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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凱沉默一陣，露出個有點苦澀的笑容，&ldo;你們都挺好的。&rdo;聳聳肩，又說：&ldo;一個個都純真無邪的樣子。&rdo;月升指著唐語的鼻子尖叫：&ldo;這個人還純真無邪？史上第一淫蕩男！&rdo;唐語怒吼：&ldo;餵你個文盲！淫蕩有形容男人的嘛？&rdo;那兩個人立刻火拼起來，元凱也笑著看熱鬧，回眼見向海沉默不語，便問：&ldo;你怎麼了？&rdo;向海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元凱不滿地譏諷他：&ldo;說不出來就不要說了，像個娘們。&rdo;向海剛到喉嚨裡的話又吞回去了。月升塞了幾個辣椒到唐語的嘴裡，唐語趴在一邊滿臉是眼淚，眼看要厥過去了，月升一看這勢頭不對，忙拍拍他的臉問：&ldo;不至於這樣就死了吧？&rdo;唐語嗚咽：&ldo;水……&rdo;月升忙裝了碗湯，元凱想要阻止已來不及了，一口水煮活魚的辣椒水直接送進唐語的嘴巴里，元凱徹底無語，心想：女人真可怕。唐語梗著脖子悲號中，哪還有半點美院頭號帥哥的風範。向海嘆氣，對元凱說：&ldo;我常常想，唐語能活到這個歲數也不容易。&rdo;元凱也忍不住笑了。唐語稍恢復點神智，立刻把爪子伸過去抓著月升的腦袋轉啊轉，月升自知理虧，很配合地伊呀呀地叫著求饒。兩個人鬧得雞飛狗跳，整個川菜館的人都看過來了，向海忙著勸架，元凱笑著看熱鬧。在遠處靠窗那處的一桌人驀地站起來，其中一個橫衝直撞地走到元凱面前，向海等人都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已一把抓住元凱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冷笑道：&ldo;kay？染頭髮了？最近混到哪去了？&rdo;元凱臉色一白，推開他淡淡地說：&ldo;不想殘廢就死開點。&rdo;那人的幾個同夥跑過來攔阻道：&ldo;大徵！你喝多了！&rdo;那叫大徵的人不依不饒，噴著酒氣嚷嚷：&ldo;早就想找這王八蛋幹一架了……&rdo;其餘幾人死命拖開他勸道：&ldo;行了，那小子不要命的，和他打起來你又要住院了……&rdo;大徵趁著酒勁吼道：&ldo;放開放開！是兄弟的都給我放開！他媽個x的！一個男妓都打不過老子以後還混個屁！&rdo;向海愕然地望著元凱，月升和唐語面面相覷。元凱臉色沉得嚇人，隨手握了個酒瓶，那夥人驚慌地叫道：&ldo;大徵！別再說了！你不想活了？&rdo;&ldo;我又沒說錯！&rdo;大徵喝得臉紅脖子粗，肆無忌憚地哼哼：&ldo;他就是個鴨！老子花了三百塊就上了他……&rdo;元凱&ldo;嘭&rdo;地敲碎了酒瓶，玻璃渣四下飛濺，那氣勢說是修羅在世一點都不誇張！川菜館裡登時炸開了鍋似的，月升尖叫起來，唐語臉色一肅，抬手擋在月升面前，那夥人裡有人惶恐地怪叫：&ldo;kay！他喝高了！你別……&rdo;元凱一個箭步衝上去踹開擋在大徵面前的人，半截酒瓶&ldo;啪&rdo;地砸在大徵腦門上，登時鮮血直流。大堂經理喊了聲：&ldo;快報警！&rdo;向海從凳子上跳起來直撲向元凱。大徵儼然是被砸暈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吭，就見那酒瓶尖銳的玻璃直衝衝地朝自己的眼珠戳來，嚇得都忘記躲閃。眼看元凱用手裡的半截酒瓶直扎進大徵的眼睛裡，劈空伸出只毛絨絨的手緊握著元凱的手腕。元凱暴性一過，陡地冷靜下來。大徵酒全醒了，只覺得半截身子都軟了，爛泥一樣滑坐在地上，心有餘悸地捂著差一點瞎了的眼睛。他的同夥們都嚇青了臉，當場一片寂靜。許久，元凱陰深深地吐出一句話：&ldo;殺了你，大不了槍斃。&rdo;大徵抖得說不出句話，他的朋友七手八腳地把他扶起來，連拉帶拖地往門外拽。唐語張著嘴，半天才說出話來：&ldo;我的媽呀。&rdo;元凱寒著口氣對向海說：&ldo;還不鬆開？&rdo;向海的手觸電一樣跳開。月升大喊：&ldo;再不走警察要來了！&rdo;大堂經理攔過去，&ldo;你們不能走……&rdo;元凱手裡的酒瓶指過去，殺氣逼人地問了句：&ldo;你說什麼？&rdo;經理哭喪著臉縮到一邊去不敢再吱聲了。唐語奔過來一手拉著元凱一手拉著間歇性痴呆症病發的向海往門外跑，對月升喊：&ldo;快叫計程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