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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辦完這個畫展也差不多該用完了。&rdo;段殺叼上一支菸，探身從茶几上摸過火機。柏為嶼死鴨子嘴硬：&ldo;沒關係，這個畫展應該可以賣出去一兩幅。&rdo;&ldo;如果一幅都賣不出去呢？&rdo;段殺一針見血。柏為嶼怒視他：&ldo;你這個烏鴉嘴！&rdo;段殺啪地點燃煙，向後靠在靠背上，悠悠說：&ldo;我可以養你。&rdo;他把抽了一口的煙遞給柏為嶼：&ldo;你不願意的話另說。&rdo;柏為嶼接過煙，盯著過濾嘴上有道淺淺的牙印，頗有些侷促：&ldo;如果我一輩子都賣不出畫呢？&rdo;說完這話立馬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ldo;啊呸！我這什麼烏鴉嘴！&rdo;段殺微微揚起嘴角，面上露出了點兒笑模樣。靠！面癱又笑了！&ldo;老大，我拜託你笑之前給我打聲招呼，小弟心臟不好，承受不了這麼巨大的打擊！&rdo;柏為嶼碎碎念著把煙塞進嘴裡狠抽一口：&ldo;還笑？笑你個jb！&rdo;段殺握住他的手腕拖到自己身邊，&ldo;如果你一輩子都賣不出畫，就別給我說髒話。&rdo;柏為嶼滿嘴噴煙霧：&ldo;操你的！你什麼意思？&rdo;&ldo;你要我白養你一輩子，自然要乖一點。&rdo;段殺俯身把柏為嶼壓倒在沙發上，用食指順著他的鼻樑從上往下撓了撓。柏為嶼不喜歡這個逗貓似的小動作，偏開頭嚷嚷：&ldo;撓什麼？我有煙，我燙死你！&rdo;不撓就不撓，男人在這種時候總是很遷就對方，段殺吻吻他的鼻樑，又吻吻他的眼睛……燈光很亮，客廳的吊頂邊緣是老式的刻花鏡子，柏為嶼望著那一塊塊小小的鏡子，像色情片直播，還有很多很多鏡頭，從各個俯視的角度，他看到自己抱著段殺，是自己把對方的衣服脫下來，用腿纏著對方。段殺的後背性感得要命，柏為嶼摸索著把煙按進菸灰缸裡，對著鏡子撫摸段殺強健有力的後背，欣賞得近乎於陶醉，身下的鈍痛猛然將他驚了一跳，晃過神後惱羞成怒，用力推對方的肩，梗著脖子痛罵：&ldo;啊啊啊啊你個賤人！痛死了，你給我小心點！信不信我拿錐子鑿死你！&rdo;又來這一套，你小子怎麼老在這半截子的時候抽風？段殺把他抵在沙發角，耐著性子勸道：&ldo;別吵，我慢點。&rdo;柏為嶼真的就此不鬧了，他一手扶著沙發靠背，一手撐著扶手，仰頭盯住頭頂上的實況直播。段殺小小心心地在那兒做水磨功夫，柏為嶼不耐煩了，突然暴出一句：&ldo;磨蹭什麼啊？你再不操換我操！&rdo;段殺反唇相譏：&ldo;想爽得快就別怕疼。&rdo;柏為嶼豎中指：&ldo;你技術太爛了！&rdo;段殺悶哼道：&ldo;別人技術好你和別人幹去。&rdo;&ldo;操你！放開我……&rdo;柏為嶼捶沙發，慘叫：&ldo;啊啊！你玩兒真的啊？殺人了‐‐把你雞雞切片‐‐&rdo;段殺既好氣又好笑，也不花功夫去堵他的嘴，一口氣頂到底猛烈地抽|送起來。柏為嶼在整個過程中無比委屈地嘮叨：&ldo;我告訴！嗯……我看你沒人愛，我同情心氾濫，勉為其難和你……哎呀，啊……所以你要抱著感恩的心理，必須對我好一點，把我惹毛就沒人同情你了，嗯，慢，慢點……&rdo;魏南河從車上下來，看到楊小空的第一句話就是：&ldo;柏為嶼呢？&rdo;楊小空答道：&ldo;還沒回來。&rdo;白左寒向楊小空借了一條牛仔褲穿上，聽說有新鮮的魚，便特地留下來蹭吃。一團人在院子裡生起火，樂正柒揚手吶喊：&ldo;南河‐‐來吃烤魚嗷嗷！&rdo;黑貓吃得肚子圓滾滾的，哀叫：&ldo;喵喵喵！&rdo;魏南河應著往臺階上走，對楊小空說：&ldo;為嶼的畫展定在六月三十到柒月十號，丹華會所，杜佑山追加了一筆款子，規格不是一般的高，開幕酒會參照會所的頂級自助餐，杜佑山請來的都是大人物，叫為嶼買套像樣的西裝，穿出點氣質，&rdo;左右一看，往夏威一努嘴，&ldo;別和那隻流浪狗似的。&rdo;夏威痛哭流涕地扎進段和懷裡，&ldo;阿納達，你聽咩～～&rdo;段和順毛撫摸之：&ldo;不哭不哭，我就喜歡流浪狗。&rdo;夏威嘯叫：&ldo;一點勸服力度都沒有！&rdo;&ldo;謝謝魏師兄！&rdo;楊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