&ldo;步誠實。&rdo;總經理突然在我身邊淡淡地說，&ldo;我原諒你最後一次放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