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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是一陣熱烈的掌聲，會所裡的來賓們開始看畫交流，曹老將柏為嶼介紹給美術界的長輩，侍應生端著酒水穿梭在人群中，人聲喧雜起來。樂正柒挪到那個男生身邊，&ldo;你是誰帶來的？&rdo;那男生瞪他一眼：&ldo;我自己來的，幹嘛要別人帶？&rdo;楊小空好不容易找到蜜桃汁，倒了滿滿一杯，顛兒顛兒端去給白左寒，半路上差點踩到樂正柒，他看著地上那倆人，抹汗：&ldo;陳師兄，小柒，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了。&rdo;樂正柒訝異：&ldo;你是小空的師兄？&rdo;&ldo;哼！&rdo;陳誠實吮吮手指，不屑地掃他一眼，&ldo;小p孩！&rdo;喂喂！你好意思說別人？楊小空騰出手來拉過樂正柒，&ldo;乖，到魏師兄那裡去。&rdo;別跟陳師兄學壞了。魏南河和白左寒身邊還有個杜佑山，楊小空心裡有疙瘩，不聲不吭地將蜜桃汁遞給白左寒。白左寒道聲謝，知道楊小空不自在，便一揚下巴，&ldo;你看，那窩是你的師兄，去和他們熟絡熟絡。&rdo;楊小空撓頭：&ldo;不認識呢。&rdo;&ldo;田萬哲不認識？&rdo;&ldo;哦，田師兄是我們代理輔導員，其他的不認識。&rdo;白左寒推他一把，哄騙道：&ldo;認識一個就夠了，去吧。&rdo;楊小空彆彆扭扭地捱過去，被田萬哲一把撈進人群裡好一頓拍打，幾個所謂的師兄推搡著勸酒，楊小空只有受欺負的份，轉眼灌下幾杯酒，忙找藉口開溜，逃竄到夏威和段和那兒不敢再挪窩了。杜佑山皮笑肉不笑：&ldo;左寒好手段，小東西真聽話。&rdo;白左寒不滿：&ldo;佑山，不必這樣冷言冷語嘛，嫉妒我就直說。&rdo;杜佑山忍笑：&ldo;我嫉妒死了。&rdo;白左寒戲謔地拍拍他，&ldo;玩笑開夠沒？喂，武甲還沒回來？&rdo;&ldo;快了，&rdo;杜佑山漫不經心地從侍應生手裡接過一杯酒，&ldo;想到他我就鬧心。&rdo;&ldo;辭掉他吧。&rdo;白左寒調侃道：&ldo;眼不見為淨。&rdo;杜佑山搖搖酒杯，微笑：&ldo;不辭，辭掉他比砍斷我的手還痛。&rdo;&ldo;嗯，人人都知道你賤，&rdo;白左寒感嘆：&ldo;心裡愛的要死，又不肯對他好一點，就會仗勢欺人。&rdo;杜佑山微有怒意：&ldo;你懂什麼？他就是個死心眼，心裡根本沒我，我給他一點感情也是肉包子打狗。&rdo;&ldo;得了吧，你有給他鳥感情啊？你在包廂裡嫖妓，叫他站在外面守著，神經病才會喜歡你。&rdo;白左寒嗤之以鼻：&ldo;他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有像對你老婆的一半好，他早死心塌地跟你了。&rdo;杜佑山語塞，半天說不出話來。魏南河插嘴說：&ldo;左寒，你別去三八別人的事。&rdo;白左寒嘬一口蜜桃汁，翻白眼，&ldo;行，我不三八了，我玩兒你家小孩去。&rdo;魏南河瀏覽一遍柏為嶼的畫，問杜佑山：&ldo;有人買嗎？&rdo;&ldo;開幕前就有兩個人找我定了，剛才又有幾個人詢問，看樣子是有意向。&rdo;&ldo;價錢怎麼樣？&rdo;&ldo;一幅八萬，一幅六萬。&rdo;杜佑山找了個地方坐下歇腳：&ldo;你是想問我抽多少吧？抽百分四十。&rdo;魏南河拍拍西裝下襬，坐在杜佑山身邊，&ldo;只要賣幾幅畫你就可以把畫展的成本收回來了，這小子是潛力股，不會讓你虧本。&rdo;他抬手點了八、九幅畫，&ldo;這幾幅不賣。&rdo;&ldo;柏為嶼的意思？&rdo;杜佑山反問。&ldo;曹老的意思。&rdo;杜佑山招手喚來工作人員，低聲囑咐了幾句，不一會兒那幾幅畫下面全添上一個&ldo;非賣&rdo;的標籤。魏南河不住地留意自己的西裝下襬，不知道剛才樂正柒把什麼東西給抹上去了，沾上一塊黏黏的粉末，紙巾也擦不掉。魏南河直皺眉頭：這個討厭的死小孩！討厭的死小孩樂顛顛跑過來，偷偷向魏南河展示了一下口袋，邀功道：&ldo;那裡有很多不同牌子的煙啊，你看，我拿了很多……&rdo;魏南河斥道：&ldo;這像什麼話？放回去！&rdo;樂正柒很委屈：&ldo;我每種牌子只拿一根，你常抽的牌子沒拿，不是想給你嚐嚐別的口味嗎？&rdo;杜佑山在旁邊&ldo;噗噗&rdo;發笑。&ldo;傻的啊，煙哪還有什麼別的口味！&rdo;魏南河捂上他的口袋，&ldo;行了行了，吃你的去，我不用你操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