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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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張本來還算英俊的臉,現在看起來,很像一塊擠淨了血水的豬肺。
有趣的是,万俟雲螭越是這樣子肆無忌憚的羞辱他,他越不敢輕舉妄動。
万俟雲螭在打量他,眼神輕蔑。他一直表現得很沉得住氣——能不動手,他不會動手——對付這種既不是鐵骨錚錚,也並非軟骨頭,而是滑不留手渾身帶毒的東西,來軟的來硬的,都不大合適。
殺人是很容易的,動武力不需過腦,但關鍵是如何達成目的。
他要這傢伙感到恐懼。
——攻擊在未發生時,才是最有威力的時候。恐懼多爆發在鞭子揮落之前——一旦鞭子真落下來,人就會覺得:痛,真他媽痛死了。
但他們又會發現:我畢竟沒死,還能忍。原來這痛並非不能挨。
那時才麻煩了。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能動手。
雖然他負在背後的掌心全是汗意,面上卻雲淡風輕,從容不迫。他身為王族純血,卻幼年喪母,在父王面前,遠不如其他兄弟受待見,為站穩腳跟,這些年沒少了明爭暗鬥,這使他深諳一個道理: 臨敵之際,永遠不要暴露自己的需求,一旦對手知道你想要的,就能猜到你所怕的,你就只好給人家牽住鼻子走。
他越顯出在意戚紅藥的安危,這臭蟲就越會捉住這一點不放。
可他也不能表示完全不在意——沈青禾雖然卑鄙,但不夠蠢,不會信的。
他只有捏好分寸,夠穩,他不急,對手才會急。
而且,在這場對峙中,除去言語交鋒,他其實一直在進攻——以高階妖物獨有的一種攻擊方式。
威壓。
這算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攻擊,純血在低階妖物面前釋放這種威壓,如老虎嘯月,令百獸懾服。
在天師對戰高階妖物時,也常會感受到強悍的壓迫感,膽氣弱一些的,可能會因此而怯戰,想逃。
壓迫感本身就是一種進攻。
万俟雲螭很小心、很謹慎的釋放這種威壓,不想叫沈青禾察覺到他身上的妖氣。其實他有些過慮了,因為沈青禾剛剛經受曲天嬌爆炸式的妖氣洗禮,這一塊的神經幾乎麻木,對少量妖氣全無察覺。
他不知眼前這個是妖,他只感到模糊的恐懼,心慌,說不清緣由,只好將其歸納於一種預感,於是想逃。
沈青禾的確是有點措手不及。他以為自己握住了對方的命根子,其實判斷失誤,手裡只攥了一條底褲——沒底褲是挺糟糕的,但誰會為此而跳崖呢?
拿底褲做底牌,多少有些不合適。
他這一刻在流汗,汗水黏膩的感覺很糟糕,更糟糕的是,在凝滯的氣氛中,他連抬手擦一擦冰涼滑膩的汗都不能夠。
他還隱約有一種感覺:如果不小心應對,下一刻流的會是血。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就不得不改換方針。
“你大可以挖苦我,你盡情嘲笑我也沒關係,可是,你以為我想這樣麼?”他極突然又極自然的變了一種神情,有一點苦澀,聲音微微嘶啞:“我也是受人所迫,我也沒有辦法。”
万俟雲螭看他的眼神有點奇特,慢慢地,若有所思地道:“你的確有些我沒有的本事……也許某些方面,我該跟你學學。”他一邊說,一邊繼續迫近,道:“先帶我去見她,另外,解藥交出來。”
沈青禾故作鎮定的點頭,轉身領路,看万俟雲螭氣定神閒的樣子,汗益發湧了,一想到待會兒不知該拿的什麼喚醒戚紅藥,不禁心臟狂跳,想了想,道:“我們這就可以去見她,但我沒有解藥,她的確中了毒,毒不是我下的,我畢竟是她未婚——”倏地住口,險些咬住舌頭,頓了一下,渾若無事的接著道:“我畢竟跟她有那麼一點交情,只是看在長輩的面上,也不好讓她出事。”
他偷眼觀察,万俟雲螭沒有任何反應。
沈青禾只好接著道:“給她下毒,其實是連珊瑚的主——”
只見他身子兀地一抖,好像給閃電擊中似的那麼一顫,就倒了下去。
万俟雲螭一回身,扣住那條再次襲向沈青禾後腦勺的白綾,發覺這一擊力道之大,足可以叫人頭骨粉碎。
他先掃了眼沈青禾,還有氣。然後抬頭望去。
白綾的另一端,攥在一隻秀氣白皙、十分美麗的小手裡。
——美得叫人感覺,這樣的一雙手只該撫琴弄花,任何比絲綢粗糙的東西,都沒資格叫它們撫觸的。
万俟雲螭鬆手,任憑白綾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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