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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這小子哪來的煙？夏威毫無自覺性地從垃圾桶裡又挑出一支菸頭，欲塞進嘴裡。段和一掌抽飛菸頭，抬腳把夏威踹倒狂踩：&ldo;你給我正常一點，算我求你！哪學來這麼多破習慣？你怎麼這麼討厭啊‐‐&rdo;夏威：&ldo;呀，呀咩跌……&rdo; 羊羊仔歷險記日式包間裡，杜佑山眯眼端詳著獵物，問：&ldo;小空，不合胃口嗎？&rdo;&ldo;嗯，還好。&rdo;楊小空心不在焉地含著一小塊三文魚，心說：這麼大的碟子只有一點點東西，我只吃了一片就見底了。一個偌大的空間，四面空曠色調淡雅，一側是拉門，拉門斜對著一組櫻破圖風，兩人盤腿在中央的小長桌前相對而坐，實在沒有什麼話聊，楊小空這孩子太悶了，你不找話題說，他就能啞巴到底。杜佑山瞄一眼楊小空放在桌面上的清算單，問道：&ldo;小空，為嶼這次的畫展你怎麼看？&rdo;&ldo;很驚豔，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rdo;楊小空回答得很肯定，&ldo;也會吸引許多學生來觀摩學習。&rdo;杜佑山一笑，&ldo;觀摩學習？這個詞用得真讓我哭笑不得，你知道嗎？曹老如果開畫展，怎麼著也是開在美術館和博物館那種地方，連你們的院長和文化廳領導都會去參加開幕式……&rdo;&ldo;可曹老是業界的泰斗。&rdo;楊小空反駁。&ldo;小空，你還是太小看你的柏師兄了，&rdo;杜佑山悠然往他那挪了挪，&ldo;他是曹老目前為止公認的，最為成功的弟子，這兩年連續拿了好幾個大獎，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他的畫展，佈置在你們系二樓左側的小展廳也就罷了，還像地下黨活動似的，什麼宣傳都不搞。&rdo;說著，伸手掐掐楊小空的臉，戲謔道：&ldo;傻小子。&rdo;傻小子，這說的是柏師兄還是我呢？楊小空捂著臉，下意識退開一點，&ldo;杜老闆，這個畫展是為嶼的開的，我只是打下手幫忙而已，不能無故替他收下您的厚禮，&rdo;把清算單往杜佑山的方向推了推，&ldo;您對於他的畫展有什麼建議，還是親自和他說比較妥當。&rdo;杜佑山乘機捉住他的手，&ldo;你們抬頭不見低頭見，你怎麼不和他說？&rdo;&ldo;呃，為嶼前天下午出去就沒回來了，我怕他知道後會生氣，就先來找你……&rdo;楊小空遲鈍地發現氣氛有一些那啥，但又說不清那啥是啥，&ldo;杜老闆，你別靠我那麼近，我這裡擠。&rdo;&ldo;好好好，說你傻麼，你還真是，真是……&rdo;杜佑山說了兩個&ldo;真是&rdo;，沒有下文，嬉皮笑臉地搖搖頭，後撤些許，掏出手機按了一陣，遞給楊小空。楊小空猶猶豫豫的接過來，&ldo;喂？&rdo;對方傻愣了片刻，驚道：&ldo;小空，你怎麼用杜佑山的手機？&rdo;楊小空也是一愣：&ldo;為嶼？&rdo;&ldo;叫我師兄！&rdo;&ldo;哦，哦，柏師兄，我和杜老闆在一起吃飯。&rdo;柏為嶼啞了三秒，問：&ldo;你們倆？單獨？&rdo;&ldo;嗯，怎麼？&rdo;柏為嶼提高嗓門：&ldo;小空，不要喝酒！&rdo;杜佑山冷眼：喂喂，柏為嶼，你什麼意思？楊小空抓抓腦袋，一頭霧水：&ldo;哦，沒喝。&rdo;柏為嶼關了筆記本的音量，握緊手機嚷嚷：&ldo;杜佑山那傢伙聲名狼藉，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小心點……&rdo;杜佑山聽不下去了，一把奪過手機：&ldo;柏為嶼，是我。&rdo;柏為嶼立即軟下口氣：&ldo;啊呦，杜老闆，你好你好……&rdo;杜佑山心下冷笑，但表面上還是儘量笑得和藹：&ldo;是這樣的，我不是和你商量過關於畫展的事嗎？&rdo;&ldo;是啊是啊，怎麼了？&rdo;&ldo;剛才小空拿著清算單來找我，說要全部退給我，你也是這個意思？&rdo;&ldo;啊？誰讓他自作主張了？&rdo;&ldo;我可勸不動他，你和他說說。&rdo;杜佑山又把手機交給楊小空。柏為嶼將楊小空劈頭蓋臉一頓訓斥：&ldo;你怎麼回事啊？杜佑山今天掛電話和我談過這事了，以後我的畫展所有費用都由他贊助，我畢業後要和他的畫廊籤十年合約的！咩咩，壞我的事我揍你哦！&rdo;楊小空被訓得暈暈乎乎的：&ldo;啊？十年？為嶼，你一畢業就要賣身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