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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十九，武甲帶兩個小兔崽子去見他們的勞改犯老爸，杜寅拿出優異的成績單，&ldo;爸爸，你看。&rdo;杜卯沒有東西可以炫耀，生氣地哼了一聲。杜寅誇完自己不忘誇弟弟：&ldo;杜卯也進步了十名哦。&rdo;杜卯揉揉鼻子，驕傲地昂起脖子。杜佑山萬分欣慰，&ldo;行行行，都是好孩子！好像長胖了啊，不錯不錯。&rdo;武甲笑吟吟地看著兩個孩子，目光一落在杜佑山身上就冷了三十度。杜佑山臉貼著鐵欄杆，小心翼翼地拉過他的手，訕笑：&ldo;對不起，我該死！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罵你了！我在裡面很寂寞的，你別不來看我啊！別生氣了，吶，吶，要不你抽我兩巴掌？&rdo;武甲寒著一張臉，應邀不輕不重地給了他兩巴掌。杜佑山順勢抓住他手捂在自己臉上，&ldo;怎麼不戴戒指呢？&rdo;&ldo;我一個小保安，戴那麼貴的戒指像什麼話？&rdo;&ldo;日子不好過就賣掉吧，還能賣萬把塊呢。&rdo;&ldo;等我窮到沒米下鍋時再說吧。&rdo;杜佑山笑了，低頭在他的手背上啄了一口。大年三十，柏為嶼抱著小泰惜從泰國回到越南，到家門口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段殺大年二八就來了，蹲了兩天兩夜，果然等到了他的兔子。半年沒見，他失神地看著面前的人發愣，打了滿肚子草稿的見面詞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柏為嶼瞪著他，憋了半天，蹦出仨字：&ldo;去你媽！&rdo;大年初一，楊小空在白左寒的媽媽家吃上了餃子，這位文藝兵出身的奶奶手藝不怎樣，餃子皮厚如包子，餃子餡平淡無味，她熱情地給楊小空盛了一大碗，招呼道：&ldo;小楊，吃啊，別客氣！我包餃子可是在軍區拿過獎的，好吃極了，是不是啊？&rdo;白左寒的首長老爹板著臉道：&ldo;明年的國家經濟呈上升趨勢，我縱觀國際形勢……&rdo;白左寒的姐夫給樓下小賣鋪打電話：&ldo;能不能送一箱啤酒上來？啊？什麼，大年初一不送貨？怎麼能這樣……&rdo;白左寒的姐姐給楊小空夾菜：&ldo;小楊啊，聽說你們家是開藥鋪的，你說燕窩這玩意兒吃了能養顏嗎？&rdo;白左寒那公主架勢的小外甥女閨名孟裡螢華，小學三年級，面板白皙眉目清朗，長得像極了白左寒，由於從小學唱京劇，說話習慣性地拿聲捏調，她掐著蘭花指勺了一口紅菇雞湯，優雅地吹吹氣，小抿一口，嬌聲嬌氣地說：&ldo;楊叔叔，我舅舅就愛裝腔作勢，你多擔待著點兒，別和他一般計較。&rdo;大年初二深夜，楊小空接到陳誠實打來的電話，對方一陣嚷嚷：&ldo;阿咩！我吃夜宵時看到你和白教授在路邊攤吃羊肉串！&rdo;&ldo;……&rdo;楊小空扶額：&ldo;哦，怎樣？&rdo;&ldo;什麼怎樣？大過年的你不滾回羊圈去，纏著我導師幹什麼？還帶我導師那個天仙下凡的人兒去吃骯髒的零食？什麼風氣？什麼行徑？&rdo;楊小空：&ldo;……&rdo;白左寒湊過來：&ldo;這麼遲了，誰的電話？&rdo;楊小空把手機的揚聲器開啟。陳誠實破口大罵：&ldo;死綿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還不是想巴結我導師，讓他給你改創作稿？你這小事你師兄我可以代勞了，以後不許再糾纏他！難怪我說他這半年怎麼沒有和情夫約會，都怪你這死綿羊從中作梗！害我都看不到他的姦情了……&rdo;白左寒驚了一跳，趕緊一瞅楊小空，見他臉色陰沉眼神冷淡，不由一陣心悸。陳誠實還在罵罵咧咧：&ldo;那個黑炭和我導師多配啊，黑白配！你這死綿羊擠進去當個大電燈泡，害的人家鴛鴦都沒法一起過年！你說說你，身為學生連這點自覺性都沒有，你不覺得臉紅我都替你害羞……&rdo;白左寒容不得他說下去，插嘴罵道：&ldo;滾犢子！明年的課件全由你做，明年的課全由你代！否則你別想畢業！&rdo;陳誠實：&ldo;……&rdo;白左寒氣急敗壞地摔了手機，惴惴不安地觀察著楊小空的臉色，陪著笑親了他兩下：&ldo;麵糰，你別生氣……&rdo;陳誠實捏著手機犯痴呆很久很久，呆滯地轉過頭，對飼主說：&ldo;我怎麼覺得剛才那個聲音是我導師。&rdo;