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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左寒氣絕：&ldo;你！&rdo;方霧用手背觸了觸白左寒的臉，&ldo;左寒，你還真的一點都沒變。&rdo;白左寒拍開他的手，恨得眼睛都紅了：&ldo;方霧，算我求你，我過得好好的，早就忘了你了，你別來影響我的生活行不行？&rdo;方霧反問：&ldo;你真的過得好，真的忘了我，看到我還怕什麼？&rdo;白左寒語塞：&ldo;我……&rdo;&ldo;好了，左寒，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我現在回來了。&rdo;方霧拉過他的手：&ldo;其實我和她分居很多年了，她是個美國人，跟我觀念上的差別巨大，婚前還沒覺得，婚後矛盾就出來了……&rdo;&ldo;你們有矛盾關我毛事啊？老婆是你自己找的，又不是我攤派給你的！你和我說屁說？美國人不好就找日本人去，&rdo;白左寒抽出手，情緒激動，幾乎是咬牙切齒：&ldo;滾回你的非洲，別在我面前膩歪！&rdo;方霧滿不在乎地保持著笑容逼近他：&ldo;左寒，那個小鬼不適合你。&rdo;&ldo;適不適合關你鳥事啊？&rdo;白左寒沒法故作鎮定了，幾欲發狂：&ldo;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指手畫腳！&rdo;方霧寸步不讓：&ldo;他還小，知道什麼是愛嗎？他能為你做什麼？他為你付出的有我多嗎？&rdo;白左寒揚手毫不客氣地給他一拳，嗓音發抖：&ldo;你給我的真多，和別人結婚生子，讓我等了七年！&rdo;方霧順勢握住他的拳頭，用力一扯帶到自己面前：&ldo;我回來之前就做好任打任罵的準備，我該死，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你就沒有欠我嗎？左寒，我們互相欠的，一筆勾銷吧！重頭來過好不好？&rdo;楊小空遠遠地看著那一出啞劇，面上沒有流露出任何喜怒哀樂，抽完一支菸，他把依然亮著火光的菸頭握進手心裡揉成碎末。感覺不到什麼痛。幽靜的小空間裡，沒有生命的石膏模特立在周圍，它們空洞的眼神對望彼此，一起等待時光靜靜地流淌。樓下，白左寒開啟房門，&ldo;我們互相欠的，一筆勾銷，好說！不用重頭來過了，全部一筆勾銷！滾！&rdo;樓上，楊小空合上百葉窗，無聲無息地退出儲存室。下課後，陳誠實從隔壁班溜過來，朝楊小空勾手，笑得很猥瑣。楊小空走過去，&ldo;陳師兄，什麼事？&rdo;陳誠實鬼鬼祟祟地掏出手機給楊小空看剛剛偷拍的照片：&ldo;終於被我發現白教授的姦夫了，你看你看，白教授把他從車上拖下來丟進辦公室去了……&rdo;楊小空面無表情：&ldo;這能證明什麼呢？&rdo;&ldo;你聽我說完啊！&rdo;陳誠實比個手勢讓他住嘴：&ldo;我趴在教研室門外偷聽，本來什麼都聽不到的，後來白教授啪地把門開啟，我差點被門拍扁！我就聽到了……&rdo;&ldo;什麼？&rdo;&ldo;他說……&rdo;陳誠實清清嗓子：&ldo;不用重頭來過了，全部一筆勾銷！滾！&rdo;學白左寒的口氣說完這話，陳誠實猖狂地大笑三聲，&ldo;這句話絕對有姦情，對吧對吧？&rdo;&ldo;沒錯，&rdo;楊小空對陳誠實的偷窺戰果表示肯定，&ldo;這是赤裸裸的姦情，陳師兄，以後你多多觀察，有什麼動靜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rdo;&ldo;沒問題！&rdo;陳誠實打個響指，嘿嘿直樂：八卦八卦，當然是要大家一起八才有樂趣！&ldo;陳師兄，&rdo;楊小空嘴角一彎，&ldo;我覺得你挺幸福的。&rdo;&ldo;此話怎講？&rdo;&ldo;頭腦簡單、自娛自樂、沒心沒肺。&rdo;楊小空抖抖點名冊上的灰，夾在腋下，且走且笑：&ldo;這種生活態度真讓人崇拜。&rdo;&ldo;謝謝誇獎。&rdo;陳誠實一手插在口袋裡，另一手勾著手機扣，吊兒郎當地晃盪手機跟在他後面，&ldo;小空，我和你說個事吧？&rdo;&ldo;什麼？&rdo;&ldo;害為嶼的那封信真不是你寫的？&rdo;&ldo;不是我。&rdo;楊小空頭也不回。&ldo;你們和杜佑山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rdo;&ldo;陳師兄，那不是你會感興趣的八卦。&rdo;楊小空有些煩躁了。&ldo;好啦，我不問。我只是覺得為嶼太慘了，那小子心比天高，可惜現在……&rdo;說到這裡，他的話頭一滯，陡然降低了嗓音：&ldo;你不想替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