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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把自己關在了臥室,每天只是看著窗外的天空。
絕望嗎?
不,我沒有感到絕望。
絕望的定義是沒有希望,或者對說是某種事物完全失去了信心。
可我不是沒有信心等下去了,而是什麼都等不到了,我在乎的人被我害死了。
沒錯,就是被我害死了。
如果那天不是我堅持著要跟他一起走。
如果那天不是他在乎我的情緒,告訴了我父親住院的訊息。
如果那天他沒有送我回來。
如果
可是,沒有那麼多如果了,就是我害死了他。
回想著這幾年發生的種種,到底是誰錯了?
我的父母嗎?
不,他們沒有錯,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如果我要是他們,不會比他們做得更好了,他們只是在擔心女兒的安危,這麼做不過分。
難道是顧鴻飛?
他只是很愛很愛我,他能有什麼錯吶?
那麼整件事只剩下我了,根據因果論來說,錯的也只有我。
我現在有些後悔在ktv裡相信他了,如果那天我沒有和他走,他現在應該還是那個開心的小黃毛,而不會為了我們以後的幸福急於求成,最後連命都丟了。
就這樣,我每天都在悔恨中度過,家裡往日的歡笑聲也都消失不見了。
父母把全家的聯絡方式都換了,不想在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有接觸,更不想我在受什麼刺激。
他們每次看到我木訥的樣子,眼圈都會泛紅,最後,不得不帶著我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出來後,我坐在醫生面前,視線還是停留在窗外。
耳邊響起了那些高中生物所學過的詞。
神經遞質、乙醯膽鹼、突觸間隙、釋放激素、多巴胺。
沒錯,我得了抑鬱症。
聽到這個詞,我笑了笑,多麼遙遠而又陌生的詞,以我的性格怎麼會得上這種奇怪的病。
看著窗外說說笑笑的人群,他們真的開心死了。
而我的開心也——死了。
隨後的半年裡,我成了醫院的常客,那些精神科的醫生大多都認識我了。
因為我的病例很奇怪,大多數抑鬱症的病人,都會有自殺,或者自殘的傾向。
但是我不一樣,每天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有時還會對著父母努力的笑一下,然後繼續看向窗外。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們,我不是病了,只是心死了。
但我的身體不能跟著去死,因為我還有愛我的父母和弟弟,我已經讓一個愛我的人付出了代價,我不能再傷害身邊的人了。
那年的冬天,外面飄著雪花,或許南方的孩子很少能看到雪,他們在雪地裡歡呼的跑來跑去,小區裡的氣氛比平時熱鬧了不少。
突然,我從床上跳下來,站在窗臺邊上,把窗戶開啟探頭出去看著他們。
父母聽到聲音後跑過來,看到我探出去的半個身子,嚇的差點癱軟在地上。
就在他們想跑過來把我拽回去的時候,我猛然回頭看著他們,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語氣輕鬆的說道:“小老頭,我能去當老師嗎,最好是小學老師。”
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半鬢花白的父親一下子哭了出來,不停的點著頭。
“行,爸明天就去給你辦,肯定讓你當上老師。”
他們沒問原因,也沒有過多的干預,在他們的心中,只要閨女露出笑容,不管做什麼他們都支援。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顧鴻飛說過,他很喜歡小孩,如果以後我們有了孩子,絕對會把他們照顧的很好,把他們教育成人,不會像他一樣走上歪路。
所以我要完成他的心願,也為自己找到一個活下去的動力。
父母已經是本地的高中老師,所以讓我進入小學並不太費力,而且我的學歷也沒有問題,手裡的教師資格證還是和顧鴻飛在一起時候考的。
就這樣,我成為了本地小學的一年級班主任。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已經太久沒有接觸外面的世界,總感覺和那些同事打交道都有些吃力。
還好這種小城市一個班級的人數不會太多,而且上課的節奏也很慢。
我每天都會很努力的備課,想著怎麼樣才能把這群學生教育好。
看著辦公室裡貼著的那張條幅,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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