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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打電話和他說過，他沒聽完就把電話掛了。&rdo;鍾和順悻悻道：&ldo;因為一些家事，我們父子關係比較僵，呵呵……&rdo;魏南河皺皺眉，&ldo;您下榻什麼地方？我通知為嶼，叫他……&rdo;&ldo;魏教授不用費心了，&rdo;鍾和順歉然拍拍魏南河的肩，&ldo;這孩子犟得像頭驢，給他打了一晚電話他都沒接，我本來想在這多呆兩天，和他見上一面也好，可是公司有急事，今晚就得回河內。&rdo;魏南河緩聲勸道：&ldo;鍾先生，你們傢什麼事我不知道，不過為嶼也沒那麼不講理，我找他說說，叫他晚上陪你吃個飯，然後送你去機場。&rdo;鍾和順苦笑：&ldo;算了，我們父子倆是一見面就吵得不可開交，不見也好，見了還讓我生氣。&rdo;鍾和順走後，魏南河感慨道：&ldo;為嶼這小子挺爭氣，學費生活費都是自己賺的，漆畫的成本這麼高，也不見他向家裡要一分錢，我還真的以為他爹早死了。&rdo;&ldo;父子間哪能有什麼深仇大恨，柏為嶼年輕不懂事，&rdo;杜佑山坐下來翹起二郎腿，&ldo;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他早遲會後悔。&rdo;這個話題太沉重了，魏南河嘆口氣，轉移話題：&ldo;佑山，那幾件釉裡紅的銅料不太好配，我燒了幾個窯，髮色都不對頭，得拖一段時間讓我琢磨琢磨。&rdo;&ldo;不急啊，&rdo;杜佑山保持微笑：&ldo;慢工出細活嘛，你都不急提款，我怎麼好意思催著要貨？&rdo;魏南河兩手插在口袋裡，踱到窗邊往下張望，若有所思地問：&ldo;佑山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麼青銅器？&rdo;杜佑山片刻躊躇都沒有，&ldo;有啊，古董行裡有不少，隨便你挑。&rdo;魏南河追問：&ldo;春秋時期的禮器？有嗎？&rdo;&ldo;那種東西……&rdo;杜佑山意味深長地拉長尾音，搖頭，&ldo;沒有，南河，那弄不好就是文物，你知道，我們是知法懂法的生意人啊。&rdo;魏南河笑了，笑容高深莫測，&ldo;說的好。&rdo;杜佑山漫不經心地點起一支菸，&ldo;怎麼，魏教授不相信我？&rdo;&ldo;怎麼會，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rdo;魏南河心下憤怒，但面上依然和藹，坐回沙發上喝了一口茶，問：&ldo;對了，你不是說有事找我嗎？什麼事？&rdo;&ldo;這個……&rdo;杜佑山略一斟酌，道：&ldo;我想借你家樂正七幾天。&rdo;魏南河冷淡道：&ldo;樂正七不是東西，不借。&rdo;&ldo;別給我摳字眼，&rdo;杜佑山壓低聲音：&ldo;建文帝墓，有興趣嗎？&rdo;魏南河轉頭盯著杜佑山的眼睛，戲謔道：&ldo;佑山是知法懂法的生意人，怎麼對古人的墓這麼有興趣？&rdo;杜佑山一歪腦袋，&ldo;行，魏教授，你別挖苦我了。我說真的，我有地圖，東西我們平分，比禮器更值錢的東西多著呢。&rdo;&ldo;地圖？&rdo;魏南河眉峰一挑：&ldo;給我看看。&rdo;&ldo;南河，你這不是說行外話嗎？現在就給你看，我還搗騰個什麼勁？&rdo;杜佑山笑著給他遞煙。魏南河一口回絕道：&ldo;樂正七不再幹這種事了，有風險。&rdo;一直沉默著的武甲忽然開口：&ldo;魏教授，我們不會欺負小孩子，幹活不缺人，只需要一個懂行的人同行而已。&rdo;杜佑山搭言：&ldo;是呢，能有什麼風險啊？畢竟辛辛苦苦鑽進墓裡，總得有個人知道哪些值錢該帶出來。&rdo;魏南河反駁：&ldo;佑山你應該是最懂的，你怎麼不去？&rdo;武甲替杜佑山回答：&ldo;杜老闆一天都離不開畫廊和拍賣行。&rdo;&ldo;如果真的是建文帝墓，其歷史價值遠不能用錢來估算的，我奉勸佑山還是把地圖交給考古研究所，不要私下毀壞老祖宗的遺產。&rdo;魏南河笑幾聲，站起來，沒頭沒腦地說：&ldo;樂正七這死小孩，不知道跑哪裡去玩了，我再去找找他。&rdo;魏南河前腳剛出辦公室，杜佑山便把茶几上的杯子摔了，不屑地自言自語：&ldo;他挖的墳不見得比我少，再說，早幾年那批海撈瓷不都是他僱人盜撈的？說的可真高尚。&rdo;武甲合上門，&ldo;魏教授只是有原則，知道什麼墓能動，什麼墓不能動。&rdo;杜佑山冷著一張臉：&ldo;挑中意的客人才賣身的婊|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