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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亂講，武叔叔前天還給我打電話……&rdo;杜卯說了一半，看到杜佑山狼化的眼神，趕緊閉嘴。&ldo;他給你打電話說什麼？&rdo;杜佑山那叫一個陰鬱，渾身隱泛戾氣：我操不死他就見鬼了，給小孩打電話也沒給我打！當我死的啦？&ldo;沒……就，就問問我和杜寅的功課……其他的，呃，你問杜寅，後來是他接的。&rdo;杜卯隨時準備夾尾巴逃竄。杜寅吞吞吐吐的說：&ldo;他，他問爸爸，爸爸……&rdo;&ldo;哦？他問我什麼？&rdo;杜佑山的臉色緩和下來：總算有一點掛念我了嘛～&ldo;他問爸爸你有沒有打我們……&rdo;&ldo;然後呢？&rdo;杜佑山額上青筋一跳：操！別指望他掛念我！&ldo;我說……嗯，沒有。&rdo;杜佑山給杜寅夾一隻蝦，&ldo;乖，吃蝦吧。對了，你們什麼時候開期末家長會？&rdo;倆兒子面面相覷。&ldo;什麼時候呢？&rdo;杜佑山給杜卯也夾一隻蝦。倆兒子集體啞巴。杜佑山怒喝：&ldo;給我說話！&rdo;杜卯顫巍巍說：&ldo;半個小時後……&rdo;對於孩子在學校的情況，武甲總是報喜不報憂，導致杜佑山一直認定自己的兩個兒子是出類拔萃的優等生，他心血來潮去一趟學校開家長會，大受刺激了一番。杜寅的班主任說杜寅雖然各科成績都很優良，但十分自閉，不愛說話，常受其他同學欺負，沒有什麼朋友；而杜卯的班主任說杜卯偏科嚴重，有多動症的嫌疑，是全班最聒噪的孩子，每個同學都被他欺負過，所以他也沒有什麼朋友。杜佑山表面上平靜地接受了兩個有性格缺陷的兒子，心下波濤洶湧，他恨不得立刻跑到世界的另一端去把武甲拽回來問個清楚：你到底是怎麼教育我兒子的？出了學校，杜佑山打算回去把兩個兒子都痛揍一頓！車開到半路上，手機響了，杜佑山接起來聽了一聲，刷地將車停在路邊，哇啦啦大罵：&ldo;武甲，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你他媽什麼時候回來？&rdo;電話那一頭，武甲的聲音平靜如水，帶著無法掩飾的疲憊：&ldo;過幾天。&rdo;杜佑山粗話梗在喉間，罵不下去了，許久，穩下口氣：&ldo;錢用光了吧？有線索嗎？&rdo;問了也是白問。&ldo;沒有。&rdo;武甲找人的方式無外乎先找個本地翻譯，接著一個個警察局都問過去，在各個報紙登尋人啟示，到有華人聚集的地方一家一戶的問，直到把杜佑山給他的錢全花光。兩個人沉默一陣，杜佑山又勸：&ldo;回來吧。&rdo;&ldo;嗯。&rdo;武甲問：&ldo;你今晚在哪過夜？&rdo;&ldo;在家！&rdo;杜佑山氣不打一處來：&ldo;我剛去學校開家長會！現在就回去揍那兩個龜兒子！&rdo;武甲有些驚訝：&ldo;你真的去開家長會了？&rdo;&ldo;廢話！我兒子一個自閉症一個多動症，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rdo;杜佑山一陣嚷嚷：&ldo;你馬上回來給我解釋清楚，我給你這麼多錢你怎麼教育我兒子的？倆問題兒童！我今晚不把他們全打正常我不是他們的爹！&rdo;武甲等他喊完了，這才不緊不慢地說：&ldo;別打他們，我這就回去，等我回去再說好不好？&rdo;杜佑山一聽，得瑟起來了：&ldo;等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等你回來我兒子已經沒救了！已經危害社會了！&rdo;你就夠危害社會了！武甲心裡這麼想，當然不敢這麼說，有點急，還有點生氣：&ldo;總之你別動他們，你手重，打傷孩子不得了，我明天定機票，你等兩天。&rdo;&ldo;你說的，我等兩天你沒到，哼哼，我就把他們吊起來用皮帶打！&rdo;杜佑山得意壞了，絲毫不覺得拿自己兒子威脅別人有多卑鄙。武甲無可奈何：&ldo;知道了。&rdo;杜佑山合上電話，心情大好，一路吹著口哨回家，還給倆兒子買了炸雞塊。杜卯啃著雞塊，眼睛瞟一眼杜寅：&ldo;我以為爸爸回來會打我。&rdo;杜寅吮手指：&ldo;爸爸最近好像沒那麼壞了。&rdo;&ldo;難不成是老師誇獎我了？&rdo;杜卯很疑惑：不大可能啊！&ldo;或許是吧。&rdo;杜寅也很費解：你有什麼可誇呢？好奇怪。杜佑山洗了個澡出來，把兩個兒子拉到自己面前，望向杜卯：&ldo;老師說你太內向了，男子漢大丈夫，整天沉默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